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就不淡定了。
“你说什么?那些人是你叫来的?可是他们闹得那么厉害,你就不怕把事情搞大吗?”
“本来就是搞事情的,当然是闹得越大越好了,这不是快过年了,我寻思着要送樊家一份大礼么?”
“有多大?”
我迫不及待地开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唐骏。
唐骏把双手搭在我脸上,噘着嘴巴要亲亲。
“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我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纠结地站着。
想揍他,又有外人在,不亲吧,自己又好奇。
沐子松笑得豪放,在那边幸灾乐祸地说,“梦洁妹妹,这样,你过来让我亲一下,我就把那个惊喜告诉你啊。”
唐骏扭过头,对着那个瞎BB的家伙优雅地骂了一句。
“滚。”
沐子松撇撇嘴,“唉,真是的,看到你俩秀恩爱,我这个单身狗的心都碎了。”
我转过身去安慰他,“没事没事,是个金子总会发光的,你迟早会遇见你的心水对象。”
沐子松笑得更贱了,“是啊,是金子总会发光,是卵子总会怀孕的,我迟早有一天会遇见我那颗珍贵的卵子。”
他一说完,我的脸顿时就红了,原来我刚才一时最快,前鼻音后鼻音傻傻分不清楚,把“金子”说成了“精子”,所以才引来了他的嘲笑。
唐骏正准备骂他,沐子松已经一溜烟地跑出去了,豪迈的笑声在外面回荡着,经久不息。
我保持着把头埋进唐骏胸膛的姿势,耳边响着的是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让我感到安心。
“害羞够啦?该把脑袋伸出来透透气了,我知道我的身材好,你要吃豆腐可以换一种方式……”
唐骏戏谑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说得我怪不好意思的,懒懒地抬起头,正好撞见他灼热的目光。
“梦洁,樊毓楠他们以后再也不会烦我们了,等过了年,咱们去民政局领证吧。”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求婚给吓到了,抬起头问他,“你那么急干什么?你父母那边咱们还没搞定了,结这么早的婚?”
唐骏不满地拧着我的腮帮子,“还早呢你,过了年你就二十七了,都奔三的人了,你妈肯定会催你结婚的,与其回家被逼着相亲,倒还不如捡着我这个现成的国民老公了。”
我跟个青蛙似的鼓着腮帮子,“你就臭美吧,还国民老公呢……其实你就是一个花心大萝卜!”
唐骏一点也不生气,老大一个子趴我肩上撒娇,差点把我给压趴下。
“管他是什么萝卜,你不嫌弃就好……”
我一脸黑线,急忙推开他。
“哎呀,一个大男人这么喜欢撒娇,跟个小孩子似的。”
唐骏的脑袋在我脸上蹭了一下,发间有一股柠檬的清香味,带着一种丝质的柔软触感,让我有些着迷。
唐骏难得没有和我斗嘴,反而是问我,“梦洁,跨年咱们一起过吧,就我们俩。”
我怔了两秒,然后淡淡地回答他,“不行,我妈还在老家等我,以往的每年都有我爸陪着他,如今我爸没了,我必须回去陪着她了,不然她一个人在老家过,多孤独啊。”
唐骏闷闷地回答,“那咱们可以把她接过来嘛,她一个人待在那里也不方便,来大城市,买什么东西也方便了很多。”
他这个主意挺好的,但是我妈是根本就不可能过来的。
“你得了吧,我妈那人老倔了,之前我跟她说把她接过来的事,她就拒绝了,说我爸在哪儿她在哪儿,根本就不听我的劝。”
我的拒绝让唐骏有了一些挫败感,他抱我就抱得更紧了些。
“什么啊……我们这边还要忙着把起诉樊毓楠的事情准备好,还有追回我资金的事,估计得忙到除夕了,这样都不能陪你一起回去了。”
我被他这样一说,也被一种离别的愁绪给取代了,心里难免有些闷闷的。
惆怅的这会儿,楼下边就响起了警车的呜咽声,我推开唐骏,拉着他的手就问。
“怎么回事啊?警车都来了。”
唐骏淡淡答道,“抓樊毓楠的。”
我松了一口气,脑海中幻想着樊毓楠被拷上手铐的那一刻,竟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
“唉,我们这样,对她是不是太残忍了?”
唐骏抱着手摇了摇头,“怎么会?我已经给过她不止一次的机会了,让她本来可以拿到一笔钱就走的,结果她太贪心了……”
“她没有珍惜我给她的机会,竟然还妄想对你和唐氏下手,唐氏可以东山再起,但是你,只有一个,我不会给你任何机会去冒险的,梦洁。”
我被他这一阵又一阵的情话给迷得五迷三道的,不免有些得意忘形,嘴巴咧得都快合不上了。
谁知道他却严肃地喝住我,“不许笑,梦洁,这是个严肃的时候。”
我立马收住了笑容,他就低下头来,轻轻摸了摸我的脸。
“之前我已经失去你一次了,如果不是沐子松天天撺掇我,让我把你追回来,你就真的投入陶越的怀抱了……”
“你这个女人,太没良心,我在这边为了你默默做了那么多事,结果你看都不看一眼,差点没把我气死。”
我吐了吐舌头,“你自己什么都不愿意说,怪我了?”
他嘟着嘴拧眉的样子好萌,让我忍不住想去拧一把。
“当时你给我机会说了吗?李梦洁,我是真没想到,半生留恋花丛的我,竟然最后会栽在你的手里。”
他深情的样子就像春日夜晚拂过花园的微风,温柔得要死,仿佛能把人醉倒了一般。
但是他后边的话就不太客气了。
“说正事了,过了年你快点给我滚回来,把户口本和身份证都给我带上,老子要带你去民政局,妈的。”
“你这个女人麻烦太多,我怕我一个疏忽,你就得弄出个幺蛾子来,到时候老子懒得去替你擦屁股,还是提前把事儿给办了,免得夜长梦多!”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在他的心里就是一个事儿精一样的存在,虽然不满,但是也不敢反驳他,只好埋着脑袋一个劲儿地点头。
末了,我委屈巴巴地抬起头,“你求婚的过程就这么简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