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映水之间的事已经过去了,她现在和南宫寒野的感情很好,我只要能看着她过得开心就好了。”凌霄满是遗憾的说道,凌母的心里尽是心疼。

“既然你都明白,那你也应该知道,眼下的情况,孰轻孰重。”凌母说道,凌霄垂下了目光。

“这些我都知道,我跟若颜之间的事,我自有分寸。”凌霄答道。

“妈是希望你不要对她太冷漠。”凌母站起身说道,随后往外走去。

躲在门外的聂若颜,转身往一旁的卧室走去,听到书房开关门的声音,跌坐在床上。

“洛映水!为什么你们到现在还忘不了洛映水?她是厉害,难道我就只是一个攀附高枝的女人吗?为什么就看不到我对凌霄的真心?”聂若颜抓紧了身下的被子,不住的抽泣着,心中只有悲愤。

南宫家,一派温馨的氛围。

“映水,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南宫寒野褪下外套走到洛映水身旁坐下柔声问道。

“没事,有红姐和夏姨照顾我,你还不放心吗?”洛映水扬起一个温柔的笑意答道。

“那就好,晚晚今天有没有哭闹?”南宫寒野伸手轻抚着洛映水怀中婴儿的脸颊问道。

“晚晚今天可乖了,一点都不吵,倒是喜欢到处看,可能是在看爸爸在哪儿。”洛映水的脸上带着无尽的母爱,南宫寒野看着襁褓中的婴儿,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

手机铃声响起,南宫寒野看了一眼上面的号码,起身往楼上走去。

“什么事?”南宫寒野对着电话那头的人问道。

“总裁,晚晚小姐有消息了,施盈盈带着她去了国外,目前还在追查她的下落。”助理如是回答。

“嗯,那就继续追查下去,切记不要打草惊蛇。”南宫寒野沉声道,随后挂断了电话。

转身准备下楼,却撞上洛映水。

“寒野,怎么了?是不是公司又有什么事了?”洛映水抱着孩子柔声问道。

“没什么,国外分公司的一个合约迟迟拿不下来,对方要求我们派人过去谈,所以我才打算派人去查查原因,也好对症下药。”南宫寒野解释道,即便是夫妻多年,洛映水也看不出他此刻的心虚。

“这样的话,不如让约瑟去?她无论是社交能力还是对公司的了解都是不二人选。”洛映水开口道,在公司里,最值得她信任的便是约瑟。

“只是她对国外的公司不算了解,这事我已经让助理去挑合适的人选了,你就好好养着自己身子,别管公司的事了。”南宫寒野动作轻柔的将她揽入怀中,在她的额头印下一个吻。

深夜,南宫寒野审批完公司的文件才回到房间,洛映水已经睡熟了,床边的婴儿床轻轻晃动着,南宫寒野小心翼翼的躺进被窝,却不小心惊醒了洛映水。

“吵醒你了?”南宫寒野柔声问道,洛映水微眯着眼,一抹笑意。

“没事,你已经很久没像今天忙这么晚了,有点不习惯而已。”洛映水说着,伸手环住他的腰肢,南宫寒野宠溺的戳了戳她的鼻尖,将她拥入怀中收紧了些手臂。

“你只要知道我一直都在你身边就好了,快睡吧。”南宫寒野看着洛映水的脸,眼角的余光落在那一张婴儿床上,微微叹息。

时间一晃而过,半年的时间,南宫晚晚已经快一岁了,性格活泼,成了一家人的开心果,而南宫寒野慢慢接受了她,把她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却没有一刻放弃过追查真正的孩子下落。

聂若颜也临近产期,挺着大肚准备着孩子出生时所需要的一切,凌霄也因为凌父的要求,留在家里照料她的饮食起居。

“啊!凌霄……我……肚子好痛!”聂若颜正在叠着婴儿的衣服,腹部猛然传来一阵剧痛,侵袭着她的神经。

闻声走进房间的凌霄,看着聂若颜身下不断涌出的液体伴随着鲜血,便匆匆将她送进了医院。

产房中,聂若颜不断传来撕心裂肺的痛呼声,凌霄皱紧了眉头在走廊上来回踱步,闻讯赶来的凌母也焦急不安。

“恭喜凌先生,是男孩。”护士抱着刚出生的孩子走出产房欣喜的说道。

“真的吗?太好了,这可是我们凌家的第一个孙子啊!”凌母惊喜的抱过孩子,眉开眼笑。

随后聂若颜被推出了产房,送去高级病房休息,护士跟在几人身后走进病房后道:“凌先生,为了孩子的健康,我需要带孩子去做一个全身检查。”

凌母小心翼翼的将孩子抱给护士道:“好,你们可得小心点啊,千万别伤着孩子了。”

护士微笑道:“我们会注意的。”说完便抱着孩子走了出去。

躺在床上的聂若颜却惴惴不安,每当她想到那个人说的话便会担心,如果孩子真的有什么问题,只怕凌母不会给她好脸色,也更不会让她留在凌家了。

而凌霄却没有多少的开心,淡漠的坐在一旁看着聂若颜。

半个小时后,凌霄起身走了出去,撞上迎面走来的护士,上前问道:“孩子怎么样?是不是一切正常?”

护士顿时面露难色看着凌霄说道:“凌先生,很抱歉,这孩子……患有先天性心脏病,脑部发育不全……”

“你什么意思?”凌霄蹙眉看着她问道。

“简单来说就是普通人所理解的痴呆,以目前的医疗科技,无法逆转,而且他的先天性心脏病也……”护士皱眉将孩子抱给凌霄后转身离开。

回到病房,凌母还在焦急的等待着,见到孩子便赶紧上前将孩子抱了过来,凌霄却是一副面色沉重。

“凌霄,怎么了?这可是你的儿子,我们凌家的大孙子,你想好孩子的名字了吗?”凌母一边逗着怀里的孩子,一边看着凌霄问道。

“有没有名字都一样,这辈子他都不会写自己的名字。”凌霄冷漠的答道,始终没有再看聂若颜一眼。

“什么意思?”凌母顿时收敛了笑意看着他问道。

“这个问题,应该问这孩子的母亲,到底做过些什么。”凌霄转身离开病房,话语里没有丝毫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