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的街道,川流不息的人群熙熙攘攘,街道两侧,各种店面摊,呼喊声叫卖声此起彼伏。
“大哥,将军送我们的刀就这样给了那看门的?”祝融不满的嚷嚷道。
“不给又能怎样?”人群中皱着眉头的问传挺反问,脚步不紧不慢,随着人流。
“可是那是将军送我们的。”
“你能杀死城门的百十个士兵?”问传挺回头,直视着满脸不满的祝融。
“不能,可是大哥你能啊!”句芒出了祝融心中的想法。
“这也是你的想法?”问传挺转头看向身旁的烛,不用问祝融,他的脸色便能看出,他也是这样认为的。
“你们想过没有,我们人生地不熟的,如果城门口就起冲突,对我们不利,他们几个我是能轻松的杀死,甚至不用动手便可以至他们于死地,可是这大都不只他们几个士兵,还有更多的人,杀了他们,还会出来更多的人,也杀了?我们是来找人的,不是来杀人的,再者,我们并不知道火狐与厚土在大都的情况,若是我们带着一身的麻烦找他们,他们能够解决还好,若是解决不了,那不是给他们带去麻烦吗?”
“麻烦还好,若是杀身之祸……”问传挺眼光深邃的回望城门口,几把兵器,哪怕再好,若没有了性命,一切都休提。只有性命握在自己手中,大屋、貂裘、名贵兵器,哪一样不能够拥有。
这些道理没必要同几个孩子提起,这是一种生存的哲学,只有经历太多,这世界看到太多,提起后才有同感,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没有经历过,只是靠一张嘴在评述,也许他们能够记住,或者是全部记住,一字不差的,但那又怎样?没有经历过就是没有经历过,的天花烂坠也只是一句警醒的话,只有经历过,处在那个境地,那这几句话才能算作经验,提前应验的经验,他们才认可这是一句‘经验之谈’。
“再者了,那军官也算是厚道,给咱们指出了馆陶氏所在。”问传挺耸耸肩。轻松的样子让眼前三人一愣,恍若刚才那严肃认真的模样不是他。
“好了,不要在想了,人活着比什么都好,想要好的兵器,等你们掌握了强大力量时,刚刚送出去的那些又算得了什么?更好的你们都有可能拿到,上赶着给你们送兵器的也会多起来。那时候,如果他没死的话,也许会趴伏在你们的脚下,双手捧上更好的兵器,祈求你们原谅他今天的作为。”问传挺轻笑,三人亦是开心起来,都明白,话语中的那个他,是指的谁,三人脑海同时出现一个场面,一个人趴伏在地面上,亲吻他们的脚趾,手中捧着一柄金光闪闪的长刀,祈求着他们的原谅……
“嘿嘿……”祝融攥着拳头励志般的从自己眼前挥过,激动的心情不能完全表达出来,口中发出诡异的笑声,要看口水都流了出来。
“别傻乐了,那是你们将来,将来!明白吗?!你们强大了,站在这天地峰的时候。若是像你们现在的样子,哼哼,只有你们趴伏在地舔人家脚趾的份。”好像能够看透他们脑海一样,问传挺微笑着打击道。三人睁大了眼眸,诧异的眼神好像在:“你怎么会知道?”
“馆陶氏,是这里了!”高大的门楣,一条条三尺长一尺厚的巨大条石垒砌,粗狂中透着大气,宽大的匾额悬挂,上面弯弯曲曲的画着几个鬼画符,对照着脑海中,思禹整理出来的文字,问传挺这才艰难的认全了匾额上的字。
门口两人懒散的站立着,凶神恶煞的样子,眼神不住的从来往的人群身上扫过。腰间悬着长刀,右手放在刀柄上,最舒适的位置,也是最容易拔刀的姿态。血腥气从身上弥漫,眼底深深隐藏着杀意。
“这是真正的杀神,手底下不知有多少条人命。杀气内敛,已经算是能够自由控制了,看是懒散的姿态,却是他们最容易爆发,应对突发事件。”问传挺眸子从两人身上扫过,对这两人有了最清醒的认识,看似漫不经心的回头对三道。
三人听后,眼神齐愣愣的投向门口的两人。
“不要直视!”问传挺低声训斥,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受到眼神的刺激,两人懒散的身体陡然紧绷,循着看来,无情、冷漠在眸子中演绎,杀意在严重酝酿。
三人没来由打了个寒战,四道冰冷的眼神,恍若史前的凶兽,他们便是这凶兽眼中的食物。
“两位,这里可是馆陶氏?”问传挺错身,将三挡在身后,截断了两人的目光。冰冷无情的目光投注在身上,问传挺恍若无事。
“退后,这里不是你们能来的地方。”好似感受到问传挺身上那将发未发的气势,冰冷恍若看待死物的目光略微变换,语气生硬,有些高高在上的姿态。
“嗯……”碰钉子了,问传挺心中不由错愕,到哪里都有这种狗眼看人低的人,一样的手脚,一样的脑袋,只不过是模样的不同,这就能分辨出高低?哪来那些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我们是来找人的,馆陶火狐。”问传挺声音清冷,脸色却是没有什么变化,对于这种自认高人一等的人,若是真去计较,又和狗咬你一口,你咬回一口有什么区别。
“这里没有什么馆陶火狐,你们确定他是这里?”面对问传挺一闪即逝的强大修为,二人胸口压抑,甚至有些喘不上气来。也是,合一境巅峰,接触法则的存在,与筑基巅峰比较起来,强大的太多太多。展示修为,效果出来了,两人一副高高在上,冰冷的姿态终于有了缓和。当然,也只是放低了姿态,并没有低贱到舔人脚趾的程度。人不都是贱骨头,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见到强大的人,见到强大的人也不会都是低身弓腰的存在。
世间总有些硬骨头,不因地位、修为、权势的不同而产生变化。更何况,这两人身后,还有一个大大的氏族可以依靠。
“几年前,从南疆搬来的部族……”
“兄弟是要找南蛮馆陶?”一声轻笑从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