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未平
“控血!”
无形的波动隐晦发出,暗红血液从血人眼中泉水般狂涌而出,嘶嘶声不绝于耳。
血人不为所动,手臂狂乱挥舞,暗红血液喷洒,就好像血液不是他的一样,眼中闪烁疯狂的光芒,口中传出非人的嚎叫。
失去一只手臂助力,身体平衡性打破,崇山艰难抵挡着血人疯狂的攻击,另一边又分心施展控血秘术,不住扩大战果。泉涌的血液从血人身上喷出,尚未落地,便化作飞灰消散,一缕精华从中飞出,向崇山飞来。
随着血液精华的融入,胸口疼痛缓解,还有些许沉闷残余,已经不影响行动,长刀由大开大合趋于巧灵活的招式,尽量封堵血人的攻击,抽冷子不是还上一刀,每每换来的是金属碰撞的叮当声。
崇山不疾不徐,在保全自身的前提下等待,随着血液精华不断融入身体,左臂断裂的骨茬子在缓慢消失,鼓破的血肉长出细细的肉芽,时间不长,肉芽驳接在一起,长出粉嫩的皮肤,断骨对接,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递到脑海,好像有细的电流在做按摩。
血人疯狂攻击,随着血液流失,力道越来越弱,血红饱满的皮肤干瘪下去。即使这样,崇山的刀锋依旧不能给对方带来伤害,他依旧如同一只大马猴在跳动躲闪。
“族长,有人来了!”
“那就杀了!”崇山气急败坏,没有主见可以,但不能没有眼力劲,崇山全神贯注应付血人的攻击,已经是疲于应对,哪有时间关注其他。
得到崇山的命令,立刻有五人冲出,飙向来人。
“是他们?!”司徒无情漫步走来,远远看到一群人在谷口争斗,初时尚不在意,只以为是几人寻仇私斗,更不会想到是有人拦截袭杀,直到五人脱离队伍,气势汹汹的跑来,看清对方容貌后不由心中一惊:“他们怎么在这里?是巧合还是?”
司徒无情不敢想象,若是巧合还好,两拨人在这里偶遇,发生冲突,空间通道的秘密还能保留,若不是巧合……司徒无情惊出一身冷汗。
面对飞奔来的五人,司徒无情加快脚步,浸满汗水的手指死死握住腰侧的长剑,心中存在一丝侥幸。
随着五人越来越近,司徒无情认出其中两人,正是不久前参与围攻他的土著。
“不能善了,那就杀他个天翻地覆!”攥着剑柄的手松了又紧,受到挤压的手指苍白如雪。
“喝!”
随着一声爆喝,长剑陡然出鞘,亮丽晶莹的剑身反射出一道璀璨白光,剑随身动,化作五朵雪白梅花,飘飘荡荡,似慢实快的飞向五人。
他要以一敌五?!
五人散开,躲过梅花,手中长剑或封或刺,默契的配合瞬间将司徒无情化作梅花的剑尖瓦解,另有两柄长剑,一刺左胸心口处,一次腰肋间。
司徒无情扭腰使力,整个身体柔软无骨的扭转,瞬间躲过心口要害一剑,刺向腰肋间的长剑贴着肌肤刺透衣衫,冰冷的剑身传递出刺骨的寒气。司徒无情不由哆嗦一下,腹部收缩,整个人像弯起的龙虾,脚步错动,刹那间脱离长剑的威胁。
也就在司徒无情收腹的瞬间,贴着肌肤的长剑一拧,剑锋横起,划出一道斜斜的圆弧。
“还好躲避及时!”司徒无情心中庆幸,若不是躲避的块,横起的长剑必然会划破胸膛。
出师不利,冷汗从额头冒出,顾不上擦拭一把,司徒无情集中精神应对五人的攻势,六人以快打快,长剑不时发生碰撞,迸射出火星。
五人配合默契,招招紧逼,大开大合间,带着呼呼风声。
剑走轻灵,刀走后中。
五人手执长剑,使出的是凶悍的刀式,刀刀搏命。这不怪他们,从来没有系统学过剑,又怎么能够使用出轻灵的招式?曾经炮灰营中血型拼杀,让他们形成敢于搏命的凶悍,一直延续至今天。招式同样是战场上形成的招式,以伤换伤,以命搏命,悍不畏死,上下用命,左右配合,这是他们生存下来的秘诀。
硬拼几剑,司徒无情知道自己力量不如对方,柔软的身躯配合巧灵活的步伐,在方寸之间躲闪,剑光闪烁,快如闪电,不住在攻来的剑脊上,借力用力,使劈砍来的长剑偏离方向,脱离原是轨道。
论手段,五人不如司徒无情,精妙的招式能够将他们甩脱十万八千里,论力量,司徒无情不如五人中的任何一人。修为高强的六人瞬间交锋千百次,谁也占不到便宜。
“心!”
司徒无情身形斗转,雨打芭蕉般的疯狂急攻,让五人出现短暂的破绽,脚步错动间,躲过刺来的长剑,手中剑横扫,虚晃一招,逼退一人,长剑狠狠朝向一人颈窝刺去。
眼见一人颈窝即将被刺中,一人飞身横扑,三人长剑急刺司徒无情要害,却是打算围魏救赵。攻敌必救,以使司徒无情回剑护身。
“你们中计了!”司徒无情心中不出的畅快,身形展开,快速从空隙中穿过,却是刚才,一人横扑,打破了默契,配合失效,出现更大的破绽,致使司徒无情从中五人围攻中钻出。
“追!”眼见司徒无情从包围中突出,五人气急败坏的追赶,双脚狠狠的踏在大地上,犹如千军万马,发出雷霆般的轰鸣。
五人追赶,这边同时发现敌人脱离包围,立刻又有十人脱离队伍,直奔司徒无情本来,手中执着长剑,上面尚有未净的血液,随风飘落。
司徒无情不敢捋其锋,在对方冲来的那一刻,便深切的感知到每一个人的修为都不下于他,对方人多势众,被围住,只有死路一条。
“还有一次!”司徒无情犹豫片刻,还是不敢使出底牌,那道曾经让帝江深感无奈的强大剑气,终究不是自身的力量,在没有补充的前提下,用一次少一次。没有进入空间通道之前,底牌还是要留着,不然最后有突发急情,就在也没有反抗的余地了!
“是他!”崇山穿着粗气,终于将对手磨死,水泼不进,刀砍不伤,这是他对血人的感触。
磨死对手,确切的是对手流尽血液而死。此时崇山除了身体心神上的疲惫,创伤完全复原。这才有余暇关注来人,没想到这一眼,让他发现是个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