“Arthur!你也在这。”

勋暮生从放着棋盘的桌子前面站起来,他笑,“今天的头条新闻都在说你的基金参与了黄金屠杀,就是为了延续美金的霸主地位。整个市场都在试图采访你,康斯坦丁发言人说你在瑞士修养。我一直很纳闷你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去瑞士,没见到在燕城见到你。”

说完,他伸出了手。

“我在这里。”

勋世奉冲着他点了一下头,并没有过多的言语,他也伸出右手。他们两个人甚至还亲切握手,就像一对从出生到现在一直亲密无间的好朋友。

我就听见——

“噢噢噢噢,小艾,你回来啦!”

五爷爷看见我进来,他笑,很爽朗,似乎刚才在棋盘上被勋暮生虐到惨不忍睹的不是他,又或者那盘棋只不过是一个慈祥的老爷爷的贻孙弄儿幸福生活。

他向我摆了摆手,“这么晚才回来,先吃饭吧。厨房给你留了好东西,我都没让他们动!哈哈!老四,你也去吃点东西,从中午到现在你好像什么都没吃,再这样下去会饿坏的,这样可不好。”

我赶紧笑,谢谢五爷爷,那我先去吃东西去了。

随即,转身离开。

我没有再看勋暮生。

一直有人,错开两步,跟在我身后。

厨房。

长桌上放着给我留的东西,是很精致的炒菜和米饭,甜品就是贝母糖梨,放在一个很精致的白色炖盅当中。一看就知道,根本没有可以让勋世奉放进嘴巴里面的东西。我晚上吃了烧烤,根本不饿,可是这盅东西明显是专门给我这个据说是工作太累伤了嗓子或者还有肺叶的哑巴准备的,我用筷子划开了炖盅周围围着的一圈纸,清淡的甜味就飘了出来。我用勺子挖了一口,火候很好,炖的入味,不过我真的不能再吃了,再吃就要吐了。今天晚上,我吃了一堆鸡翅,还有羊肉串,当然,这些都不能构成我想要吐的reason,最重要的原因,是今晚和一个不合适做晚饭良伴的女人萧容对着,我深刻的感受到,我吃下去不是烤肉,而是一根一根被嚼碎的骨头碎渣。我的喉咙现在甚至还有些哩哩啦啦的疼痛错觉。

勋世奉坐在厨房长桌旁边的椅子上,他拿着一个杯子,里面是浓黑浓黑的咖啡。

我问他,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他喝了一口咖啡才说,“随便,我不挑食。”

我,今天晚上还加班吗?

他摇头。

我想了想,这几天都是拌面,想必他吃的够够的了,我们这里没有新鲜的面包,不然做一个简单的三明治最好,不过,……,这里还有一些裹烤鸭的博饼,用锅子稍微煎烤一下,卷切成丝的新鲜蔬菜还有熟肉最好。

“Alice,今天在片场怎么样?”

我卷好了博饼,放在一个白色的平盘中,推到他手边,然后拿走他的咖啡,给他冲了一杯热可可。

听他这么问,我抓了抓头发,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片场很ok,就是晚上的饭局。

……

脚步声。

勋暮生拿着一个很著名的大师做的紫砂小手壶,走过来。

他说,“Alice,刚才廖安给我发了信息,说你同意让萧容出任《野狗》的主角,让我有些意外。”

我点了点头,她合适,也许她是最合适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