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动山摇的感觉,整个山洞都在抖动。山洞里的他们,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在运动中的山洞中,每一个人心里都恐慌极了,怕的就是在行至一半的时候,山洞垮塌,那么他们就会被活生生的埋葬在山洞里。

懂得一定地理常识的志庆,观察到,震动的来源是最靠近白色建筑区域边缘处。如果跑得及时,在震动剧烈区域扩散前,完全可以跑出山洞的局限范围。

他断然做出一个决定,前面由钟奎,冉琴带路。后面由他,断后,随时观察扩散的震动波。就在他做出决定时,一条拇指粗细的裂缝,弯弯曲曲一路延伸,发出匝匝的轻响声往出口扩散开去。

志庆见状,暗道;不好!很有可能这个山洞,在一个小时之类会垮塌——更或者说,这座山峰也会随着白色建筑的塌陷而塌陷!看来想要活着出去的希望不大。他的心莫名的下沉,非常之绝望——

虽然没有希望,但他还是把紧急情况及时传达给钟奎。

天!早知道就不用头领带人在山洞接应了——当时这么安排,也想的是。把涉及在其中,所有的人,都救出来。

可是当他看到气息奄奄的贺鹏飞时,一种不祥的阴影笼罩在心头。他骨瘦如柴,除了一口气还在,整个身心都被掏空剩下一副空架子。一米七八的个子,卷缩在特制的病床上,就像一个几岁的孩童躯体。

贺鹏飞也有看见钟奎,有气无力,虚弱得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微微动动嘴,凑近了他耳畔勉强的说道:“门岭村的秘密就是,赖全忠他把老门岭村所有的死灵魂魄都输入进变异人种的思维里。并且下了诅咒报复,凡是进入门岭村的人,都不得好死——只有毁灭掉白色建筑,门邻村的诅咒自动瓦解。”

“我抱你走。”钟奎执意要抱住他离开。

“别,没有用的——我已经上了黑名单,必死无疑!”无神的眼眸,轻轻合上,嘴角淡淡露出一抹苦笑——

“……小东西……”钟奎大吃一惊,急忙喊道。可是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他已经走了——

情况万分紧急,志庆拒绝离开,坚决要断后。

钟奎有他的想法,他执拗的让冉琴搀扶住庆先自离开。

冉琴和志庆先自离开,他们俩回头看时,钟奎还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嗤——嗤——夸——夸’裂缝在逐渐增粗在肆意的扩散垮塌界限,粉尘酷似雨雾,纷纷扬扬从头顶飘落下来,瞬间钟奎的头发全部变成灰白色。

他依旧泰然自若的伫立在原地,脑海中在急速计算撤出山洞的人们,现在所处的位置。距离出口,还有多远,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如果心魔再不出现,那么他和还没有出山洞的一干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拇指粗细的裂缝,一路蜿蜒延伸在钟奎的头顶处。随即就是一条,两条裂缝——此刻的他无时不刻在一分一秒中饱受煎熬。

他不能心安理得撇下这一干人置之不顾,他得给这些无辜的人们,生死与共!就在钟奎快要处于崩溃状态时。眼前一暗,貌似有什么阴影一闪出现在身边。

“你真的够自信,居然敢想到利用我来救你们。”心魔阴冷的口吻,带着一丝丝寒意姗姗来迟。

钟奎来不及抹掉由于紧张,从额头冒出的冷汗。只是苦笑一下道:“别忘了,我们还有赌约的。如果我死了,你也别想存活。所有无论怎么样,我们俩都得联手救出他们。”

心魔无语。闭眼影射出一抹暗黑力量,就像擎天柱似的,及时撑住摇摇欲坠快要垮塌的山洞。“只能延缓45分钟,多了不行——”

“没问题,多谢——”

有了心魔的支撑,山洞垮塌的速度减缓。也给逃离的人们争取了时间,此刻的头领也像上足了发条的闹钟。来来回回在摇晃的山洞里,连推带扶,把一干人等用40分钟的时间带出山洞——

蒋蓉一觉醒来,不见了鬼丫,只是觉得微微有震动感。慢吞吞的起来,钻出墓穴,眼前一幕把她惊呆了。就在剧烈墓穴两百米远处,一座山峰居然在慢慢下陷中——下陷的山峰,扬起一阵子灰白色的粉尘和烟雾。

惊恐不已的蒋蓉,不要命的对着山峰大喊:“妈妈——妈妈——”她哭泣的声音在空间显得那么孤寂无助。山峰那边的妈妈,有听到吗?

冉琴有听到。

钟奎也有听到。

倾尽全力,跑出来的志庆也有听到。

后面是源源不断扩散来的白色粉尘雾气,前面山脚下伫立着一抹娇小纤细的身影。她就是朝思暮想的女儿蒋蓉,眼泪无声滑出眼眶,跌跌撞撞奔跑上前。

山峰还在塌陷中,也许在几个小时后,某都市就会报道出。在一个偏远的山区,发生了一次小小的地震,震中情况不明,死亡人数不详。

白色建筑从来就没有真相大白于天下,它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带着属于它的罪恶,永远被埋葬在几百米甚至于几千米的地层下。

寒梅镇,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清。这里的人们还得从头再来,重新记载岁月中的点点滴滴。志庆的车子,最终在一间不大的房子里找到,它好像是被人为推进这座房子里的。在地面上,两道很深的车轮痕迹,带着它的主人找到了它。

有失去就有收获,冉琴感慨不已。女儿除了她,对其他都是陌生状态,给钟奎更是如同路人。怕她承受不起打击,最终没有让他们父女俩相认。

鬼丫站在墓穴丝毛草处,对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摆手再见。

蒋蓉是怎么出现在墓穴前的,没有谁知道。因为墓穴是一座完好无损的墓穴,墓穴前有一个模糊不清的木牌,牌子上注明;‘无名人士,鬼丫之墓’

她沉默寡言,好像不想提及,也没有人刻意追问。不过有一个人清楚也理解这种情况,他就是钟奎。

蒋蓉不愧是他钟奎的女儿,遭遇自然是坎坎坷坷的,与别人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