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的舒蓝心情是复杂的,一方面为确诊自己身体没有问题而开心,一方面看到久不见面的苏柔而揪心,她还是坐在本不属于她的位置上得瑟。

说好的复仇好像变得遥远了。她应该要怎么办呢,一边是渴望的爱情和亲情,一边是不能释怀的恩怨。

诶……心里纠结得要命。

手机在这时振动起来,她抽出来点击了一下,是白夜凛发来的短信,内容让她不由咬住下嘴唇,这个消息好突然。

“亲爱的老婆,不要胡思乱想的,案件很快就要真相大白了,拭目以待,乖乖等我回来。”

震惊,除了震惊还是震惊。刚刚才看到苏柔,转过身就收到跟她有关的信息。这是真的吗?

她知道白夜凛一直在关注这个事的进展,她也知道白夜凛时不时告诉她一些新情况,但是结果就要出来了吗?为什么她好紧张,到底是不是她所想像的结果,白夜凛明明叫她不要多想,她哪里可能不多想。

直到白家的司机请她下车,她才从深思中恍然,车已经回到白氏别墅了。

一进门,徐呈微就略带责怪的语气说她,“蓝蓝啊,怎么出门也不叫我一起啊,你现在贫血,万一昏倒怎么办。以后出门要叫我,知道吗,乖乖的把这碗汤喝了。”说完,就递来一碗黑乎乎的汤。

舒蓝从小最怕喝这种药一样的东西了,本能的拒绝,“小姨,我可不可以不要喝啊。”虽然知道这是人家的心意,但是……

“不可以,这是当归黄芪乌鸡汤,里面还加了几味珍贵药材,专治你的经期的气血不足,这个黄芪啊选的是炙黄芪也叫熟黄芪,当归呢选的是甜当归,使用当归头和当归尾最好。快喝吧,气血双补呢,看你最近面色苍白的。当归的补血,黄芪的补气,再加上乌鸡的滋阴补肾之效,组合之后可谓绝佳,长期服用,可使女人气血调和,皮肤滑润白皙,富有光泽。这我一般人不告诉她,何况还是我今儿个一大早就上锅炖的。”

听完徐呈微的话,舒蓝瞪大眼睛,心里诧异的不要不要的,这个小姨的画风怎么突然大变了,这是在给这碗汤作代言吗?

好吧,既然盛情难却,她怎么能拒绝,端着就喝吧,皱着眉喝了一口,那醇香味扑面而来,看着舒蓝一副赴死就义的表情变成很惊喜的神情,徐呈微无不得意的说,“看吧,这汤很好喝的,只因为颜色不大好看,但是精华就在这汤里哦。快喝吧,我那还有一大锅呢,专门给你炖的,有人想喝还喝不到呢。”说完鼻子里发出一声“哼”,眼睛斜睥了一眼沙发上的白宇邯,白宇邯则灰头土脸的拿起报纸向上挪了挪。

舒蓝这才尴尬的发现,原来公公也在客厅里,刚刚小姨还说什么经期,她真是晕倒,现在还振振有词不给公公喝这个汤,这汤是经期……啊啊啊……她要压制不住内心的羞愤,小姨这样开放,她怎么面对公公啊。

“嗯,真乖,先上楼休息一会儿吧,阿承打过电话回来了,他争取今天晚上就回来。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啊。”徐呈微收拾了汤碗,把东西递给新请来的阿姨赵妈。

呆若木鸡的舒蓝,只得傻傻的,面红耳赤的尽量避着公公的视线回到房间。

“呼……”大大的吁了一口气,诶,家里有个活泼的小姨是很不错啊,只是思维也太跳脱了吧,她完全有点适应不过来。

大家都叫她不要胡思乱想,她有表现得这么明显吗。前面的晕倒也只是各种综合原因导致的啊。

“我说你,一个长辈,说话还是注意一下分寸,看把人家舒蓝尴尬的。”白宇邯从舒蓝回到家就一直听徐呈微像个老妈子一样念叨个不停,还说些什么什么的,都不看看人家脸都红得一塌糊涂了。

徐呈微拿着赵妈刚做的茯苓糕正准备给白宇邯尝一块,这会突然听到他指责自己没有长辈样,气得把茯苓糕塞进自己嘴里。

“去你的长辈吧,我关心她不好吗,就都要像你一样,只知道拿一张报纸装装样子就好啦。”瞪着白宇邯,没好气的反驳他。

“咦,你不是说要给我吃什么点心的吗,为什么就光你一个人在吃?”白宇邯放下报纸,抬眼看她。

“你吃?你吃屁啦。”心想着,你教训我,还想吃东西,想得倒美,徐呈微手里拿着空盘子扬了扬,笑笑。

“啊……”徐呈微一声惊呼,却又不敢大叫,整个人被白宇邯搂进怀里,手里的盘子也差点飞出去。

“要死啦!”她伏在他的胸前,慎怪道。

小心翼翼瞄了一眼大厅,没有任何异常,挣扎着想从白宇邯身上爬起来,却发现被他搂得死紧,压低声音冷着脸斥责他,“快点放手,这是大厅,蓝蓝看到就不好啦。”

白宇邯丝毫不予理会,“看到就看到,老夫老妻怕什么。”紧紧盯着她白净的小脸,勾画精致的唇线。

“去你的老夫老妻,你是我姐夫好不好。”他不要脸,她还要呢,双手用力撑在他胸前,努力隔开一点点间隙。

白宇邯玩兴大起,一用力就把那点间隙给消灭得一丝光线都没有了。

“你,松不松手?”她真的怕别人看到,毕竟这又不是国外,这里的人都很保守的。

看着她微微发红的脸颊,心意一动,“微微,我看我们还是把婚礼办一办,免得别人都不知道我们已经是合法夫妻了。”

“你松手,再不松手,我就对你不客气了。”虽然趴在他身上很舒服,但这里毕竟是白家大厅啊。

看着徐呈微要炸毛的样子,他赶紧松手。

好容易站起身来,直接把手上的盘子扣在他那张不正经的脸上,“办什么办,你还不如把日报发个整版广告,让全城都知道,不是更好,神经病,既然合法,我管他谁知道不知道。最多就家里小宴一下,难道你还想让别人笑姐妹俩你都娶了呀。”

虽是如此,她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她总以为他的低调,总归还是想着姐姐那档事。如今看来他还是很在意自己的,这就够了,不是吗,毕竟婚姻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