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不换衣服?”已经穿好衣服的薛峰缓缓地坐在床边,一脸满足地再次把手伸进被子。

原本以为自己顶替了沈依依,从此过上富家千金的生活。没料到,在这半路上,还等着薛峰这条恶狼。

是的,他是一只比宋科还心狠手辣的一条狼,自己根本就是他嘴里的羊,要想活命就得要听从他的指令。

“说吧,你还想知道什么,我能说的都说。也不枉你功夫厉害。”

“唔……嗯……”苏柔睁着迷乱的眼睛,忍着急促的呼吸,心有不甘地看着这个长相平庸甚至丑陋的男人,一双三角眼尤其令人恶心。

前有宋科后有白夜凛,她怨恨命运对自己不公,到最后她还落在这么个龌龊不堪的男人手上。

“所以说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其实你也不算笨,只是你们运气不太好。”薛峰勾唇深意一笑。

原来薛峰有个当法医的同学,两人在酒吧喝酒,同学醉后无意说出女尸的DNA比照竟然是沈家千金沈依依。这事非同小可,现在未尚有确切的证据,警方还没有把这个情况告诉沈家。

当年沈家委托薛峰寻找沈家女儿时,沈依依的DNA鉴定就是由他去办理的,这个结果是一式两份,原始数据,警方系统里有一份,沈家保留了一份,薛峰手上的这一份,是当时鬼使神差,多了个心眼,复制了一份,没料到今天居然有这么大的用途。

当然为了得到确切的证据,他贿赂了法医同学,拿到了女尸的鉴定书,就是今天苏柔看到的两份资料。

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苏柔惊悚地发现,自己像是被一支无形的大手,紧紧掐住 了自己的脖子,它在等着看自己如何凄惨的窒息。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想到身边的这个人不仅仅占了自己的便宜,还有更厉害的后招在等着自己,不由吓得全身颤抖。

“不要怕,我不会害你,我来帮你做真正的沈依依。”

只有强压着深深恐惧的苏柔才看得出,薛峰堆在脸上的哪里是笑,是贪婪和狰狞。

“舒大小姐,你做人不能这样,至少我们还是朋友啊。”白夜泽手拿着马鞭,无意识的敲打在围杆。

原本和诺诺约好出来骑马,结果诺诺临时有事,要晚点来,这个白夜泽就像个赶不走的苍蝇一直在她身边转。

“白先生,我们算哪门子的朋友。”莫名被跟的这么紧,她哪里还有骑马的兴趣,把马交给马僮,自己就坐在一边用剔板有一下没一下的刮着鞋底并没有的泥土。

不知道妈妈为什么老是在她面前提起白夜泽,难道今天也是她安排好的。

想到这里,她斜瞄到白夜泽又拿着一根什么长长的棍子过来了。

她叹了口气,真是阴魂不散。

“舒蓝,你知道马要怎么跑得快吗,我太有研究了……”白夜泽拿着那根长棍继续走过来。

“知道你有研究,不过我没兴趣,你慢慢玩吧。”不等白夜泽走过来,说完,根本不理会白夜泽气极败坏的样子,急转回身,向马场外围走去。

其实她原本是想去诺诺开的咖啡馆等诺诺的,可是她发现,白夜泽挡在那条唯一的小路上。

“舒蓝,你不能老是这样拒绝我,你知道吗,还是我帮着沈依依把白夜凛那小子拖到床上去的。不然你能得到自由,能和白夜凛解除婚约。你不感激我还……”白夜泽拿着那一直没放下的棍子大声地在舒蓝身后急追,嚷嚷着自己的功劳,却发现舒蓝突然停下来,站在原地。

见状,白夜泽大喜过望,以为舒蓝听懂了他的话。

三下两步追过去。

真相原来是这样,他被人算计了。

这次解除婚约,他也是愿意的吧,都没再来找过她,好像在她的世界里消失了一样。对啊,每次都是他在解释,她在误解。他们之间根本就是什么都没有。

有的只是她的误解,她的拒绝。那天,在白氏集团门口,他从来没用那么陌生的眼神看她,从来没有过……

这次,本就不应该有交集的两个人终于解脱了……

根本就提醒过自己不要再想到这个人的,只等到警方破案将两个恶人绳之以法,她就能真真正正过自己的崭新生活了。

“蓝蓝……”

“啊!”

舒蓝突然被白夜泽从后面抱住,她仓皇的失声叫起来。拼命的想要挣脱他的钳制,却怎么也摆脱不了白夜泽的野兽般的力量。

邪佞狂放的举动,让她倏地有种不堪的感觉,身体更是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不要,你放开我!”她惊骇的叫嚷,一颗心揪疼得紧。

白夜泽紧紧抱着小巧的舒蓝,才发现这朵刺人的小雏菊的拼命挣扎是多让他亢奋。

四周宽阔无人的马场,更加让白夜泽肆无忌惮,他完全无视舒蓝的踢打,甚至低下腰身想要一亲芳泽。

看着白夜泽慢慢放大的脸,舒蓝大惊失色。拼尽最后的力气,抽出一只手,食指向白夜泽的眼睛戳去。

“噢……”白夜泽难忍巨痛,双手捂着眼睛叫疼。舒蓝羞愤地夺路而逃。

她要逃到天边去,远离这里的烦忧,这里的邪恶,这里的难堪……

她一心想逃出白夜泽的魔掌,视而不见的拼命的跑,摔倒了又爬起来……

只听到前方发出“嘭”的巨大响声,她才震惊得停下来。黑色的帕加尼前引擎盖冒着烟高高的翘起,坚实的马场围栏被撞得七零八落。

车上那个人向她飞奔而来,他的脸那么熟悉,一脸的暴怒。

他来了,那个她以为走得很远,早也不会回头的人居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