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不知何时停歇,灿烂的阳光从窗外投射进来,外面的喧闹被隔绝开来。这明天不知会有什么情况,不过他白夜泽的心情好好,无以伦比的好。

虽然不知道舒蓝的味道如何,这个柳思表妹自然也是爽口的。

“柳思……”她的眼睛好美……白夜泽不自觉轻喊她的名。

柳思莫名地回头凝望着他,感觉某种奇异的感觉在彼此之间升起,每当有这种感觉时,仿佛有什么事要发生……

柳思傻了,自打回国后,他们就保持了正常关系,而今他竟然吻她?!

望着她红唇微启的模样,他却再也提不起任何兴致,白夜凛白夜凛,为什么他喜欢的女人都喜欢他。

他在想什么!?这一定是气氛使然,否则他不会失控。没错!一定是这样!白夜泽拚命说服自己,一步步往后退,终至甩门离去。

“白夜泽”甩门声让莲儿回神,她愣愣地望着房门。

明明相吻的是白夜泽,但她的唇瓣仿佛还可以感觉到白夜凛的气息,她的心还在为这个吻而震荡。今天她可是与白夜凛共睡一床了,虽然后来什么也没干,但她终于与喜欢的人这以近的挨着一块,才知道那感觉是多么地美好……

原来……原来她爱白夜凛这么深,也因此,才会在他接近自己时感到心慌,才会愿意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她都愿意……

那……他呢?显然他心里是没有她的,但她要怎么样才能得到白夜凛呢?这疑问让柳思彻夜未眠。

一周后。

“不行,这件项目没得商量,推掉它!”

“这个案子错误百出,你是怎么写的?这东西能交给客户吗?”

“我要的是带给客户的东西,你给我买这是什么东西?!”

白夜凛的温文尔雅随着舒蓝的离去,几乎将公司里所有员工搞得紧绷万分,个个抱着随时可能被扫地出门的心理准备,更别提他更换过秘书室里的每一位秘书,却没有一个能令他满意。

“是谁惹恼了你,你的情绪糟到令我惊讶。”与白夜凛私交关系很好的杨意气定神闲的坐在白夜凛的办公室里,饶富兴味的眼神带着些许审视的意味,盯着他的眼底满布笑意。

风闻白夜凛最近情绪相当不稳定,这让在新加坡扩建新厂的他不得不丢下工作赶回来了解状况,免得公司让发疯的白夜凛给毁了。

虽然他只能算是白氏集团派驻海外的员工,但在留学时期的同窗情谊延续至今不曾间断,因此他敢叫板。

当然,除了友情关系之外,更重要的是为了自身的饭碗着想,他无论如何都得跑这一趟,想办法安抚这头因不明原因而变得暴躁的男人。

“谁让你回来的?新厂万一出问题我唯你是问!”白夜凛可没因多年的情谊而给何太及好脸色看。

“你放心,我当然是交代妥当才敢回来。”还是自费回来,刻意把机票联拿了出来,指望这个人多少给自己报销一点。

“最好是这样,否则当心我剥了你的皮。”白夜凛面无表情的躺进办公椅里,状似悠闲的跷起二郎腿。

杨意暗叹一口,正巧小妹送来咖啡两杯,并很快的退了出去。

“你那些甜美可人的秘书们呢?怎没见到人?”他记得每回来这里找白夜凛,送上咖啡的可不是一般的小妹,他立即敏感的闻嗅到不寻常的气味,状似不经意问起。

“甜美可人?你确定你说的是我的秘书?”厌恶的眯起眼,白夜凛嘲讽的口吐恶言。

既然这种话题也说不下去,不如他直截了当的问好了。“听说舒家女儿出国了?”

白夜凛听到这里,全身一僵,没有回答杨意。只是却让她想起了那个女人,过河拆桥的女儿,不禁让他感觉胃部一阵泛酸。

都是那个女人,害他的日子变得一团混乱。

“难不成,你的所有异常都是因为他?”杨意诧异极了,在他的印象里,白夜凛是一独立性非常强的人,不过这种谣言现在看起来,似乎是真的了。

之前他那么春风得意的样子,这样看起来就像是掉进了地狱。只是可怜了他的员工,被奴役的叫苦连天。

“我异常吗?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白夜凛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十分笃定的给他答案。

白夜凛明显顿了下。“……对,她一声不吭的出国了,怎么样都联系不上。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真的?”杨意讶异的张大嘴。“你们婚姻出问题了?”

“没有,明明之前一点预兆都没有。”他郁闷的瞪了杨意一眼,白夜凛的神色显得狼狈。

就他记忆所及,白夜凛只有一次像这回这般反常,那就是他初中时得知他母亲突然离世。

当时的他就像现在这般毛躁,任何事他都看不顺眼,脾气一来不管对方是谁、事情做对或错,全遭受他无情的炮轰,当时战况之激烈只能用满目疮痍来形容,不过他小姨选择带他出国,并以坚韧及温柔劝服软化了他的怨念,这才终止了他的人生混乱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