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师姐……”
帝江腾地一声坐起,循着声音,目光投注过去。朦胧的清晨,两个模糊的身影从远方飞奔而来,
“这里!”随着距离的拉近,帝江终于看清来人,不由出声呼唤。
听到声音,莫木二人犹疑的转变方向,向着声音发出的地方奔来。她们并没有发现人影,只是听到了呼唤声,有些熟悉。
“是你?!”
“师姐……”
“你把上官师姐怎样了?”
看清面前站立的人,莫葳蕤心中惊疑,木易柔的一声‘师姐’呼叫的肝肠寸断,打断了她的惊讶,同时将她的注意力转移到躺在地上的身影身上,眼前一幕,让她心中陡然出现愤怒,声音从惊疑转变成冰寒的质问。
“她掉在河里,我救了她。”帝江耸耸肩,很无辜的道。面对这个莫葳蕤,帝江一贯保持着能不话就不话,能不面对就不面对,都女人是老虎,她比老虎还要老虎。老虎尚且有温柔的时候,好像她从来没有过,不,可能睡着的时候是温柔的吧!
“师姐你怎样?”莫葳蕤扑到上官燕云身边,眼前这人,还是自己师姐吗?呆滞无神的眼睛充满麻木,没有了以往的精明,干练飒爽的英姿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让人可怜痛心的柔弱。
看到上官燕云不死不活的样子,莫葳蕤那里还有心思针对帝江,哪怕他言语无礼,举动让人厌恶,此时也只能是暂时将他放过。
“这是演的哪一出?”帝江撇撇嘴,不是他没有同情心,实在是不知道三人是个什么状态,一个眼神空洞,呆滞的仰躺在地上,不言不语,一个眼泪吧唧吧唧的往下掉,似是开了闸的水库,浪涛涌动,怎么也止不住,另一个眼中含着泪花,眼中有悲切,有愤恨,更多的是后悔。
“能给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吗?”眼见两人情绪稳定下来,帝江开口询问。“看她状态,情况不是很好呢,总不至于是被水淹了,就成这样子?”
“你……”莫葳蕤陡然提高了声音,对于帝江,她有着一万个不顺眼,从心中看不起这个土著,甚至是不想理会他,可他又总是像个牛皮糖似得不是出现在眼前。
“莫师姐!”木易柔拽动莫葳蕤的衣袖,阻止她下去。眼睛看看帝江,看看上官燕云,最后又转移到莫葳蕤身上。充满柔弱无助的神情,让人有种抱在怀里安慰一番的冲动。
“哼!”莫葳蕤将头扭向一边,无视木易柔的求助。
“上官师姐她……她……”面对帝江殷切的眼神,木易柔犹疑着,不知道回答不回答这个问题,最好的求助对象将头扭向一边不理会,另一个如死了般躺在地上,就是想询问都没有机会。
“她怎么了?你们总要告诉我情况吧,发生了什么,让她变成了这样?”帝江瞪大了眼睛,这不关乎八卦,一个男人,一个经历过太多事情的老男人,没有心情去八卦,也不会去八卦,他只是想了解事情的始末,对于这个女人,帝江心中很是欣赏,欣赏她的勇气、才智,以及她的决断。“她这个样子,不了解清楚事情始末,我们怎么去救治她?你们看看她现在这个样子!看看她!你们认为他自己调整过来需要多长时间,一天,两天?还是一年?两年?你们觉得她这个样子很好?”
“不是的!”木易柔的眼泪开始向下流淌。
“你这该死的土著!我和你拼了!”莫葳蕤恍若燃的火药,噌的一声站起来,右手抓向腰侧,却抓了个空。凶狠的抬起头来,眼中充满怒火,银牙紧咬,双拳紧握。
面对赤手空拳冲上来的身影,帝江轻轻躲过,此时他眉头紧皱,心中充满疑窦,却是刚才,他发现一个让人不解的问题,三个人身上没有长剑。
剑是武者的生命,是她们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的保障,是抵抗危险的依凭。可她们没有,手头空空。就像拔掉牙的老虎,构不成威胁。这不能不让人疑惑,不能不让人深想一些。
“你还敢躲?该死的土著,你要是男人,你就别躲!”
“被怒火冲昏头脑的女人,我不躲,傻站着等你过来拼命?我可没有受虐的倾向。”对于这个女人,帝江心中充满无奈,开始还有些生气,恨不得狠狠的扇她两耳光,只是随着几次接触,怒火消失了,只剩下深深的无奈。一个女人,一个撒泼耍无赖的女人,一个话办事不经过大脑的女人,要真和她一般见识,不拉低了自己的智商与档次,更是平白的让人觑一眼。
“好男不跟女斗!”帝江心中安慰自己,眼睛紧紧的盯着木易柔,期待着她的回答。
这个傻女人,此时早已经没了主见,眼泪啪啪掉,看着莫葳蕤追逐,看着帝江躲闪,死活不话。
“该死,我讨厌女人!要是上官燕云清醒着多好,还能解决问题,这两个女人根本就指望不上,没一个是能解决问题的!”帝江心中咒骂
“啪!”
“你还有完没完?”帝江心中烦躁,一个胡乱撒泼发泄,一个只顾流眼泪,实在追得烦了,躲避的身体陡然停下,一巴掌将追过来的莫葳蕤扇飞。
噗通!
水花四溅,女人掉在河里,木易柔张大了嘴呆愣,瞪大了眼珠子,眼泪就这样还不住的向下淌。
“你打我脸?该死的土著,我……”莫葳蕤在河中扑腾两下,站起来,手捂着脸颊,眼中怒火燃烧,理智滴不存,张口就是尖利的惊叫。
“你要不想救上官,你就接着胡闹!”帝江打断莫葳蕤,冰寒的声音让四周的温度陡然下降。
莫葳蕤
“你等着,该死的土著,等师姐醒了过来,看我不杀了你,敢打我,打我脸!”莫葳蕤恢复了些理智,心中怒吼着,发着誓要杀死对方。刚才真的被吓住了,帝江冰冷的眼神充满杀气,莫葳蕤相信,若是再纠缠不清,他会杀了自己。手捂着脸,眼睛凶狠的瞪了两眼,缓缓从河中爬了上来。
“吧,她经历了什么?”帝江皱着眉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