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宸雪不敢吭声,只好使劲儿揉鼻子。
青凰走过他的跟前,小声笑道:“傻蛋!”
周韵走过他的跟前,小声笑道:“傻瓜!”
林浅雪走过他的跟前,小声笑道:“傻哥哥!”
叶蓉和戴晴走过他的跟前,不知该说什么,想了想,一齐说道:“傻男人!”
……
雪儿牵着小雀儿的手走过来,傅宸雪快要崩溃:“雪儿,小雀儿,你们也说我傻吗?”
雪儿摇摇头,说道:“大哥哥,你去换衣服吧,着凉要吃药的!”
傅宸雪大为高兴,忙不迭地点头:“嗯,我这就去换衣服!”
小雀儿张开小手,叫道:“爸比抱抱……”
傅宸雪把小雀儿抱起来,小家伙很认真地说道:“爸比,小雀儿也要穿着衣服洗澡。”
“啊?”傅宸雪脚一软,差点儿把小雀儿脱手扔出去。他见那帮女人都进去给林半妆请安,趁这个机会,抱起小雀儿和雪儿跑回自己的房间,正好看到青鹰和云豹回来,叫道:“阿鹰,豹子,你们先和两个孩子玩,我去洗个澡。”
云豹奇怪道:“老大,你这是怎么啦?我们刚才出去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傅宸雪尴尬道:“那个……我刚才冲凉忘记脱衣服……”
“啊?”云豹和青鹰面面相觑,青鹰回过头,伸出大拇指,赞道:“老大就是老大,英明神武天下无双,连洗澡都穿着衣服,果然有性格够魄力,小母牛过独木桥,不走寻常路……”
见青鹰还要往下说,傅宸雪赶紧打断他的话,叫道:“打住,打住……你小子乱拍什么?这哪儿跟哪儿啊?你以为我愿意穿着衣服洗澡啊?这不是……那个……咳,那个什么嘛?”
云豹听了半天没有听明白,瓮声瓮气问道:“老大,你说清楚到底那个什么嘛?”
傅宸雪一巴掌拍在他的脖子上,吹胡子瞪眼道:“我都不知道那个什么……怎么说得清楚嘛?”说完,也不管青鹰和云豹大眼瞪小眼,钻进洗澡间,把门关上,悠然自得地洗起澡来。
云豹差点儿气乐:“老鹰,你看老大……这什么人啊?”
青鹰“啪”地一巴掌拍在他的脖子上,说道:“住嘴!那是老大……神龙见首不见尾,高深莫测,岂是你我能够看透的?”
“啊啊,你们不要打我的脖子好不好?”云豹有些气急败坏。
青鹰又一巴掌拍下去,冷哼道:“打你是看得起你,连老大都敢评论,不打你打谁?”
洗完澡,又换一身休闲装,傅宸雪觉得神清气爽,见青鹰和云豹正在陪两个孩子玩,他笑笑,走到吧台后面,拿起两只调酒壶,按不同的比例倒入“伏特加”“威士忌”和“龙舌兰”,又倒入“意大利苦杏酒”“苦艾酒”“可可甜酒”和几种不同的果汁辅料,合上盖子,双手一抛,两只调酒壶高高飞起来。
青鹰眼尖,看到在高速飞旋的调酒壶,惊叫一声,抛下雪儿扑上来,两只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听到青鹰的惊叫,云豹抱起小雀儿也跑过来,看到这一幕,下巴差点儿掉下来。
傅宸雪双手优雅挥出,在胸前划起“先天太极图”,调酒壶随着他的手势高速旋转,生出一个空气漩涡,一阴一阳,浑然天成。令人惊讶的是他的手掌并未碰到调酒壶,调酒壶飘浮在空中,成为“先天太极图”的阴阳双鱼,滴溜溜旋转,周而复始。这种情况完全无视重力质量和空气阻力等因素,绝对是反物理的存在,落到普通人眼里,就跟见鬼一般。青鹰和云豹倒吸一口冷气,他们都是内家高手,自然能看出门道。傅宸雪用的是武学上最高深的“粘”字诀,以玄奥的手法和精纯的真气把两只调酒壶吸附并悬浮于空中,这种境界别说他们做不到,就是让他们的师父再练一百年也同样做不到。这就是天才和凡人的差别,武学的尽头不是靠勤能补拙的,“天道酬勤”只是一种良好的愿望,没有天资和悟性,永远不可能看到山那边的风景。
这时,林半妆青凰周韵等人从外面走进来,看到这幕情景也都瞠目结舌。那是两杯沉甸甸的酒啊,光是调酒壶本身的重量就不轻,怎么可能轻飘飘浮在空中呢?看到她们进来,傅宸雪手法一变,两只调酒壶在旋转中不时振荡碰撞,叮叮当当,煞是好听。小雀儿和雪儿拍着小手跑过来,奶声奶气唱道:“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
大家仔细一听,那两只调酒壶碰撞发出的声音宛然就是一曲儿歌《两只老虎》,与小雀儿和雪儿混和到一起,悦耳动听,就跟用手风琴和竖笛伴奏一样。众人面面相觑,这个家伙……他是怎么做到的?
随着《两只老虎》最后一个音符消失,两只酒壶齐齐落在吧台上,无声无息,纹丝不动。好半天,青鹰和云豹揉揉发酸的脖子,才把差点儿掉地上的下巴合起来,看到傅宸雪娴熟地把调酒壶的酒液倒入两只“马提尼”酒杯里。一杯若苍茫草原,风吹草低,草原后面雪峰宛然,晴空湛湛,一只活灵活现的雄鹰逆风而飞,扑向大地上的鼠兔和狐狼,那流动的绿色,深远的晴空矫健的雄鹰和张扬的气势,令人心驰神往又血脉沸腾。另一杯则赤红如血,在漫天血影中,隐约可见一头剽悍勇猛的猎豹摇头摆尾趾爪飞扬,张开血盆大口,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那张扬的霸气猎猎的杀意和桀骜不驯的气势令在场的人怦然心动又生出凛凛寒意。
面对这两杯如同有生命一般的鸡尾酒,包括青鹰和云豹,一屋子的人全都呆若木鸡,这只是两杯酒啊,竟给人如此大的压力,傅宸雪这个混蛋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镇定如青鹰和云豹此刻也手脚颤抖,一颗心差点儿飞出嗓子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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