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就在五太爷这里吃。

他的厨师把这条草鱼料理得清纯可人,风情万种。

老人家果然就着鱼汁吃了三大碗米饭,令人惊讶的是,勋世奉居然也吃饭了,他左手拿着筷子,在圆桌前面坐好,从没有分餐的盘子中夹出菜肴,就着米饭,一口一口的吃掉。

五爷看着他,眨了眨眼睛,随后,用干净的筷子夹起一口沾满了汤汁的鱼肉,放在我手中空着的饭碗中,“姑娘啊,吃点东西,别减肥了,你看你,瘦的都剩一把骨头了。”

老人家说话就是夸张,我第一次见到Simon张的时候,他就指着我的脸蛋子说,就冲你这些肥肉,支撑到明年的Feb那是一点问题都木有啊。

导演叶玦见了我的面,几乎第一句话就是再减2公斤吧。

我还记得上辈子,我每次回家,老爸老妈都像填鸭一般往我碗里塞东西,然后再貌似嫌恶的指着我的圆脸说,你已经长成一个气体啦,以后你不要叫苏离了,你就叫苏球球好啦!

我看了看自己面前空碗里面的鱼肉,夹起来,放在嘴巴里面,很细很细的嚼着,这东西满口都是甜的。勋世奉用他的筷子也给我夹了一块鱼肉,我也吃掉了。

忽然记起来,自己当上演员之后,好像N久都没有吃过晚饭了,也好像N久没有正常吃过一日三餐。

饿的久了,就不敢多吃。

晚上不敢吃米饭,我要了一碗稀粥。

五老太爷问我,“你们做文艺工作的人,都不敢吃东西吗?”

我点点头。

这个世界对人,尤其对女人过于严苛,一定要求S号,或者XS号,不能大一点儿,不然就似乎要羞愧到切腹以谢天下。

我比了比脸,要上镜,这里不能多一点肉。

五老太爷叹口气说,“这年头,做什么都不容易。你以后,还会做这份工作吗?”

我点了点头,会,我喜欢这个工作,虽然很辛苦,不过可以认识很多朋友。

老头儿,“嗯!女孩儿有事做好啊,不然,整天窝在家里,围着锅台丈夫孩子转,转一辈子,也转不出个什么来。是不是啊,老四?”

勋世奉扫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吃过晚饭,他陪着五爷爷喝茶。

我实在太困,一直打哈欠,就被五老太爷恩准回去睡觉。

半夜,感觉床那边有人躺下,我向旁边挪了挪,想给他弄大一些地方,却被揪住,拉了回去,互相拥抱,就以这样面对面的姿势入睡。

清晨。

我需要早起,其实,等我醒过来,身边已经空了。

只不过在浴室冲澡的时候,他进来,抱起我以身体悬空的姿势压在墙壁上。亲吻没有间断,舌尖都有些酥麻。巨大的花洒在我们头顶上浇着温热的水,白色的水雾萦绕周围。

我能清晰的体会到他的激烈的情感,还有那种沉甸甸的重量。

身体开始发烫!

心脏疯狂的跳着!

我开始挣扎,可是完全没有效果,身体开始发抖,手臂完全没有力气,也逐渐无法攀住他的肩膀。突然,身体被死死的压制住,他有一种无法想象、令人战栗颤抖的力量,我就像被这股巨大的力量从万丈深渊的底部,一下子推上了巨峰的顶端,手指嵌入他后背的皮肤,用力一抓!……随即,一股炽热灌入,……

结束了吗?

我无法睁开眼睛,就这样被抱着回到床上,我的下巴枕在他的肩上,安静的侧躺着。

过了好一会儿,我睁开眼睛。

手指细微的擦动了一下。

抓破的地方,道道血痕。

……

还是误了时间。

我到片场都10点了。

原本勋世奉想要送我过去,可是由于他的身份原因,还有他的车子在燕城这个地方过于招摇,五爷爷没让他动,就让他自己的司机开了他那辆配发的奥迪A6捎着我去了片场。我在离这里1公里的地方下车,很诚恳的对司机大叔道谢,让他先回去。

廖安早就到现场。

她有些耀武扬威的倚靠在她的小跑车旁边,戴着黑超,拿着一个大喇叭,正在喊话,让各个部门注意,现在要拍一场在鬼市的群像镜头,就好像当年的《清明上河图》。

伴随在她那辆柠檬黄的保时捷小跑旁边的,是一辆很特殊的黑色奥迪,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车子,这是在国内几个厂子完全看不到的型号,很黑,但是就是该死的好看,并且它挂着一个全新的军牌。

作者有话要说:

原来的1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