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宁远的身子一震,他疑惑地看了一眼何翔,说道:“那如果我命令你必须保全她呢?”
何翔一怔,“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我就是要为难你怎么了?除非你不想要你的医院了。”宁远竟拿医院威胁起何翔来。
听罢,何翔看着宁远,许久叹了一口气,“我尽力而为吧。”
“......”
转眼又过了一周,宁远都没有来过,莫毓姝到了落得清静,只是让她奇怪的是,她的腰不但没瘦,反而渐渐粗了起来,特别是她变得越来越能吃了,一顿不吃就跟什么似的。
难道是......她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当时她的确吃了打胎药,之后还流了那么一大摊子血,孩子是无论如何也保不住的,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她疑惑地把手放在了小腹上,反复地摩挲着,不解地摇摇头。
这时她的身后响起了敲门声,她转过身,看见一身咖色休闲装的何翔走了进来。
“莫小姐,我可以进来吗?”
“如果我说不可以,你就不进来了吗?”莫毓姝淡淡地看着何翔,冷笑道。
何翔也不恼,自嘲地笑了笑,“看来莫小姐不欢迎我啊。”
“我欢不欢迎,你该来还是要来的,说吧,找我什么事?”莫毓姝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这个男人越来越没有耐心了。
“听说莫小姐前些日子小产,我这里有些补药,特意送来给莫小姐补补身子。”说完递过来一个白色药瓶。
莫毓姝瞟了一眼,没有去接,而是转过身说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你拿回去吧。”
何翔见莫毓姝油盐不进的样子,不得不搬出了宁远来,“如果我说这是大少的意思呢?你知道没人可以忤逆他的。”
“他的意思?你是说这药是他让我吃的?”
“当然,我也只是听命行事,所以莫小姐最好不要让我为难。”何翔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听到这儿,莫毓姝冷哼一声,接过了药瓶,“那就多谢了。”
“这药每天一片,晚饭前服用,会对莫小姐的身体大有好处。”
“知道了。”莫毓姝随后把药瓶放到了桌子上。
何翔眉头一皱,说道:“马上就到晚饭时间了,莫小姐不吃上一片吗?”
听罢,一抹厌恶之色划过莫毓姝的眼底,看来他不看着她吃完药,是不会离开了,便拧开了药瓶的盖子,倒出一片药,然后当着何翔的面,一口吞了下去。
看着她把药吃了下去,何翔的眉头舒展开来,接着他便起身告辞,“我还有事,就不打扰莫小姐休息了,一会儿我让人给你送晚饭来,今晚一定要多吃点。”
目送着何翔离开,莫毓姝的眉头越皱越紧,她又拿起那个药瓶看了看,总觉得这里面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有什么问题。
不多时,莫毓姝的晚饭被送了过来,却比前几日丰盛了很多,不由得心中疑惑更甚。
简单用过了晚餐,莫毓姝忽然觉得一阵倦意袭来,还没等她站起身,就一头歪在餐桌边上,昏睡了过去。
睡梦中,莫毓姝梦到自己又被人绑到了地下室那张冰冷的铁床上,当那冰冷的锁链扣上她手腕的时候,她猛地睁开了眼睛。
却见何翔正拿着一个很粗的针管站在她的面前,莫毓姝立刻清醒过来,“我怎么会在这?”
“对不起莫小姐,小朵那里已经支撑不下去了,所以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再取一些你的血来,请你全力配合我,我会尽量减轻你的痛苦的。”
“你放开我,你们没权利这么对我。”莫毓姝剧烈挣扎起来,然而此刻她浑身上下酸软无力,竟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莫小姐,你晚饭前吃的那药是特意给你镇痛用的,所以不用担心,不会很痛苦的。”说完,一招手,身后两个过来按住了莫毓姝肩膀还有胳膊。
莫毓姝死死地瞪着何翔,看着他把那一针管的药推进了她的血管中,瞬间就绷紧了身子,仿佛又感受那钻心刺骨的痛,正在她的身体里蔓延开来......
过了大概十多分钟,莫毓姝感觉药劲上来了,但是并不像何翔说的那样,那痛感不但没有减轻,反而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来的强烈,就像是钢刀刮骨那么痛,让她不由得大喊出声,“啊,好痛,好痛......”
听到她的喊声,何翔走了进来,见莫毓姝浑身上下疼得汗如雨下,急忙帮她把铁锁打开,接着为她打了一针镇痛的药剂。
“你感觉怎么样?”何翔看着痛苦的莫毓姝,琢磨着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时,只见风尘仆仆的宁远从外面跑了进来,“怎么样?”
“你看看就知道了。”何翔指了指此刻疼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的莫毓姝,不解地摇了摇头,“那个药是我新配的,怎么会不起作用呢?”
“为什么会这样,快把她放下来。”宁远命令道。
“不行,还有十分钟就可以抽血了,我们不能前功尽弃。”何翔坚持道。
“可是你没看她疼得不行了吗?”宁远也有些急了。
“但是你要让她的罪白受吗?而且秦爱朵那已经不能再等了。”
“该死,还有多久?”
“还有不到十分钟。”
听罢,宁远走过来解开铁锁,伸手把疼得浑身颤抖的莫毓姝抱在了怀里,莫毓姝死死地瞪着他,用那颤抖的嘴唇艰难地吐出了一个字,“滚!”
宁远别过脸,又紧了紧手臂,吩咐道:“快去给我拿个湿毛巾来。”
不一会儿保镖拿来了一块湿毛巾,宁远细心地为莫毓姝擦着汗,忽然莫毓姝的手一扯,毛巾就被甩在了地上,“不用你惺惺作态,滚,我不想看到你。”
“再给我换一块毛巾来,快去!”
话音未落,保镖一声惊呼,“少爷,快看。”
只见莫毓姝的双腿间又被一片鲜血染红,惊得宁远瞬间慌了神,“这是怎么回事?”
何翔急忙过来把过莫毓姝的脉搏,虽然他学的是西医,但是简单的中医脉象他还是懂的。
“这怎么可能?”何翔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怎么了?”宁远紧张地问道。
“她,她的孩子还在,而且已经两个月了。”何翔难以置信地说道。
“什么?”闻言,宁远的脑子“轰”地一声,好像有一根弦瞬间绷断了,莫毓姝,你又骗了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