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89年,九月一日,董卓在崇德前殿废帝另立皇子协为新帝,是为‘献帝’。紧接着更有董卓擅自立自己为相国,同时弹劾何太后害死董太皇太后的罪责,将其罢免,迁入永安宫,一时间朝廷内外震动。
九月三日当朝何太后在深宫中暴毙,董卓更是不允许朝廷为太后举办丧礼,而是让刘协到洛阳城内的常亭表示哀悼,公卿穿戴白衣上朝三日。
一时间董卓权倾朝野,举国震动。
城外的并州大营,吕布身穿白衣骑着雄壮的赤兔马驶入,高顺张辽闻言赶来,只见吕布脸色有些发寒。
进入大帐后的吕布一脸的森寒之色,年轻的张辽一脸的愤恨,“主公,董公此举恐怕朝中上下不服啊!”
看着一脸感叹的张辽,吕布默默的点点头,而高顺却一脸的淡漠,仿佛事不关己高己不操心的模样。
而此时吕布最操心的却是刚才在相国府内的事,一脸头疼道:“董相国令吾等分兵两万,一万协助镇守虎牢,令一万镇守孟津港。”
瞬间,张辽与高顺闻言后一脸的震惊,接着高顺脸色阴沉直接一抱拳,沉声道:“主公,董卓此举恐怕有分化并州军权之意啊。”
看着一脸阴沉的高顺,吕布内心感到一阵感动,是啊如今董卓权倾朝野,如果真的拉拢并州诸将,恐怕他们五万兵马分崩离析不远也。
“吾担忧的正是此事,因此决定由张辽引兵马一万前往孟津港,高顺尔则引兵一万前往虎牢,如此之下,就算董相真要分化吾等并州士卒,也得顾及下自己的吃相。”
看着眼前的二人,吕布沉思的片刻便决定了,毕竟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如果他们拒绝,恐怕只需要相国府传来几封圣旨,诸将又有几人能不为名利所低头呢。
别看他在并州声望无人能比,但在董卓的大势之下,五万并州兵马恐怕瞬间便会分崩离析,这就是名望的作用。
别管董卓是恶名还是贤明,如今权倾朝野的确实是他董卓,他吕布只能顺从表示忠心,同时也能令董卓心安。
看着已经决定的吕布,高顺与张辽二人纷纷抱拳一声,喝道:“末将遵命。”
而洛阳城内,曾经的大将军府如今的相国府内,董卓一脸的横肉,大手抚摸着钢针般的胡须,表情微微自得道:“文优,看来这吕布当真绝对归顺咱家了。”
李儒看到一脸自得的董卓后,脸色却无比凝重,沉声道:“主公,不可不防啊,虽然吕布此人忠肝义胆,人品不得不服,可却是要小心点。”
董卓闻言后自是频频点头,作为一个从寒门出身一步一步的走到如今,他靠的可不仅仅是李儒这个智囊。
枭雄!可以说在诸侯未出世前,董卓完全可以称的上当世枭雄,其才能完全不比曹操差丝毫。
看似粗犷的董卓双眸闪烁着细腻的精光,考虑了几番过后,直接摆摆手,“文优,如今并州军新降,如果吃相难看点的话,恐吕布这虎将离心离德啊。”
听着董卓担忧的话,李儒却是颇为赞同的点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这句千古名言并不是空穴来风。
“主公,吕布既然已经分兵两万,如今大营依旧还有三万兵马,也该给其点甜头了。”
董卓此时心中也是有几番计较,如今他为当朝相国下方的势力确实需要平衡,而这个平衡就是吕布的并州大军。
如果不是吕布乃是他心中炽热的绝世神将,他绝对不能轻易的让其三万兵马在侧。
一将难求,也要为自身考虑清楚,同时越是想要得到,越是得不到的东西,人心往往会充满追求的欲望。
看似吕布已经投效,可口中的董相、董公也证明,吕布并未心服,如此之人恐怕也是看在他对于丁原厚葬之事才暂时跟随左右。
这种人他董卓见过,不为名利,一旦得到此种人的认同,那可当真是忠心耿耿,幸好丁原不是死在他手上的,要不然这等猛将恐怕当真轮不到他。
一脸感慨的董卓,对于吕布当真是又爱又恨,爱的是吕布绝世武勇,恨的是他怎么能不如丁原匹夫。
也是心中的这股较劲的心思,既然你丁原匹夫能得到这等武将效忠,他董卓自认手段丝毫不比其差分毫。
一时间想到这里后,董卓双眸中闪烁着炽热的欲火,这是一种贪恋,一种对于文臣武将极端的贪恋,就犹如历史的曹操般爱才如命般。
“文优,去让小皇帝下旨,并州吕布一生护卫边疆有功,封其为镇北将军,赐‘飞将’封号。”
虽然明知道靠着名利无法收其心,但这是一种重视,也是上位者收服下位者之心必须的手段。
“主公明智。”对于董卓在这件事上的做饭,李儒可谓是放心花怒放,眼眸中更是异彩连连。
一个虚职再加一个虚名的封号,对于这等人哪怕心中不贪恋,可内心绝对会有好感,温水煮青蛙嘛就是这,曾经的他不也是在董卓这种手段下慢慢臣服效忠的吗。
此时两人相视一眼后,瞬间大笑起来,二人间的关系可谓是不一般,李儒之才却又不掌兵,又兼他的女婿,如果在加上吕布之勇,西凉将士之众,想到这里后,董卓眼眸闪烁着强烈的亮光。
西凉精锐天下闻名,吕布之勇更是有目共睹,李儒之智,可谓是天下舍我其谁!一时间董卓浑身上下更是散发着一股君临天下的霸气,令下方的李儒更是频频点头,心中欣喜不已。
随着洛阳城外兵马开始调动,粮草方面董卓早就安排就绪,沿途的各县早已准备就绪。
为了收吕布之心,董卓更是三天一小宴五日一大宴,对吕布的待遇可谓是至高无上了。
一时间董卓本部的西凉诸将心中更是嫉妒不已,西凉与并州两军维持着短暂的平衡。
掌握大权的董卓更是气焰嚣张,每每在朝堂上只要他发出的声音,就没有人胆敢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