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很漂亮。”他说的并不是恭维的话,以前舒蓝也是这样打扮的,只是跟他结婚后,不知为何越来越家居化了。
“是吗,我一直都这样子。”舒蓝轻声的说,两个人都在客套地你一言我一语,这感觉让她越来越尴尬。
“蓝蓝,可以跟我回家了吗,我不会再给你乱发脾气,我也知道你是受了委屈,我会帮你,不管是什么原因。”白夜凛直接道明了自己的心声,不再和她在这外面拖延,因为他也分明感觉到这空气里的湿寒。
“这是你对我们这次矛盾下的定义?”舒蓝有点惊讶,却又失望,他依然还是停留在原来的想法上,他说他会帮她,不管原因,结果还是说明他不会多问,但是案子的事他还是要管。他为什么就不坚持要问明事由呢。
“那你告诉我错在哪里?我可以改。”白夜凛在舒蓝的眼里分明看到了失落。难道是他真的错了?
“那天,我记得我已经说过了。你现在又来问我……”你不会觉得好笑吗,这句话她没有说出口,她也不想比矛盾深化了。
“你明知道我不是存心生你的气,我只是口气坏了点,但我真的不是要对你发脾气,我以为你可以了解。”
“我是可以了解,但我觉得,你只看得到你自己付出了多少,却从来看不到我为你做的一点点。”对啊,他从来都看不到她做的。舒蓝说到这里,她唇边出现了笑容,像是把这话当玩笑来说,免得让他误解自己是在抱怨,所以她故意放轻了语气。
她有为他做什么吗?为什么他都没印象了,从来都是他爱她而做,这么久,他甚至都怀疑她有没有爱过他,现在舒蓝说出这样的话,是自己错过什么了吗。
白夜凛直直地看着她,眼里有犹豫。
舒蓝默默地叹了口气,“时间也很晚了,我要回屋了。”说完,甚至不等他开口,转身就要走。
“蓝蓝!”白夜凛三步并作两步,从身后环抱住她,果然还是那熟悉的清香的茉莉味。
“放手!”舒蓝全身僵了一下,却又发现自己竟是怀念这怀抱,寒冷的天气,在外面站了一会,这会背部已经凉透了。
只是自己为什么脸开始红起来了,挣扎了一下,无济于事,干脆任由他抱着自己。
“蓝蓝,我好想你,跟我回家吧。”白夜凛把手放在舒蓝的肩头,慢慢将她转过身来。白夜凛的眼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脸上,她红红的鼻头和红红的眼睛,该死的他,竟让她受了委屈。
“哈啾!”终是抗不住寒夜的侵袭,舒蓝侧过脸打了一个喷嚏。白夜凛见状似乎吓了一跳,她之前感冒挺严重的,现在她依然在她怀里战粟,他只得将她抱得更紧。
“蓝蓝,你冷吗?”他在她的耳边低语,像是远处的呼唤,舒蓝有些迷糊了。
“那这样呢?这样有没有好一点,要不我们上车吧。”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感冒了,为什么耳鸣得厉害,脑袋里竟是一片空白。
她唯一清醒的是,她竟然不能拒绝这温暖有力的怀抱,她该推开的他的。
白夜凛低头看着舒蓝艳红的嘴唇,他想吻她,好想好想。
“白……”她嘴里他的名字,
“蓝蓝,原谅我好吗。”他的声音压得很轻。
白夜凛抬起舒蓝低垂的头,要她看着他,轻抱着对她说出自己的真心。“蓝蓝,我爱你。”
虽然早已经不是00一次听他表白了,她仍然会感觉自己听到他深情告白时的震动。他紧紧的抱住她,“我相信你对我的付出。”原本以为这只是他的一句敷衍,但是她还是好感动的流泪了,原来她是那么在意他对自己感情的看法,原来自己是在乎他的,在意他的,爱他的。
“但是我不相信你,哪能就这样简单的原谅你。”自己又是病痛又是心痛的,他至少还能四处走动呢。
“没关系,跟我回家吧,我任你鞭策。”他居然敢取笑自己了。
“我没那么重口味。”挑起眉白了他一眼。
“现在就跟我回去吧,好不好,好不好。”他轻轻的摇晃着她,慢慢的加重力度,好似要把她摇散架了。
“讨厌。”舒蓝的眼里还带着星光,点了点头,整个人偎进他的怀里。
白夜凛提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来,他决定回去一定要好好珍惜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光,这次的被迫隔离真是让他太受苦了。
舒蓝瞄了他一眼,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她也不明白,当初她都曾以为何蔓会主张他们离婚的,没想到今天居然肯让白夜凛接她回白家了。
她虽然有些不明白何蔓的转变,最近对她较之以往的回避和冷漠所不同的,甚至比她刚从舒雅身体苏醒时还要热情。但这样转变是她所喜欢的,所珍惜的,所以离开时,当着白夜凛和许一诺母女的面,她主动拥抱了何蔓,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妈妈的身体如此的僵硬。
“经此一役,我知道以后要管住嘴,迈开腿了。”白夜凛把舒蓝的行李一件一件整理好,又抱着舒蓝舍不得放。
忍住不笑的舒蓝嗤之以鼻,“你这是减肥吗?”
“减肥,我得要好好的侍候我的老婆大人,嘴巴不要乱说话,看见不对劲就要自己闪快一点了。”这是他这次的总结。他的眼睛里闪出了顽皮的光来。
两个人站着对视,似乎是想把对方都看个仔细,舒蓝看着明明是温和如水的声音,却长了一双勾人心魂的眼神,慢慢地她就觉得自己的双颊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
他的眼光流过舒蓝因低垂而亮出的白皙的后颈,微微笑了:“我也不知是着了什么魔了,也许是我以前对你太坏了,所以现在是你倒过来对我坏了。”
舒蓝猛地抬走头,“什么意思?”
“嘘。”他轻轻制止她。舒蓝不明白他到底什么意思,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然而,在她还未来得及提出疑问时,他的头已经低了下来。
一个很轻很柔的吻,温柔得令她完全没有反抗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