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郁葱葱的山丘上,一人多高的灌木横七竖八的生长,将整个山丘缀的如人间仙境般,山丘正好有一块巨石,苍白之色掩映在葱绿之中,毫无突兀之感,反而给人一种和谐的美感。
帝江雕像般静静的矗立在巨石之上,神仙般的姿态俯瞰着山丘下面。
一个翩翩公子手摇折扇,监工般指挥着五个正撅着屁股破坏大地的人,嗯,破坏大地!一个大坑在五人的努力下渐渐呈现出狰狞的面孔,参差不齐的四面,高低起伏的底部。
“还真是有美感。”帝江嘀咕一声,也不知道他从哪里看出这个大坑有美感。
“师兄,还挖吗?”薛彘抖抖手上的泥土,抹了把汗,抬头望着上面站立的翩翩公子,满眼的期待神色。
“有多深了?”翩翩公子很有绅度的转过头询问,明明眼睛看到的结果,还要多此一举的询问。
“师兄,已经比我还高了,有两米五左右吧!”薛彘抬手比划,心中有了概念这才开口。
不这样不行呢,哪怕心中清楚,不比划一下,是要被骂的。坑中的薛彘早有了无数次的血的教训,心算、目测完全没有问题,偏偏必须要有测量,要有实践。
“嗯,不错,薛师弟进步很快嘛,记住,实践是检验一切的真理,只有经过实践,我们才能验证事情的准确性,要知道,有时候差上一分,这事情的结果会偏上很多,就像走路一样,刚开始在方向上差上一,走着走着你就会发现,你已经偏离目标很远很远。”翩翩公子伸手夸张的比划了以下,用以辅佐证明偏远的距离到底有多远。
“又来了!”薛彘扶额哀叹。
“薛师弟,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师兄我的不对吗?你忘记上次我们验证这个话题,你和朱平安祝师弟一起出发,你在开始的时候偏离了一个的距离,最终走够千里后,你距离朱师弟有多远?五十里!五十里啊师弟,这么远的距离,你注意过吗?你用心想过吗?”翩翩公子一副怒其不争、很痛心的样子。
“师兄,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薛彘欲哭无泪,“招谁惹谁了我?不就是一个表情吗,何至于这样唠叨。”
“师弟,不是我你,你这脾气要改一改,总是这样粗心大意可不得了,你终究有自个闯荡的一天,若是我们不在你身边,你可怎么过啊!”翩翩公子唏嘘不断,悲天怜人的神态仰望天空,眼中似乎酝酿着晶莹的水花。
“师兄,你放心,我一定会改的,改到让你满意。”薛彘姿态放的很低,一副虚心学习的模样。
“嗤!”另外四人低垂着头吭哧吭哧的挖土,耳中听着两人母慈子孝……不!兄慈弟孝,不对不对,是兄友弟恭的对话,一个个肩膀耸动,不能自已。
“咋的,我的还不对了?刚才谁笑的,自个儿站出来!”翩翩公子手中折扇啪的一声打在另一只手心,脸上唏嘘的表情转为严肃,目光‘凶狠’的在坑下四人身上不住的转动。
“不站出来是吧?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唰,四人中三人目光齐刷刷的转向脸上长满络腮胡的人身上,同时,那人正一脸茫然的抬起头来。
“张宗正,你认为师兄我的不对吗?”
“师兄怎么会的不对呢?师兄的很对,我很认真听的!”张宗正憨憨的道,脸上那双眼闪烁着迷茫,嘴上却没有半分的迟钝。
“那你笑什么?”
“我没有笑啊师兄,你可不能冤枉我!”张宗正很委屈。
“你没有笑,那他们怎么都看你?你当师兄的眼睛是摆设?”
“我……我……”张宗正扭头四顾,一个个的将头扭开,有人看天,有人看地,有人数着手指头,好像天上有着让人着迷的景色,地上有着吸引人目光的奇世珍宝,手指上有着美人。
更气人的是原本被训的薛彘低着头,看那咧到后脑勺的嘴,想来心中不知道怎么乐呢。他确实在乐,心中甚至有些得意的在想,“嘘,张师弟真是仗义,回头得好好请请他,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也幸亏张师弟出头,要不师兄还不得将我哭了,一个大男人哭起来多丢人!不行,请一次哪够?得请两次!”
“我……我……,师兄,我真的没有笑,我……只放了个屁!”
“什么?你放屁?你敢在我话的时候放屁?你是有意见咋的?有意见为什么不提?用放屁来反对我?你对我的意见就这么大?”翩翩公子横眉冷竖,唾骂星子如雨般喷出。
薛彘感觉到头有异物降临,随手挥舞,手背从头发上轻轻擦过。
“师兄,我是没有任何意见的,师兄道很多,我也很信服师兄的!”张宗正憨憨的回答。
“没意见你还敢放屁……怎的薛彘,你挥手是不认同我的了?还是觉得张师弟放屁很对?”翩翩公子那双美丽的三角眼扫过薛彘,正好看到对方挥手,瞬间!话头又转向在正下方的薛彘身上。
“我怎么这么贱,干什么在少岛主师兄讲话时挥手呢。”薛彘欲哭无泪,却不得不做出回答,谁知道这个好教育人的师兄会出什么话来。“师兄,嘿嘿,你看这天阴沉的,我还以为下雨了。嘿嘿……”
“少扯用不着的,你看这天晴的,有一片云彩?还下雨?!你要找出一片云彩来,我师不易一头栽到坑里!”翩翩少年很不客气的拿手用折扇指。
“师……师兄。”张宗正眼巴巴的看着指江山、挥斥方遒的师不易,手指着天边,结巴的不出话来。
“怎的?张师弟你还想放屁?这就对了吗,有屁了举手让我知道,别偷摸的放屁让我以为你不同意我的话呢。”师不易偏斜着眼儿扫了张宗正一眼,“你们也是一样,师兄我很大度的,不会因为你们放屁惩罚你们,当然前提是你们提前告知我,让我有个准备,别偷摸放屁,一个个臭的熏人。”
“你们什么表情?翅膀硬了,还不让我了?你你你,马志超、梁尚军、朱贵安,你们呢!”师不易三角眼一瞪,瘦弱的身板一震,凶神恶煞的气势放出来,在他想来,这群人还不得屁颠屁颠的讨好认错。
可是,一震,再震,一群人依旧一副惊讶、不相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