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一次背后的那个人目标非常明确,而且手段也非常的毒辣,从一开始就是奔着要了舒蓝的命来的,在那一枪打中之后,那突然响起的枪声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谁也没有办法在那一瞬间去判断那枪声从何而来,也没有办法,马上把那个背后之人给抓出来。

虽然这一切都发生的很快,但是根据刚才保镖所说的这些,白夜凛还是可以想象得到,最近一段时间,他们家一定又被人给盯上了,那个人躲在暗处,让他们防不胜防,就算他的家周围已经重重保护起来,可是也架不住有心之人使尽各种手段,看来那个人已经在他们家附近盯了一阵子了,最后找到了一个非常合适的位置。

白夜凛又跟那些保镖仔细的问了一下当时情况发生时候的细节,保镖们也窒息的回忆了一下,你一句我一句的,半个小时之前所发生的事情给勾勒了出来,也在白夜凛的脑海当中形成了一个印象。

他突然想起来了,自己家对面就有一座还在维修的写字楼,这个人又是一个狙击手,居高临下的位子是最好的,所以当时那个人一定就藏在他们家对面那座写字楼里!

突然一道灵光从脑海当中闪现而过,白夜凛赶紧打电话报了警,让警察立马赶到现场去,虽然现在肯定已经抓不到那个人了,但是第一时间赶过去的话,说不定还能找到线索,这个背后之人是一定要抓住的。

“二少爷,那我们现在就先过去配合警方调查了!”保镖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再怎么说就算是报警的话也需要有个人去配合,眼看着现在医院这边白夜凛是走不掉的,还没有知道舒蓝的情况,白夜凛是怎么也不会走的,而且当时枪案发生的时候白夜凛也不在现场,他也不了解情况,所以让这三个人去配合调查是最好不过的了。

“你们回去吧,回去调动人手,查一下那座写字楼附近的监控录像,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进入,千万不能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一有消息就给我打电话!”白夜凛现在是两头抓,一头要顾及到舒蓝的伤势,还不知道他的情况怎么样,另一边就是要赶紧抓到这个凶手,在自己的身边潜伏着这样一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他隐隐约约的觉得,那个躲躲藏藏了半年多的薛峰可能回来了。

薛峰的每一次露面,都会给他们带来惊讶,带来措手不及的灾难——

三个保镖很快就走了,医院里就只剩下了白夜凛一个人在急救室的门口等着,他一个人焦头烂额,在急救室门口走来走去,无论如何也不能缓解他压抑的心情,今天这样的突发事件实在给了他大大的震撼,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够好好的保护自己的妻子和家人的安全?好像无论如何都会让他们处于一个危险当中,随时都有可能失去生命。

这不是闹着玩的呀!就连这种枪击案都发生了,还有什么事不能发生的?那背后的人胆子也太大了吧,居然敢公然对一个人实施枪击,他到底是不是疯了呀!

就算他不是疯的。

他也会把人给活活逼疯的!

就在这个时候,急救室的大门忽然打开,从里面跑出来一个火急火燎的女护士,来到门口张望了一下,大声喊道:“谁是病人家属,谁是病人舒蓝的家属——”

白夜凛立马迎了上去:“我,我是她丈夫,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啊——有没有生命危险啊?你说啊,到底怎么样了!”白夜凛显然比那个小护士激动多了,按住人家的肩膀摇晃起来,什么形象都不顾了。

那小护士被他摇的有些头晕,连声说让她冷静一点,冷静一点,白夜凛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动作不太对,那个小护士赶紧趁着这个功夫跟他解释道:“先生,情况是这样的,病人受的是严重枪伤,已经伤及了大动脉,流血过多,现在医生正在紧张的抢救,这是咱们血库的血不够了,先生,麻烦你帮我们联系一下病人的直系亲属,我们需要给病人输血!”

“我,输我的,我是o型血!”白夜凛当仁不让,立马就完成了自己的袖子,露出了结实的臂膀,就算把他全身的血抽干,他也要把自己的妻子给救回来。

可是那个小护士却摇了摇头说:“先生你可能还不知道,这位小姐是罕见的RH阴性血型,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熊猫血,恐怕需要她的父亲或者母亲,才会有相同匹配的血源!麻烦您尽快帮我们联系吧。”

“什么!熊猫血?”白夜凛当即就懵了,他不是没有听说过这样的血型,这样血型的人本来就很少,所以医院里对这种血型的血库存也不会很多,可是现在要让他上哪里去找舒蓝的父母亲啊!

“护士,你能不能想想别的办法,现在她的父母亲都不可能到场,我拜托你,帮我想想别的办法吧,花多少钱都行!”白夜凛一听说要找到舒蓝的父母,就知道这条路行不通,反应过来以后立马求助护士帮忙。

“不好意思啊,先生,医院也是没有别的办法,这种血型的人本来就少,医院血量的库存也更是少之又少,麻烦你尽快帮我们联系吧,不然病人的情况十分危急啊!”护士也很着急,面对这样的情况,她也没有别的办法,她一个小护士去哪里想办法找到这种罕见的血型的血来呀!

护士说完以后马上又回到手术室去帮忙去了,手术室的大门再一次合上,那一瞬间,白夜凛就感觉好像和上了地狱的大门,而他自己和舒蓝两个人就被隔绝在了两个完全不同的空间里,从此生死两茫茫,那也没有办法相见了。

不,他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如果他的身边没有了舒蓝的支持,他自己同样也会活不下去的,他们是彼此的氧气,少了谁都是没有办法存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