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来了也好几天了,白青颜一直没看见他出去,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工作,难道是无业游民?
白青颜掐了手里的菜叶,摇了摇头,投胎真是个技术活。
等她把菜炖好之后就差出锅了,转身去找昨晚盛鱼的盘子。
那块盘子很漂亮,白青颜一眼就看中了,所以这两天不管什么菜,她首先都是想用那块盘子盛着好不好看,就算不搭只要勉强过得去,她都会使用。
“咦,盘子呢?”白青颜把厨房里里外外找了个遍也没发现。
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怎么昨晚用过的那些碗筷都不见了?
温亦没刷?
她突然向垃圾桶看了一眼,垃圾桶是新换的垃圾袋,里边除了她刚摘菜扔下的菜叶也没什么,难道他放到了别的地方?
正要去问温亦,却见一个高大的人影正双手插兜神情悠然自得的站在门口。
“饭好了吗?”男人的声音低低沉沉,犹如大提琴一般醇厚好听。
白青颜顿了一下,“昨晚的碟子呢?”
温亦目光往橱柜里飘了一下,“不是有一套更好的呢吗?”
白青颜急着出锅,随手拿了一块盘子把菜盛了,再次确定:“你不是把昨晚的盘子扔了吧?”
温亦高傲的点头,“嗯哼!”
完全一副老子的东西老子做主,就是扔了你奈我何的态度。
白青颜:“……”
干笑两声,以表敬意。
白青颜发现一件事,其实温亦的口味很平常,并没什么特别挑剔或者忌口的东西,只要她做的,他都吃的很顺口,也不知道是自己手艺好,还是男人就是口味比较粗,什么都能咽的下。
不过权当自己手艺好吧。
晚饭过后,白青颜看着温亦问:“我三天的试用期算是过了吗?”
温亦回忆了一下这三天两个人的相处情况,女孩除了嗓门有点高,干活有点慢,人也没什么眼色,还给他胡乱起外号,不知道尊重他之外,好像再没什么难以让他接受的毛病了。
哦对了,还有点不知道深浅,不懂虚心请教,更不知道他的每一句话实乃金玉良言之外,大概,或许,貌似……没问题了。
点了点头,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最后加了一句,“勉强过关吧。”
白青颜气的牙痒痒,瞪着眼睛看着他,一句一句的跟他对峙。
“我哪里干活慢了?”
温亦:“第一天来的时候,难道我不是拜你所赐,有了人生中的第一次方便面?”
虽然荷包了一个鸡蛋,可也弥补不了他已经损失惨重的心灵缺口。
好吧,这算是她的错,谁让搬家行礼太多,她耽误了做饭时间,又想免当天的房租了呢。
“我怎么没眼色了?你那怎么叫外号,我哪里不尊重你了?”
温亦目光来回的扫了一下楼上楼下,又撩了一下自己的鸡窝头,“三个一百八这么优秀的男人,你见了之后不应该三跪九叩山呼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尤物,却冷言冷语,不是禽流感就是病毒君,这是对对你提提供了衣食住行应该感恩戴德的男人应有的态度吗?”
白青颜:“……”
一时间竟然哑口无言,她怎么不知道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男人怎么突然间嘴皮子这么溜了,他妈知道吗?
温亦步步紧逼,继续反问她:“我说的哪里有错了?”
白青颜楼上楼下扫了一眼,屋里屋外看了一遍,确实就是1800平也只多不少。
目光落在他的身体上,温亦直接站起了身子,傲视群雄般的看了她一眼。
白青颜撇嘴,不到一米九的身高只多不少。
然后目光落到某处,女孩子非常想看却又不能明着看的地方,一副怀疑的目光:“真有18厘米?”
温亦冷哼,撩起T恤就要往下脱,已经露出深色的腹肌结实而野性。
白青颜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就是穿衣显瘦脱衣有料吗?
好像摸摸啊,不知道手感什么样?
就这么瞬间,衣服已经到了胸口,白青颜赶紧止住:“验证也该脱裤子,你脱上衣什么意思?”
温亦脱衣服的动作一顿,看着白青颜,“呵,色女!”
转身迈着猫步飘然而去。
白青颜无语的张大了嘴巴,话说好骚气的操作。
紧接着又不依不饶的又追上去:“就你那骚话连篇,连个主谓宾都分不清的金玉良言,老子凭什么信了你的邪!”
温亦端着茶杯坐到沙发上,往后一靠,修长的两条大长腿一叠,动作慵懒悠闲,看着餐厅的方向,女孩张牙舞爪完了又回去收拾东西,简直不能再可笑。
白青颜收拾好餐具之后出门去了小院,温亦开始没明白怎么回事,后来听见门口的垃圾桶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心里一跳,整个人弹了起来,冲着门外喊道:“彩虹糖,你干什么呢?”
回应他的是垃圾桶持续发出来的哗啦哗啦的声音。
说来也巧,每天早上八点他都会让家政把垃圾桶拖出去等垃圾车来了把垃圾收走,可是今天家政阿姨有事没来,所以……
昨晚的盘子……
温亦放下茶杯就窜了出去,突然想起死丫头刚才问他是不是过了试用期了,这是要把盘子找回来给他继续用的意思,他是那种跟垃圾桶抢餐具的成功人士吗?
可惜温亦出来晚了,他走到门口的时候,白青颜已经端着两个盘子两只碗回来了,温亦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油乎乎的好脏啊!
白青颜看着堵在门口的男人,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怎么,嫌脏?”
冷笑一声,“你之前的锅比这还脏呢,你不也用的好好的吗?”
温亦让开了一个角,白青颜像躲着瘟疫一样错开他进了屋,又把碗筷插进水槽里,掐腰瞪着温亦:“今天这个碗你要不洗了,我非把你按进水池子里,让你跟他们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