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越像是疯了一样,把手伸进我的衣服里面,抚摸着我的肌肤,整个人开始变得异常兴奋。
我疯狂地挣扎,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踹他,顶他,要不是手被按着,我早就把他脸给挠破了,但是这样的我对他并没有什么威胁。
陶越的双腿一夹,我的大腿就被他给紧紧地钳制住了,我动弹不得,只能用快要出血的眼珠子瞪着他。
他丝毫不在意我的眼神,反而倾身下来含住了我的嘴唇,动作虽然温柔,而我的胃里却是一片翻江倒海,差点就吐了出来。
但是我很快就冷静下来,他的吻让我气得浑身发抖,终于,在他的长舌伸进我的口腔时,我一口咬住了他的舌头。
陶越吃痛,高耸的眉头可以看出此时此刻的他究竟有多痛苦,他用力地将我分开,我却不依,抱着他的头不松口。
直到我的口腔里弥漫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陶越给了我一巴掌,我才头昏脑涨地躺回了枕头上。
灯光下的陶越嘴角血流如注,像是一只嗜血的狮子,凌厉的目光似乎要将我洞穿了一般。
我喘着粗气,抬手擦掉了我嘴角的鲜血,挑衅地看着他。
“陶越,这是我们的底线,你要是敢做一些对我宝宝不利的事,我绝对能做出比你更疯狂的事情来你信不信?”
他痛苦地捂住嘴巴,刚才我那一下可是用尽了全力,如果他再晚个十多秒,可能他的舌头就要被我给咬下来了。
“李梦洁,你在威胁我?”
他现在这个样子并没有让我感到多害怕,因为我已经不怕死了,大不了就是一尸两命,反正我是绝对不会让他能动我孩子一下。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怕死。
“我只想跟你和平共处,但是你应该明白我现在的身体状况,今天要么孩子没事,我没事,要么孩子有事,我死,你应该了解我,疯起来的时候,我是不会顾及那么多的。”
“呵呵……行!我们和平共处!”
看他咬牙切齿的那副样子,我心里很明白,这次交锋,我又赢了。
陶越的嘴角还在流血,我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跟他说,“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这一下咬得有点深,可能伤到你动脉了,再不去看医生,一会你那舌头就真没用了。”
他阴森森地看我一眼,一声不吭地穿好衣服出去了。
世界再次安静下来,头顶的天花板还是那么苍白,让人有一种无力的窒息感。
我掏出手机看时间,已经是深夜十点多了,距离我来这里已经过去了八个多小时,也不知道于妈他们报警了没有,乐乐在家里究竟怎么样了?
乐乐的病是我最大的心病,我很想彻底治好他,但是现在这个样子,我肚子里这个孩子可能随时都会保不住,到时候拿什么来救乐乐?
我有些沮丧,躺在床上又哭了一场,每次我最脆弱的时候都会想到唐骏,他如果知道我失踪了,肯定会发疯地找我……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等着唐骏来救我,唐骏现在还没有怀疑到陶越的身上,而且就陶越这样阴险狡诈的性格,要不是多亏了唐欣然,我都看不出他的真实一面,更何况是唐骏。
之前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就像一枚烟雾弹,很容易让人判断错了方向,等到唐骏来救我,恐怕我已经被陶越给玩死了。
休息好了之后,我摸了摸平坦的小腹,在心里默默地祈祷。
亲爱的宝宝,你一定要坚强地活着,保佑妈妈成功地离开这里,我们一起迎接新的世界。
我抚摸自己的肚皮,感受着肚子里这个胚胎带来的安宁,等到心绪彻底平静下来之后,我开始从床上爬了起来。
这会儿陶越肯定是去看医生了,我可以趁机下去摸摸情况,顺便找个东西防身也是好的。
我缓缓打开门,伸出头在空荡荡的走廊里看了一圈,这里没人,也没有声音,感觉自己像是来到了死寂的太平间一样。
我从二楼的楼梯慢慢往下走,整个屋子里黑漆漆的,我不得不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光,一楼也是黑漆漆的,最后我终于找到了开关,打开灯之后,看到的是空荡荡的大厅。
大厅我下午来过一次,这里除了一张沙发和电视之外,其他的东西都很少,都是些大家具,甚至连一个花瓶摆件都没有,很是古怪。
我不管了,直觉告诉我这里肯定有厨房,厨房里肯定有刀具,为了保护我和孩子,我一定要找一个东西来防身,以便必要的时候给他一下,不求能跑掉,至少得给陶越一点威慑。
在屋子里左转右转,找了半天连一件刀具乃至于剪刀什么的都没有,包括厨房里,哪怕连一支筷子我都没有找到。
看来陶越是彻底摸清了我的脾气,知道我会下来找刀具,怕我拿东西自虐或者是虐他,所以提前把这些玩意儿全都藏起来了。
我还不死心,转头上了二楼,在几个房间里翻箱倒柜地找刀具,结果只是在书房里找到了一个U盘。
我不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但是联想到他之前做的种种事情,我觉得把这个东西收起来也是一件好事,万一有机会出去了,这就是把陶越送进监狱的证据。
我偷偷藏好了U盘,仔细地听着楼下传来的动静,还好陶越还没回来,我就不信这诺大的别墅里连一个能防身的东西都没有。
打着手电筒,我摸进了角落的一个房间里,里面摆放了很多画具,为了方便,我找到了电源开关,开灯之后,我看到满屋子的“人”,差点吓成尿失禁。
但是我仔细地看着,竟是一幅又一幅的油画,画面上的人全是我。
有我微笑的样子,大笑的样子,还有我凝思的样子,大大小小的画作贴满了四面墙,地上甚至还有一些蘸着颜料的画笔,凌乱地摆放着。
陶越真是一个有着太重执念的人,这么多幅画,这得是画了多久才弄出来的?
我呆呆地在屋子里缓缓前进,目光一直在墙上逡巡,没走两步,脚下突然踩到了一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