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宸雪宇良:“乔院长,我们想云龙先生的病历资料,可以吗?”
“完全可以!”乔宇良立刻吩咐一位副院长,让他去调萧云龙的病历资料。
“谢谢!”傅宸雪没想到来医院云龙,竟会发生这么多事,有人伤有人死,又惊动这么多人,心里感慨不已。
苏樱道:“宸雪,我们进去吧!”
傅宸雪点点头,一行人随着夏子娴走进病房。
夏子娴此刻的心情极为复杂,在她受到萧家众人欺侮孤立无助时,是傅宸雪帮了她,只是她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血腥的场面,直到现在魂儿还没有附体。
萧云龙静静地躺在床上,若不是监护仪器上不断闪烁的弧线和数字,几乎让人觉得那就是一具尸体。
萧云龙是名人,从M国转回到华夏国内治疗,入住的又是“陆军医院”,作为院长的乔宇良又岂能不知道他的情况?见傅宸雪很关注萧云龙的病情,乔宇良言简意赅地把萧云龙的近况向傅宸雪作了说明。情况与甘萍讲的差不多,只是更详细一些。
傅宸雪问道:“萧董康复的希望很渺茫?”
乔宇良点点头,声音有些沉重:“萧先生从M国回来后,医院邀请了二十多位国内知名的心脑病权威专家进行会诊,结论与M国那边差不多,情况不容乐观。”
傅宸雪不再说话,走到病床前,拿起萧云龙的手给他切脉。
那个拿资料的副院长回来,见傅宸雪正在给萧云龙切脉,也不敢打扰,悄悄把资料交给苏樱。
傅宸雪切过脉,并没有立刻停手。“先天太乙真气”透指而出,进入萧云龙体内,在他的四肢百骸和奇经八脉之间徐徐穿行。真气所到之处,傅宸雪“眼前”浮现出一幅三维经络图,纤毫毕现,历历如镜。
“先天太乙真气”在萧云龙的脑部受到阻挡,停滞下来。傅宸雪“一片凝固的血海,或者说是满天静止的“红云”,他知道这不是血海也不是红云,而是萧云龙脑中淤积的血液,血管壁破裂,血水渗入脑组织中,形成可怕的水肿……傅宸雪继续输入“先天太乙真气”,停滞不前的“先天太乙真气”化成金色的气团,慢慢把那些“红云”包裹起来,沉寂的“血海”颤栗起来,像是一池死水被微风吹动,掀起阵阵涟漪,又像是亘古不化的雪原,响起了第一缕冰裂声……
苏樱云龙的病历资料,一个与苏樱相识的副院长问道:“苏医生,你对萧董的病情有什么”他知道苏樱是华夏最年轻的“微创学”专家,对心脑方面也有比较深入的研究,可萧云龙的病情有目共睹,中外数十名心脑方面的权威专家所下的结论又岂是那么容易推翻的?
为了救治萧云龙,一个多月来,陆军医院做了大量努力,光是国内知名的中西医专家都邀请来二十多位,他们对萧云龙的病情同样束手无策,难道这些国宝级的专家都是吃干饭的?这么多人还不如你们两个嘴上没毛年轻得不像话的后辈小子?
苏樱兰质慧心,如何听不出副院长心里的不满?她合上病历,冷冷道:“世上没有永恒的真理,也没有绝对的结论,奇迹什么时候都有可能发生。”
副院长没有吭声,眼中飘过一抹鄙夷,这个臭丫头摆个冷脸就以为自己是女神吗?连这种大话都可以说出来,如今的年轻人到底是脑洞大开还是智商急需充值?
宸雪起身,乔宇良悄声问道:“傅先生,你有什么新的发现?”
傅宸雪道:“萧董的情况和乔院长的描述十分吻合,的确有些棘手。”
那个副院长走上来,冷笑道:“是啊,病人颅内出血点太多,血管破损严重,惊人的颅压造成严重的脑水肿。加上病人体质特殊,又有其他多种病症,传统的开颅和引流手术根本没法做,M国最有权威的心脑血管学专家哈比教授做过三千多例手术,独独对此无能为力,足以证明萧先生的情况是一例无解的世界医学难题。至于奇迹,我不认为凡人可以拥有上帝的力量。”
这话是对苏樱的反击,也是对傅宸雪的极端蔑视。当然,副院长也不是信口开河,他的结论是建立在数十名国内外医学权威诊断的基础之上,换言之,你可以不相信医生,但不能不相信科学。有善良的愿望是好的,但愿望不能等同于奇迹。身患这样的绝症,除了上帝,凡人真的无能为力。
苏樱说道:“凡事皆有可能,不能开颅,不能穿刺引流,难道不能针灸吗?”
“针灸?”那个副院长像一样望着苏樱:“苏医生,你知不知道我们邀请了多少中医专家为萧先生会诊?乔院长身为‘鬼医门’嫡传弟子,又是‘鬼门十三针’的继承者,有‘针神’之誉,放眼整个华夏,在针灸一道上的造诣无出其右者。如果针灸能救治萧先生,乔院长会敝帚自珍袖手旁观吗?”
七杀对那个副院长咄咄逼人的态度极为不爽:“‘鬼门十三针’是什么东西?这个世上除了我哥,谁有资格当得起‘针神’两个字?”
那几个副院长包括跟过来的主治医师登时拉下脸来,这个小子会不会说话啊?你连“鬼门十三针”都不知道,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胡说八道?
乔宇良也有些不舒服,他是一院之长,正师级待遇,客气地与傅宸雪讲话,完全是子御的面子上。连韩子御都要当面叫他一声“乔叔”,七杀这个小子不仅把“鬼门十三针”说得一无是处,还当面打他的脸,让他情何以堪?
乔宇良的神情变化如何逃得过傅宸雪的眼睛?他微微笑道:“‘鬼门十三针’是‘鬼医门’的不传之秘,针到病除,名扬天下。乔院长身怀绝技,活人无数,德高望重,自然当得起‘针神’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