佰玖捌章、老者骑牛自西来,长生之上尚有神(1/1)

张三丰刚刚飞腾上悬崖,那番外男子还在愣,远处一老叟骑青牛至,白眉白须,十足的寿者像,青牛之前有一童子牵着青牛,悠悠的声音传来,“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有名天地之始,无名万物之母!”这是道德经中的开篇!这声音就如猿啼一般的悠远凄长。

老者骑牛,摇头晃脑好生自在,番邦男子也盯住了这位老叟,尽管番邦与中原文化差异不同,但还是一听就能听出老者吟唱词句极为不凡,一时间竟然连张三丰等人都摸不清老叟的底细,要知道,一本道德经乃是天下无数武学的本源,或易经,或道德经。

如降龙廿八掌,就出于易经,而周伯通的空明拳,亦或是王重阳的先天功,都出自老子这篇道德经,道德经一书江湖名声极大,不仅仅是武学,道德经敢说囊括武学命理,甚至是天人感悟,虽说武学略微有成的江湖人或多或少会通晓一些道德经,但这老者绝对不凡。

当然,这不是什么直觉,张三丰何等尖锐的眼力?远远就能看出,这老者的呼吸频率极为均匀,与道家吐纳法门如出一辙,而给老者牵牛的那个孩童呼吸之间也有几分名门正派的样子,甚至说,那个孩童走路的步伐,落脚的角度,都大有学问,如此的孩童竟甘心牵牛。

老者慈眉善目,笑吟吟的骑牛朝着张三丰等人走来,童子轻轻的拍了拍牛头,青牛止步,老者朝着独孤求败等人笑道:“久闻我华山人杰地灵,却不想今日竟聚集了如此之多的英雄豪杰,连老朽,都有些神往啊!遥想当年,哈哈,不提也罢。”老者上前与独孤求败等人搭话。

独孤求败等人早就注意到了这位老叟,武学真到了精深的境界便是不分老幼,按张三丰猜测,这老叟绝对是极强的高手,甚至说连长生高手都难望其项背,不仅仅是因为老者的吐纳功夫以及那一篇道德经,这老者气度非凡,而且方才定然是一眼就看出了独孤求败等人的修为。

张三丰唯恐独孤求败出言不逊,急忙迈出一步站在老者面前道:“晚辈武当张三丰,有失远迎还请前辈见谅。”张三丰这一句话说出来却叫史忘等人一阵怵,江湖之中唯有实力为尊,就如同一些人还要叫萧槐做前辈,这都是看实力的,并不是真排辈分。

就如同这个老者,能让张三丰叫做前辈,莫非真是越长生境界的实力?长生境界一直是江湖高手心中的顶峰境界,如果这老叟真的是越长生的高手,那真叫独孤求败等人惊讶,实际独孤求败等人更希望有越长生的高手存在,因为没有更高的台阶,就引不起攀登的**。

那老叟微微笑道:“老朽远遁尘世多少年,江湖之事早与老夫无关啦,也莫要再提什么前辈晚辈之说。”老者话音刚落独孤求败却按耐不住了,一只手倒提着玄铁重剑道:“前辈,请赐教!”实际上独孤求败是所有长生高手中最期待有长生境界之上的高手出现的人。

独孤求败可说是无敌天下多少年,扫地僧等人也仅仅是与独孤求败平齐,真正能压制或者打败独孤求败的人独孤求败还没遇见过,此刻听张三丰如此说,这老者必定是有过人之处,独孤求败出言讨教,没有挑衅的意思,却是真真实实的想要与这老者一战。、

老叟一双苍老的眼睛眯起来盯着独孤求败道:“嗯,不错不错,不过年轻人切忌浮躁,阁下锋利有余,就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不过要切记,刚而易折。”老者并没有从青牛上下来,显然是没想与独孤求败动手,只不过是出言点拨一下独孤求败罢了。

听到这里独孤求败却有些忍不住了,玄铁重剑轻轻向下一沉道:“剑不出鞘岂不是要锈掉?老前辈赐教了。”独孤求败向前迈出一步,手中玄铁重剑一挥,力拔千钧的扫向那老叟,张三丰却是一惊,如何也想不到独孤求败一言不合就直接动手了,一点情面没留。

老叟嘿嘿一笑,右手轻轻一拂,武学真意就是如此,简简单单的一招制敌,独孤求败的玄铁重剑就被这老叟轻轻的一拂,玄铁重剑竟然绕了一个圈子轻轻的放在了地上,老叟这一手真的让独孤求败惊了,虽说独孤求败未出全力,但能够如此轻描淡写化解独孤求败的攻势!

独孤求败的玄铁重剑竖在地上,眼神之中尽是惊愕,这老叟怎么可能?这绝对不是长生高手能够做到的,独孤求败脸上却丝毫没有一丝一毫的沮丧,反而是十分的兴奋,独孤求败双眼之中竟是满满的战意,盯着老叟一阵挑衅道:“十年之后,我再来战你!”

江湖高手的越战十年不晚,独孤求败这一言是一种极点的自信,在独孤求败眼中,只要前方还有路,独孤求败就一定会迈出脚步,不会有一丝的胆怯,而且还会比任何人都要快!实际上这老叟却是给了独孤求败前进的目的,不只是他,还有一众的长生高手。

甚至连萧槐心底都升起一丝战意,只要前方还有路,就一定要走下去,这是独孤求败的座右铭,也是萧槐等真真正正能站在江湖前列的高手的座右铭,每一个能站在长生境界的武学高手都不会满于现状,独孤求败不会,张三丰不会,甚至连扫地僧都不会站在原地!

番邦男子撇了撇嘴,眼角瞄着独孤求败哼了一声道:“不自量力。”番邦男子以为张三丰与东灵道长乃是五绝之一,若是他二人出手,番邦男子自然会承认那老叟的能力,但独孤求败在番邦男子眼中看来也仅仅是一个普通的江湖高手,就算是败了也不会太过意外。

老叟眼睛缓缓挪了过来,看了看那番邦男子笑了笑,但那番邦男子却不知死活,出言挑衅道:“你笑什么?胜了一个无名小卒就敢如此自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