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武厅的大门悄然开启,温曼将半个脑袋从门缝里探进来。
“结束啦?”她娇滴滴地问道。
“嗯。”
林重收回溢散的思绪,表情平淡地点点头。
温曼左右瞅了瞅,确认练武厅里只剩林重一人,顿时恢复了魔女本色,背着手,迈着猫步走到林重旁边坐下。
在坐下的时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和林重挨得很近。
一股幽香飘入林重鼻端,如兰似麝,撩人心弦。
“他们怎么不留下来吃午饭?”
温曼没话找话。
“不需要,他们自有安排。”
林重随口回答。
“好吧。”
温曼抱着两条光滑的玉臂,娇躯微侧,双腿曲起,坐姿优雅而随意,却又透着一股性感的味道:“厨房准备的那些菜怎么办?我一个人可吃不完......”
她边说边瞄林重,见林重像木头人似的不吭声,只得主动出击:“大魔王,你要留下来吃饭吗?”
林重偏头看了温曼一眼。
恰好温曼也正偷瞄着他,两人的视线登时碰在一起。
面对林重极具穿透力的目光,温曼忍不住俏脸一红,却没把视线移开,而是鼓起勇气与林重对视。
从温曼明媚的眼神中,林重看见了紧张和期待。
“可以。”
林重想了想,发现自己今天没其他安排,于是便答应了。
“就知道大魔王最好了!”
温曼喜不自禁,俏脸笑成一朵花,兴冲冲地起身:“小女子这就去安排,你继续修炼吧,不打扰你啦!”
说完,温曼朝林重挥了挥手,迈着轻巧的步伐离开练功厅。
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林重闭上双眼,心神遁入空灵忘我之境。
无论何时何地都不忘记修炼,正是林重变强的奥秘。
半个多小时后。
温曼亲自领着林重,来到位于天宝楼一层的包厢。
这个包厢的装修异常豪华,沙发、电视、冰箱、空调应有尽有,中间摆着一张巨大的圆形实木餐桌,直径超过两米。
餐桌上,已经堆满了各色美味佳肴。
冷盘热盘、罕见山珍、名贵海味、绿色蔬菜、甜点饮品等等,种类覆盖海陆空,时节囊括春夏秋冬。
林重没想到温曼准备得如此丰盛,一时有点发愣。
温曼亲自替林重拉开位于上首的高背椅,然后学着服务员的架势,笑靥如花,伸手虚引:“客人,请入座。”
林重顿感无语,不过并未多说什么,径直走过去坐下。
“你们都出去吧。”
温曼又挥手赶人,把包厢里的服务员全部赶走。
“是,总裁。”
那些服务员向温曼弯腰行礼,鱼贯而出。
温曼把包厢大门反锁,转身面向林重,秋波流转,笑容妩媚,故意用诱惑的语气道:“大魔王,这下没人能打扰我们啦。”
林重装作没听懂她的一语双关,自顾自地拿起筷子夹菜。
温曼见状,不禁暗自撇嘴。
“假正经。”
她轻哼一声,美眸转了转,一个大胆的念头忽然闯入脑海。
“再试最后一次,还不动心的话,我就认输!”
想到此处,温曼按捺住急骤如鼓点的心跳,倒了杯葡萄酒,然后端着酒杯朝林重走去。
林重正欲伸手接过温曼手中的酒杯,却不想温曼纤腰一扭,竟然直接挤进他怀里,在他大腿上坐下。
软玉温香入怀,饶是林重心性稳如磐石,也感觉血流加速。
“大魔王,小女子敬你一杯。”
温曼脸颊红彤彤的,咬着樱唇,美眸脉脉含情。
“为什么?”林重放下筷子,用餐巾擦了擦嘴,认真问道。
“当然是感谢你一直以来的关照呀。”
“好。”
林重盯着温曼近在咫尺的绝美容颜,接受了她的解释,抬手准备把酒杯接过。
然而,温曼却先自己喝了一口,随即低下头,将樱唇凑向林重,俏脸红晕更甚,眸光柔媚至极,仿佛要滴下水来。
林重没有躲,也不想躲。
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想躲的话,就不算一个正常的男人了。
良久后,重叠在一起的两道人影终于分开。
温曼擦掉自己嘴角残余的酒液,满头秀发顺着香肩倾斜而下,遮住半张脸庞,美得惊人,也媚得惊人。
“好喝吗?”她腻声问道。
林重避而不答,反问道:“为什么这么做?”
温曼像只猫似的蜷缩在林重怀中,脸颊枕着林重的胸膛,吐气如兰道:“当然是希望你以后能一直关照我呀。”
林重默然片刻:“我无法给你名分。”
“我不要名分。”
温曼支起上半身,眸子闪闪发光:“我只要你。”
当一个女孩不求名分也要跟你在一起,换作任何男人都会感动。
但林重不会。
因为林重清楚温曼有多危险和狡猾,从她嘴里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可能是谎言,必须仔细揣摩真假。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温曼似乎看出林重内心的想法,神情一黯,眉宇间浮现浓浓的失落之色:“我在你眼里,真的那么坏吗?”
林重坦然道:“我想相信你,可你曾经做过的那些事,让我心怀顾虑。”
“人家以前不认识你嘛,认识你之后,人家就决定从此洗心革面,再也不害人了。”
温曼满脸委屈,泪珠在眼眶内打转:“你要怎么才肯相信人家?是不是要人家把心挖出来给你看?”
她越说越伤心,突然趴在林重胸膛上,呜呜咽咽的痛哭起来。
“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林重对女人的眼泪实在没有抵抗力,顿时感到手忙脚乱。
“大魔王,人家对天发誓,从来没有故意欺骗过你,也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温曼抬起臻首,泪眼婆娑,梨花带雨,当真是我见犹怜:“人家都主动投怀送抱了,你还怀疑人家,人家就如此下贱、惹你讨厌吗?就不值得你给予一点点的信任和怜爱吗?”
林重愈发头大如斗,轻抚温曼的后背安慰道:“你非常优秀,我从来没有觉得你下贱,更没讨厌过你。”
“我不信!”
温曼稍微止住哭泣,抹了抹眼泪,使出女人胡搅蛮缠的惯用手段,哽咽道:“你撒谎!你就是讨厌我,就是觉得我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