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峰把孩子交给了白家的一个下人去安顿,毕竟那孩子还太小太小,要想保证那个孩子不被发现,又要保证孩子的安全,还是要找一些妥当的人去安排的,孩子太小要吃奶,得安排一个女人去照顾。
下午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把孩子给送出了城,找了一个专门的奶娘,就把他们两个人锁在一间小屋子里,让他们不许随意走动,就在小屋子里等候消息。
白夜泽有点不放心,晚上的时候开着车子出了城去看望,刚好来到他们所在的地方,这是一处比较偏僻的厂房的周边,厂房已经废弃多年没有用过了,厂房边上有一座小木屋,已经远离城市的喧嚣,半点不能吸引任何人的注意,是一个隐藏的好地方。
白夜泽刚到,就听见房子里传来孩子啼哭的声音,孩子哭的声音特别大,而且听上去好像已经哭了很长时间了,毕竟孩子还那么小,没有跟在自己母亲的身边,会让他感觉到极度的不安,不一定有奶就是娘,他们太小瞧一个小孩子的力量了。
白夜泽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眉头就紧紧的皱在了一起,他突然意识到,把孩子安顿在这里也是不稳定的,这孩子若是日日夜夜都是啼哭下去的话,早晚会引人注意的。
白夜泽来到了小屋的门口,里面有微弱的黄色的光芒散发出来,那是屋子里的灯光,还是那种非常老式的电灯泡所发出来的光芒,不是很亮,容易吸引别人的注意。
咚咚咚——
白夜泽敲了门。
里面很快就有人谨慎的回答:“谁?”
“是我,开门。”白夜泽赶紧回答。
于是房门很快就从里面打开了,这只不过是一扇非常破旧的木门而已,根本就抵挡不住什么,只不过是可以遮住人的视线而已,可是如今孩子的哭声这么大,就算能遮住视线,也不能遮住人家的听觉。
“孩子怎么哭的那么厉害?你到底是怎么带孩子的?”白夜泽进屋就开始不悦的说道,除了那个带孩子的奶娘,等下他还留了几个保镖,随时保护孩子和奶娘不被发现。
这时候房子里的人都一筹莫展,对着一个啼哭不停的孩子,不管怎么哄他,还是给他喂奶,他都会不断的哭,哭的哇啦哇啦的,惊天动地,让人拿他没办法!
那个奶娘心头也是着急啊,一边抱着孩子哄啊哄的,一边才对白夜泽说:“这孩子刚刚入夜就开始哭闹,我以为他是饿了,给他奶吃,可是他也不吃,怎么哄也哄不住,这会儿哭得脸都红了,真是可怜见儿的!”
奶娘带孩子还是带的蛮好的,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一件什么可怕的事情,也不知道这孩子到底是谁的,但既然有人给他钱,让她办事,她当然一定会办好。
“那怎么办?带孩子这种事情,难道你要来问我吗?如果你做不好的话,我现在立马就可以换人来做!我再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你保证让他给我闭嘴!”白夜泽对小孩子是没有丝毫耐心的,毕竟这又不是他的孩子,又是他最恨的人所生的孩子,如果不是这个孩子对他来说有很大的利用价值的话,他早就把这个小生命给掐死了。
那个奶娘赶紧点头,然后抱着孩子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来来回回地哄着他,也是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了,最后那孩子才慢慢的睡了过去,是哭的太累了。
奶娘松了一口气,这孩子总算睡着了。
“你看,睡着了……”奶娘把孩子抱过来给白夜泽,脸上还带着那么几分欣喜的神色,其实小孩子很可爱的,睡着的样子也是很可爱的,尤其是她怀里的这个孩子,才不过两三个月大,就已经长得很好看了。
“睡了就放下吧!拿给我看做什么?我又不是他爸——”白夜泽非常不耐烦的说道,他今天晚上只是过来看看这边有没有问题的,毕竟现在孩子在他的手上,他也知道白夜凛自己肯定会出动人来找,在他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之前,不能让白夜凛先找到孩子。
奶娘把孩子抱下去睡了,白夜泽又把他留在这边的几个保镖给叫了过来,领头的那个人对白夜泽毕恭毕敬的说:“老大,你就放心吧,这边有我们兄弟几个就够了,保证给你把事情办得妥妥儿的!”这些人都只是附近的一些小喽啰,一些不成器的地痞流氓而已,有人给他们钱,他们就做事。
对于他们来说,白夜泽就是他们的金主了,以后抱着这样一个金主吃喝就不愁了。所以当然要好好的讨好这位财神爷,不仅要帮他把事情办好了,还要好好巴结着。
白夜泽满意的点了点头,不过他已经动了要换一个更加妥当的地方的心思,虽然这个地方已经很隐蔽了,但是那个孩子要是整日哭闹起来的话,恐怕还是不太妥当。
“你们今天晚上就轮流值班吧,如果有任何不确定的人靠近这里,你们就带着孩子来白家找我,记住,一定不能让任何人知晓这件事!”白夜泽跟他们继续嘱咐道,其实这些话下午的时候他都已经嘱咐过一番了,不过他做事向来小心谨慎,晚上的时候又来一次,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他不能马虎。
“放心吧,老大——咱们都知道您是什么人物,也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咱们哥几个保证守口如瓶,就算是用刀架在脖子上,咱们也不会出卖兄弟的!”混他们这道上的人都讲究个义气,人家既然都这么说了,那肯定是要做到的。
不过也不一定——
这种事情得分场合和分人。
这年月世道不太平,谁都把自己的命看得比任何东西都重要,说他们是要钱不要命的人其实也不对,如果真的要在这二者之间选择其一的话,他们还是会要命的。
毕竟生命只有一次,如果死了的话,就算你有再多的钱财,恐怕也无福消受了,那样就太亏了,不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