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刚猛无俦的一拳面前,似乎连空气都被打爆。
此时,林重的爆发力已经达到骇人听闻的地步,拳头还未碰到银爪和青鬼的身体,带起的猛恶劲风就席卷而出,仿佛要将他们的身体吹飞!
银爪和青鬼同时变色,心中的危机感瞬间达到顶点。
在他们的感觉当中,从后面扑来的根本不像是一个人,而是一辆高速行驶的火车,如果不避开的话,便会被碾得粉身碎骨。
“绝对不能硬抗!”
银爪全身一个激灵,后背寒毛倒竖,电光石火之间,他身体往下一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趴在地上。
“呼!”
林重的拳头擦着银爪背部掠过,凌厉霸道的拳劲将他后背衣衫撕开一道巨大的口子,露出下面由于常年不见阳光而显得苍白无血的皮肤。
“嗯?”
林重有些讶异,银爪反应之快,稍微出乎他的意料。
银爪惊魂稍定,面具后的眼睛陡然闪过一抹狠辣之色,四肢并用,身体就像一只巨大的蜥蜴,从地上暴弹而起!
“轰!”
地板炸裂,指头大小的瓷砖碎片四下飞溅,银爪不退反进,直接朝林重怀里撞来,完好无损的右手五指并拢,寸许长的指甲就像一柄柄锋利锉刀,在内劲灌注下变成了青黑色,快如闪电地戳向林重小腹!
就在银爪向林重发起凶猛反击的时候,另一边的青鬼也有了动作。
青鬼的实力比银爪稍差一筹,因此反应比银爪也慢了一分,当他察觉到危险之时,林重的拳头距离他的后背已经不足一尺,下一刻就将轰在他身上。
“可恶!这个家伙竟然如此厉害?”
青鬼头皮发麻,他有预感,倘若被林重拳头打中的话,就算不死也会重伤。
生死存亡之际,青鬼再也顾不得所谓的强者风度,往前一扑,身体变成滚地葫芦,狼狈不堪地从林重身前滚开,一直滚出数米远才停下。
林重虽强,但银爪和青鬼也并非易于之辈,否则也不会被百鬼门派来对付他。
青鬼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蹦起,站在原地犹豫不决,不知是该继续逃走,还是上前配合银爪围攻林重。
他生性狞恶嗜杀,贪花好色,却惯会恃强凌弱,一旦碰到打不过的敌人就原形毕露,心性跟银爪比起来差了不知多少,更别说与林重相比了。
“青鬼,傻站在那里做什么?赶快和我联手干掉这家伙,如果他不死,死得便是我们!”
银爪见青鬼居然没有出手,立即猜到他在打什么主意,不由怒气上涌,口中发出声色俱厉的大吼。
“阁下说得对!我来助你!”
青鬼深吸一口气,身体却做出了与话语截然相反的动作,转身继续朝门口冲去:“阁下,你尽量拖住他,我去抓那两个小丫头,抓住她们之后,不怕这个家伙不就范!”
银爪没想到青鬼的性格如此卑劣,顿时被气得七窍生烟,几欲吐血:“王八蛋……”
林重将银爪和青鬼的对话听入耳中,心头杀机越发浓郁,扬起拳头,对着朝自己冲来的银爪当头砸下!
“锵!”
一声如同钢铁交击的轻响,银爪的掌刀戳中林重小腹,迸出点点火星,能够洞石穿金的一击,却连林重的皮肤都没刺破。
“嘶!”
银爪倒吸一口冷气,瞳孔缩成针尖大小,他已经尽量高估林重,然而林重的实力还在他想象之上。
“这个家伙……难道就没有破绽吗?”
电光石火之间,银爪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然而那个念头才刚一生出,旋即被潮水般的危机感淹没!
“呼!”
硬接银爪一招之后,林重的拳头轰然落下,凌厉的气机将银爪牢牢锁定,拳劲犹如山洪暴发,势不可挡!
色泽青黑、仿佛钢浇铁铸的拳头,在银爪眼睛里越放越大,他甚至能够清晰看到萦绕在拳头周围的白色气流。
“遭了!”
银爪心胆俱裂,用尽全身力气往旁边一躲。
“砰!”
一声闷响。
林重的拳头砸在银爪肩膀上,他遍布全身的气机瞬间被拳劲冲破。
“咔嚓!”
伴随着清脆的骨骼折断声,银爪的肩膀被彻底轰塌,胳膊软绵绵的垂下,痛彻心肺!
银爪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只感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从林重拳头传来,身不由己地侧飞出去,撞中数米外的墙壁,将墙壁撞出一个人形凹陷。
这一切说来复杂,其实都发生在瞬息之间,当银爪被林重轰飞的时候,青鬼才堪堪冲到门口。
林重冷冷看了委顿在地的银爪一眼,身体一晃,犹如鬼魅般疾掠而出,眨眼间便追到青鬼身后,五指如钩,掌心似铁,猛然抓向青鬼的脖颈!
“嗤!”
手指穿过空气,发出低沉慑人的破空声。
感觉到从背后袭来的劲风,青鬼不由大惊失色,他没想到林重居然这么快就打败了银爪,心中顿时有些后悔。
早知如此,他就和银爪联手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被林重各个击破。
不管心中如何想,青鬼都知道自己必须拼命,恶鬼面具后的眼睛陡然血光一闪,拿在手中的匕首带起一抹雪亮的光华,砍向林重的手爪!
林重表情漠然,虎豹雷音状态之下,他的肉体防御能力得到极大提升,特别是灌注内劲的双手,更是硬逾钢铁,因此不闪不避,任由青鬼的匕首砍中手掌。
“当!”
匕首砍在林重手掌上,迸出一连串耀眼的火星。
“怎么可能!”
青鬼眼珠子都差点瞪了出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林重五指收拢,抓住匕首的刀身,巨大的力量陡然爆发,往后一拉:“放手!”
青鬼虎口震裂,鲜血淋漓,再也握不住匕首,被林重夺了过去。
林重手腕一翻,匕首倒转,毫不迟疑地对着青鬼的肩膀劈下!
“唰!”
电光一闪而逝。
青鬼口中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身体踉跄后退,一条手臂掉在地上,鲜血像喷泉似的从断口处涌了出来,瞬间便把他半边身子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