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非常之好,她终于摆脱他了。

今天的各种际遇都是拜他所赐,原本她心里对他刚刚的见义勇为还有点感激,到了现在,什么好感都灰飞烟灭,就是他说的那样,救她只是为了保护他的名誉而已。

急匆匆的越走越远,俊脸难得在公开场合浮现懊恼的情绪,他却已经无法顾及这些,也无法继续维持那副完美的一面。 除了心头一阵恼火之外,他居然还为此感到挫败不已。他一定是疯了,才想要有心思和她重归旧好。一定是入魔了,魔征了。

突然想到自己的车还在花店附近,却也忍不了心里的怒气,干脆给特助打了电话,“你给我叫个车来,我在清元街路口,然后找个人去开我的车,在清凤街中段。”说完,甚至没得对方回话,就挂了电话。

刘平安在电话里听出了他的不耐和怒意,只得无奈的赶紧给他叫车。

清元街,清凤街,这两条街不是挨着的吗?刘平安突然想到了舒蓝的花店就在清凤街,一下就明白总裁的怒气从何而来了。

“她在哪里?”马宾从的口气听起来依然吓人。

“在公司里啊,要我带她过来吗?”马宾从新来的女秘书狐疑地看着他,“经理?”

他沉思了一会儿,摆摆手,“不用了。”

女秘书疑惑地瞥他一眼,她才来公司一周,有同事告诉她,她是马经理目前唯一的女秘书,以前都是男的,并且她还发现公司里有个一个柳思的女孩和马经理关系很奇怪。

只是自己刚来,还是安分的干好份内的事吧。

一旁的阿兵看得到马宾从无意识的对柳思摆出的占有姿态,他埋下头,刻意藏起一双怒目。想着他们之前发生的种种,令他不得不对柳思产生了种种怀疑,他是不够聪明,但不表示他是傻瓜。

得到马宾从的许可,他装着要回到车上,却在公司里巡了一圈,看到天台上的柳思。

“原来,你在这里啊。”咬牙切齿地的语气,显示出他心情差到谷底。

“你怎么了。”柳思分明察到他的不悦,他穿着制服,看起来跟平时不太一样,如果不是没有蒋钰宇那样的父母,他其实比白夜泽看起来更俊朗,所以男人没有钱,真的,气质上都感觉会差很多。

“没怎么,只是刚刚马爷在找你。”他看着她的小脸被风吹得苍白,心里真想骂她,不怕死,跑这来吹冷风。嘴里却莫名冒出嘲讽的话,“你现在倒是混好了,上班时间到处闲逛。” 柳思再听不出他语气的不对,就是傻瓜了。“你发什么火,我们是什么关系啊?我欠你吗,你凭什么管我?”

柳思一边生气的说,一边从他身边擦过。阿兵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一个旋身将她搂住。

柳思拧着眉轻轻地挣脱,阿兵却将她搂得更紧,语气却变得很低落,“我不喜欢马爷对你的态度。”

“你要搞清楚,马宾从他是老板,他要怎么待我,我管得了吗?还有这种事不需要你过问!”柳思反感于他这种说法,就像他是自己什么人一样,当初他选择走回马宾从身边,就代表他们什么关系也没有了。

“也就是说,你会继续这样下去了?”他的口气不愠不火,字字却仿佛透着威胁。

柳思眯眼,凝聚起的目光掠过一道危险的光芒,望向这个徒有力而没脑的男人。

“柳思,我们一起走吧,去另一个城市,离开这里。”阿兵似乎带着一种乞求。

柳思挣脱不了他的窒梏,轻轻的拒绝了,“已经晚了,是你自己要走回来的。从你离开的那天开始,我们就结束了。”轻描淡写的说着,以为自己没有感觉,她别开脸,像玻璃碎片划过心房,力度不大,却还是让人有着微微的心疼。

阿宾低头,一双眼中隐隐藏着惊异和无法置信,而他想重新说服她时,当他看到那双眼里浮现的热泪,却得拚命忍着不让它滴落……

他的心脏猛地刺痛,渐渐地无法分辨这是与非,他这才明白一切真的过去,都怪他,真的一切都怪他。

“阿兵,其实你也知道,你的老大以前对我做的事,不过后来,还有更过分的事,现在他也是拿你威胁我,所以我……对不起……回不起了”努力凝聚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她看到阿宾眼中的隐痛,知道自己成功了。

“柳思,你从来就没有错,没什么难以启齿,我知道他,我怎么会不知道你都是被逼的。”他能够明白她心里的感受,她是无辜的,这个马宾从明明知道他和柳思的事,居然还要这样做,他不由握紧了拳头。

“柳思,你不要怕,我们走,我不信他能怎么样!”阿兵紧紧握过她双肩扳向他。

柳思摇头,一句话也无法出口。她知道女人的眼泪和无声对阿兵这种男人就是最大的杀伤力。

“柳思!”这几天他还对她冷嘲热讽,都是他一直误会了她,而且明明她已经离开了,结果自己又把她拉进火坑,这都怪他。

她刚刚说马爷拿他威胁她。“我去找马宾从,他居然敢威胁你。”听到阿兵口口声声称的马爷这时候变成了马宾从,柳思眼角浮出一丝笑意。

有的事情,含含糊糊,反而效果更好。“你不要去。我怕!”听到柳思娇弱的声音,他全身一震,“他手上有我和他上床的录像。”

“……”阿兵无法相信的松开她,倒退了一步。

“柳思,这是事实吗?这是不是真的?”

柳思一脸泪水缓缓抬起,清晰地看到到他又忧又急又痛的眼神。

他想起来了,他偶尔会在早上的时候,看到她从马爷的办公室出来,她总是告诉他,他在加班,当时他没有多想,想来是在里面过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