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军!”
魏郡的太守任无悠瞪大了双眸,他真的没有想到今日猛然攻下他城池的竟然是并州军。
火红色的雄壮战马,华丽中透着一股凶戾的张扬精美铠甲,还有那传遍天下的方天画戟。
这一幕幕已经令他知道了眼前之人竟然是并州的刺史吕布,只见吕布淡漠的望着他缓缓下马。
此时的魏郡太守任无悠嘴角扯出一丝苦笑,眼眸中的震惊早已化作了一片明悟,心中早已明了,邻近的并州吕布恐怕早就盯上了他冀州的这片土地。
相比于苦寒人烟稀少的并州六郡,仅仅冀州的一个魏郡就能抵的过,一时间任无悠苦笑的一拱手。
“魏郡太守任无悠拜见吕使君。”
看着眼前恭敬又透着一股淡淡释怀明悟之色的太守,吕布微不可见的点点头,嘴角微微扬起轻声道:“任太守,袁绍谋取韩馥冀州,想必任太守最近也过的不好吧。”
当听到吕布的一番话后,任无悠脸色一凝,心中也是暗自震惊,恐怕这位大人谋划冀州的时间还要更早。
若不然怎知他的日子过的不如意呢,虽然心中已经明悟可任无悠却是坦然的摆摆手道:“将军威名震四海,但身为并州刺史的将军擅自出兵踏入冀州境界恐怕不妥吧?”
文官说话就是婉转,明明都打下了冀州的城池偏偏在人家口中就成了踏入冀州境界。
而吕布却是轻笑望着眼前的太守,“任太守别的话就不多说了,如今我为刀俎,尔为鱼肉莫要做无谓的抵抗,毕竟冀州如今的当家是袁绍。”
看着吕布轻笑淡然的模样,可任无悠却从口气中听出了一分坚决,一时间冷汗不住从额头滑落。
对方的意思很明显了,冀州是袁绍当家,你一个曾经韩馥麾下之人,如今被袁绍排挤,此时此刻吕布大军入城已成定局,而他却手中无人,还是别硬撑的好。
虽然听明白的对方的意思,可文人都有股天生的傲骨,只见刚才还卑躬屈膝模样的任无悠一脸的淡漠挺直了腰板。
“吕将军,吾身为魏郡太守岂能~”
就在这时一名大汗淋漓喘着粗气的士卒冲了进来,当看到吕布后直接单膝跪地,言语间喘息吞吐狼狈的焦急禀报道:“主公,郭大人来信。”
说罢后直接从怀内掏出了一个锦囊,当看到这个锦囊后吕布脸色一惊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赶紧接过来。
锦囊一般里面装着的都是加急的密信,若是长途跋涉的话还需要木匣子合严再用火漆密封。
脸色难看的吕布匆忙打开锦囊翻开那白色丝布上黑色墨水书写的内容后,瞬间紧皱的眉头松开,脸上更是浮现出一股惊喜之色。
这时吕布望着被打断话的任太守嘴角透着一股打趣之色,直接将手中的书信让给了对方,大笑一声直接朝着太守府内走去。
随着吕布的进入哗啦啦一片黑色甲胄的士卒冲入府邸内,而身为魏郡太守的任无悠却是震惊望着手中的书信。
夜幕渐渐降临,邺城的人们经历了一生中难忘的一天,同样这座城池内的官员世家子弟也经历了一个看似荒诞的一天。
仿佛是天降神兵般突然就出现了在邺城然后攻下了他们的城池不说,一路上竟然没有多大的反抗就被彻底占领。
直至傍晚邺城也是魏郡太守府府邸,一条条消息传来,府内的各路官员听后更是震惊不已。
一日之内竟然将整个魏郡给打了下来,要知道魏郡可是足足有十五县啊,可以说冀州除了渤海外魏郡繁华的繁华绝对能排上号的。
魏郡一地足足有六十九万之众的大郡啊,在冀州绝对是一个分量重的大郡。
魏郡各路官员被强制赶往太守府已经足足一个下午了,吕布一直淡然的高坐在上首,不断的翻看府内的钱粮记载等竹简。
而身旁的任太守更是期待般配合着对方,而下方的官员却各个如坐针毡般浑身不舒服。
直至傍晚时分随着各路捷报传来后,吕布脸色渐渐轻松起来时,门外再次响起了一阵马蹄声。
为首的一人乃是曾经天下豪侠的代表人物王越,只见此人一身的黑衣软甲,手持一柄八面汉剑一躬身恭敬的模样令府内众人一脸的好奇模样望着。
当王越身后的人影出现后,瞬间府内一阵倒吸气声,有的人更是震惊的脱口喊道:“韩馥大人!”
只见韩馥一脸的风尘仆仆对着王越恭敬的一回礼,在众人不解震惊的神情下踏入府内。
再次来到返回冀州后,韩馥脸上充满了复杂之色,望着众人熟悉的面孔又觉的时分陌生。
而吕布身旁的魏郡太守任无悠当看到韩馥后一脸的震惊,接着嘴角一阵激动的蠕动,脱口惊呼道:“韩使君。”
韩馥望着眼前正值壮年一副儒雅之色的任无悠后,同样是一脸的激动模样。
本来还看到韩馥激动的任无悠猛然脸色一变,愤怒的盯着韩馥道:“韩使君,那袁本初当真要赶尽杀绝吗?”
不提这还好,一提这韩馥同样脸上布满了怒火,拉着自己好友的双臂颤抖的叹气道:“若不然吾岂会在这里。”
说道这里后韩馥更是愤怒不已,直接一转身对着众官员的面悲戚大呼道:“那袁本初夺取冀州不仅对吾长子动手打断了双腿,更是连夜追杀吾一家啊,若不是逃到了并州被吕将军所救,恐怕就再也看不到你们了。”
一瞬间,随着韩馥的惊天之语落地后,众人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纷纷震惊的模样。
要知道当初虽然你袁家势大,但人家韩馥身为一州之牧并不是没有反抗能力的,本来人家已经服软更是将冀州拱手相让了。
中间并无太大的兵伐仇恨,不说厚待人家最起码也要令人家善终吧,可竟然还要灭口,这可是有些过了。
而吕布当看到韩馥到来后,直接起身欣慰的望着曾经的冀州牧,一拱手叹气道:“韩使君,那袁绍端部为人子,竟然如此歹毒,布此番便要为韩使君讨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