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们换一间吧。”宁远稍显不悦。
听见外面没了动静,房间里的人似乎都松了一口气,但也没了刚才愉悦的气氛。
“爸爸,我忽然觉得胸口好闷,我们回去吧。”
“好,那你们两个先吃,我先带她回去。”刘柯元起身扶起了刘紫芯。
“我也吃饱了,不如我们一起走吧。”毓姝也起身说道。
“不用,不用,易辉哥哥肯定还有好多话要跟姐姐说,我们先回去,你们慢慢聊。”刘紫芯说罢,向程易辉挤了挤眼睛。
“还是我开车送你们回去吧。”程易辉被刘紫芯点破心事,一下子不要意思起来。
“不用,我想和爸爸一起走走,我都好久没有逛夜景了,一会儿你一定要负责把莫姐姐送回去哟。”
“你们就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刘柯元也面带笑容地说道,看来他的女儿真的长大了,很懂事,亏他还担心紫芯会把持不住自己呢。
“刘老师再见,紫芯再见。”莫毓姝见状,也不再坚持,只好摆手道别。
“再见,莫姐姐。”
二人走后,房间里的温度一下子就升高了好几度,程易辉看了一眼莫毓姝,把一个水果沙拉的盘子往她跟前推了推,“你今晚都没吃什么,快把这个吃了吧。”
莫毓姝勉强吃了一口,就放下了筷子,“我吃饱了,我们回去吧。”
此情此景,程易辉本来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来了,只能顺着莫毓姝的意思,一同离开了餐厅。
两个人上了车,程易辉很贴心地为莫毓姝系上了安全带,而这样温馨的一幕,却正好被站在餐厅门口的宁远看得一清二楚。
“远,菜都上了,你怎么出来了?”这时章梦乔也走出来,见宁远的脸色不好,不由得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只看见了一辆远去的白色轿车。
......
车上,莫毓姝一声不吭地望着车外,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正在这时,她的目光被路边一处广场上激情四射的大妈们吸引了,那热情洋溢的舞姿,还有那震耳欲聋的音响,立刻让她脑子里灵光一闪,如果请人穿上她专门为白血病人设计的服装,来一场街舞时装秀的话,是不是可以吸引更多的人去关注白血病人,甚至会去主动捐献骨髓干细胞也说不定,那样的话,紫芯是不是就有希望了?
“程,易辉,你的老师有消息了吗?”
“他说下个月一号来S市,我觉得紫芯的病对他来说也是一个挑战。”
“这么说他也没有把握?”毓姝的心一下悬了起来。
“嗯”程易辉点了点头,“紫芯的病并不是很乐观,主要是拖得太久了。”
“那你开始说的那些话都是安慰她的?”
“也不算,我觉得只要我的老师参与进来,多保她三个月的命是没有问题的。”
“那才六个月啊?”
“是啊,开始是我太乐观了,疏忽了一些细节。”程易辉一脸沮丧地说道。
“对不起,是我给你添麻烦了。”毓姝愧疚地说道。
“傻丫头,你说什么对不起啊,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傻话了。”
“我,”看着程易辉那能溺死人的眸光,毓姝忙别过了脸。然后心中有些发闷,看来有些话还是早早讲出来比较好,免得日后连朋友也没办法做了,于是她转过头,说道:“易辉,有些话我想我应该跟你说清楚......”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你不觉得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尚早吗?”
闻言,毓姝一时语塞,为时尚早,是啊,他们现在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难道真的是她想多了?
见毓姝的脸红红的,程易辉“噗”地一笑,“对了,昨晚上很多人都夸你那套衣服漂亮呢,不过我觉得还是你的人美才对。”
“一副皮囊而已,是不是男人都特别喜欢看外表?”
“呃,也不是,反正我不是只看外表,呵,你一打岔我都差点忘了正事了,我有一个朋友是个时尚杂志的编辑,昨天她也在场,觉得你很适合做她最近几期的封面女郎,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帮她这个忙,至于报酬嘛,都好商量。”
“就拍一个封面吗?”莫毓姝现在正是缺钱的时候,一下子来了兴趣。
“对,就拍一个封面。”程易辉的眸光微闪,活像一只得逞的大灰狼,他其实就是不想让莫毓姝继续待在宁氏了,不过他知道莫毓姝和别的女孩子不同,他不能太操之过急了。
“那我就试试吧。”
“好,那我就帮你联系了。”
话音刚落,莫毓姝的手机就响了,她一听铃声就知道是宁远打来的,瞬时心一突,接起了电话。
“你在哪儿?”宁远直截了当地问道。
“我在家。”
“你的家有四个轮子?”宁远怒吼道。
“你什么意思?”
“停车,停车!”忽然程易辉的车被一辆黑色的宾利给逼停了。
“是宁远?你先别下车,我去看看。”程易辉下了车,还没走到宁远的跟前,忽然就被一脚踹在了小腹上。
“啊!”程易辉痛苦地蹲了下去,差点就栽倒了。
“宁远,你又发的什么疯?”这时莫毓姝冲过来,正要去扶程易辉,不料却被宁远一把拉了过去。
“你不是说你在家吗?你又说谎?”宁远正好抓在毓姝那个伤腕上,痛得莫毓姝一口就咬在了宁远的胳膊上。
但是宁远却没有松手,他拧着眉看着毓姝那发狠的神情,竟气急反笑,“呵,你还真是只欠调教的野猫。”说罢,抱起毓姝就钻进了车子。
“你放开我,你这个禽兽。”莫毓姝开始挣扎起来。
“你再骂一句试试?”宁远暧昧地气息就喷洒在毓姝的耳际,吓得她赶紧一缩脖子。
看着莫毓姝被宁远带走,程易辉扶着车门的手慢慢握成了拳头,他一定不会就这么放弃的,绝不会......
“女人,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宁远忽然在莫毓姝的唇上咬了一口,毓姝一痛,马上就尝到了血腥的味道,她知道宁远生气了。
但她还不怕死地说道:“我有名字,我不叫女人。”莫毓姝最恨宁远叫她女人,女人的,好像她在他的心里就只是个女人。
“那程易辉叫你什么?是莫小姐,还是毓姝,小姝,姝儿?”
“你别恶心好不好?”莫毓姝觉得最后那个“姝儿”从宁远的嘴里说出来,真的要多怪异有多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