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我对命运这个词句的理解都很模糊,常听人说什么这都是命,听天由命,是命运的安排之类的话,我却根本不知道命运是个什么东西,直到现在我近距离接触到命运,我仍不知道它是什么!我的疑问加深了,为什么我们会来到这个地方,这也是命运的安排吗,命运为什么让我们看见命运,究竟想对我们做什么?
一个正常人如果听到我说这种话一定会认为我不正常,我认为我是正常的,因为我所看到的是正常人没有看到过的未知事物,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我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离开这里,再也不想回到这个地方!
我努力帮夏老师解开缠绕在身上的丝线,然后招呼她赶紧上去。{〔〈对于那些刻着我们名字的吊牌,我不知道它们是什么,只觉得很邪门,甚至不敢往下看,害怕会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
吴非跟我说过很多次,天机不可泄露,一个凡人如果洞察了天机,必定会给自己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我可不希望留下任何后遗症,我们目前的麻烦已经够多了,能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还是一回事!
上去之后我把在下面看到的东西告诉他们俩,一开始他们还不信,夏老师对他们说那是真的,他们这才开始相信,但是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毕竟我们都是普通人,从未普及过这方面的知识,当然会感到陌生,更多的是害怕!
远处的天际似乎划过几道闪电,天象变的很奇怪,头顶的浓烟以肉眼可见的度翻滚着,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浓烟中钻出来了!我看的莫名心悸,赶快招呼他们继续往前走,别停下来。
可我们不知道走了多少公里的路程,不知道过了多久,始终没有走到锁链的尽头。我的脚已经磨出水泡,已经没有力气继续走下去,于是干脆让大家停下休息片刻,再走下去恐怕会吃不消。
在休息期间,李悠然鼓足勇气跟夏老师说了一些奇怪的话,如果她不是傻子,一定能听出是什么意思。李蔓也对我说了一些奇怪的话,可我听的出来她不是要对我表白,听起来更像是道歉,在我的印象里她好像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为什么要跟我道歉?
我正打算好好盘问一番,夏老师忽然指着远处对我们说:“快看,有点不对劲!”
我扭头看过去,现头顶上方的浓烟似乎朝着我们这边来了,度很快,黑压压的一片,光是这种压抑感都让人窒息,我不敢想象,一旦浓烟逼近会是什么样。到那时我们会失去辨别事物的能力,而且看样子浓烟中好像夹杂着闪电,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这次没等我提醒,大家都知道该怎么做了,我们争先恐后顺着粗大的铁链迈开了脚步,这时我担心的不是会不会掉下去这个问题,真正担心的是我们的度够不够快,我清楚的知道,那很可能是天上的乌云,乌云里携带天雷,一旦接近我们,可能瞬间会把我们的身体烤焦!
近了,我甚至闻到了死亡的气味,就在我认为我们必死无疑的时候,李蔓忽然间崴了脚,掉了下去,李悠然抓住了她,我抓住了李悠然,夏老师及时抓住了我,于是我们四个人连成一串挂着铁链上面。夏老师不可能拉的动我们三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我松手,然后我们掉下去,给夏老师生存下去的机会。
时间紧迫,我根本来不及想,也来不及争取他们的意见,只好松开手,这时头顶上的乌云也已经逼近。我本想着夏老师能爬上去逃过一劫,但还是失算了,她的手被乌云中的雷电触及,也松开手掉了下来。
风声在我耳边呼啸,我看到李蔓的嘴巴在动,却听不到她在说什么,我们四个人彼此牵着手,正在以惊人的度下坠。也许这将会是我们人生中最后一副画面,我不会忘记他们的,能遇到他们,何尝不是命运的安排,如果这一切都是命,我们不可能打破命运的枷锁!
那根粗大的铁链离我们越来越远,直到它变成一根细长的黑线,我的后背我接触到了实物。
疼,撕心裂肺的疼,疼痛使我意识模糊,想睁开眼睛却不能,只有不清醒的意识尚且存在,我知道我还活着,只是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不知道昏迷了几次,醒来几次,直到黄沙将我掩埋,我的身体才能动弹。我从黄沙中坐起来,现他们几个不见了,于是我拼命的在沙子里掏着,希望能找到他们,哪怕是尸体也好啊,至少让我知道我们还在一起。
可是我掏出来的却是白骨,我现黄沙中满地白骨,头顶灰蒙蒙的,远处一望无际,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大家都去了那里,只能无助地行走在这片由白骨堆积而成的沙漠里,继续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地的旅程。
不知道在沙漠中走了多久,直到我看到黑暗中传来的亮光,于是便朝着亮光行走,用了很长时间,终于走到了亮光处,看到了一些人,他们正在卖力开垦这片土地,有人拿着凿子开凿巨石,有人挑着扁担运送石块儿,还有一些监工拿着皮鞭对偷懒的人进行鞭打……
我躲在石头后面,只觉得头皮麻,因为在那些人中,我看到了李悠然、李蔓以及夏莉老师,很明显他们已经变成了苦力,正在卖力劳作,偷懒就会被监工用皮鞭毒打,李蔓身上已经血迹斑斑,我实在不忍心看到这一幕!
我快要崩溃了,这究竟是什么地方,他们为什么会被逼着充当苦力,是不是说我们来到了活人不该来的地方,可能永远也回不去了?
我趴在石头后面偷偷看,李蔓也现了我,她楞了片刻,换来的是监工狠狠的一皮鞭。我握紧了拳头,但还是没勇气冲出去,那些监工的个头儿比正常人大,而且数量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