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看什么电影?
但是看到他一脸认真的样子,我也不好拒绝,只好微笑着说好。
回到房里之后,我总感觉有些奇怪,但是具体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这时候刚好唐骏来短信了。
“亲爱的,睡了没?我好想你。”
看到这短短的几句话,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于是我回他,“干嘛?恶心得要死,白天不是刚见过面么?”
他回消息的速度很快,“你这么快就回我消息了,是不是在等我找你啊?”
我没理他,正打算睡觉,他的信息又来了。
“我睡不着,你给我唱歌听好不好?”
我想了想,回他,“不好,明天陶越要请我看电影,我得早睡了,还得起床给他们做早饭。”
然后唐骏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我有些心虚,起身把卧室门反锁之后才过来小声地接了电话。
“你干嘛啊?大晚上的,不是之前说好了在陶越家里不准给我打电话么?”
唐骏压根儿就没听进去这句话,反而是在不停地盘问我。
“怎么回事儿啊,陶越还要请你去看电影?什么电影?几级片?该不会是恐怖片吧?
“这老王八蛋,肯定没安好心,他一定是想借着电影院漆黑的环境吃你豆腐,看完电影又借口说天色太晚,然后去酒店开房!”
“……不行,你不能去,没想到啊,陶越这人蔫坏蔫坏的,这种损招都想得出来。”
我满头黑线,“你以为都是你哦?看样子你很有经验啊,以前没少借着机会去吃妹子的豆腐吧?”
唐骏立马就蔫了,在电话那头跟我撒娇。
“哪儿能啊,我有了你这个小仙女之后,其他的可是想都没有想过呢。”
“切,鬼才信你的话!”
我虽然嘴上还在犟,但是心里早就是甜滋滋的了。
“梦洁,我不管你明天找什么借口,一定给我拒绝他,这个老色鬼……你听我的,肯定没有错的。”
我幽幽地叹了口气,“可是我已经答应他了啊,再说了,都答应的事情怎么能反悔呢?”
唐骏在那头犹豫了两秒,之后做出了让步。
“那就这样,明天我偷偷跟在你们的后边。”
“如果他要是敢对你动手动脚的,我一定冲上去就给他兜脸一拳,把他打得这辈子都不敢进电影院的样子……”
唐骏这句话把我给吓得不轻,只好安慰他。
“你放心,他是正人君子,是不会对我做出什么事情来的,如果到时候真的发生了你说的那种事,我就立马转过头叫你。”
他这才放了心,又跟我说,“行,那你早点睡,明天我跟着你们。”
我总感觉他最后这句话是带着深深的怨气,跟他互道晚安之后,我就睡觉去了。
早上起来,我给他们熬了一些香喷喷的鸡肉粥,和以往的不一样,但是大家都吃得很香。
今天陶越的表情和阴沉沉的天色一样,看起来很不好,像是马上要下雪了似的。
我不太喜欢这样的天气,却也无可奈何。
收拾好了一切,陶越让我挽着他的手臂一起出去,我不知道今天到底有哪些活动,只好听话地挽着他出门了。
对面的门没有开,也不知道唐骏起床了没。
他并没有驱车带我去看电影,而是一起去了剧院,里面的人不多,台上有几个大提琴手和钢琴手在演奏着一首很小众的曲子。
至于为什么小众,大概就是我等庸俗的人所没有听过或者是理解不了的,只觉得听起来很悠扬和流畅,里面的情感我完全听不出来。
陶越大概也知道我的水平,就一个字都没有说,我原来还以为他要和我讨论肖邦莫扎特还有贝多芬什么的,都准备好要百度一下他们的曲风了。
谁知道他什么话都没说,两个人就坐在稀稀拉拉的观众席里静静地听了一上午,困意都给我听了出来。
我打了个哈欠,回头一看,唐骏正坐在离我们有四五排的位置上听着音乐会,穿着黑西装打着领带,帅得一塌糊涂。
这个智障,这么冷的天穿这么点,虽然剧院里有空调,但是外面没有啊,一会儿不冻死他才怪。
见到我看他,他立马就收敛起了刚才的那番正经模样,开始朝我飞媚眼,我白了他一眼,用唇语骂了他一句“神经病”之后就回头看音乐会去了。
整个音乐会持续了三个多小时,我们从剧院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今天的温度不太高,所以雪花落到地上的时候,就变成了纷纷扬扬的雨。
我伸出舌头舔了一枚冰凉的雪粒,凉沁沁的,这个动作刚好被陶越看到了,他的脸色也好了许多,揉着我的脑袋温柔地看着我。
“都多大的人了,还做这种小孩子才做的事情,你是童心未泯吗?”
我吐了吐舌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
“走吧,中午想吃什么?吃完咱们再去看电影。”
我对他今天的反常行为表示很纳闷,问他今天到底怎么了,突然想起要请我看歌剧看电影还请我吃饭了?
陶越微微一笑,“是不是对你这么好,你还不习惯了?”
我“嘿嘿”一笑,“还好啦,以后可能就习惯了。”
吃完饭,陶越带我去看电影,是一部科幻爱情片,大概是讲的一个劣质机器人,喜欢上了一个姑娘,那姑娘教会了他什么是爱,可惜他却因为自身的缺陷无法拥抱她。
电影很悲情,最后连我都感动得稀里哗啦的,正埋在陶越的肩头哭泣的时候,余光中看到了坐在我后边的唐骏,在他犀利的眼神中,我乖乖把头缩了回来。
影片的最后,女孩儿嫁人了,那个机器人爱德华留在了原来主人留给他的城堡里。
他用自己那一双不能拥抱女孩的剪刀手,将院子里的树木全部修剪成了女孩儿的样子。
然后电影屏幕就黑了,开始显现出字幕,周围的人都起身了,准备离开,我正打算站起来,陶越却突然叫了我一声。
“梦洁。”
“啊?”
“我们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