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熙……贺熙……”薄酒慌了,可是她低低喃喃的轻唤全都被淹没在了男人的吻中。
可是小手,已被男人握住置在了身侧。
可是小嘴,已被男人侵占不剩半点呼吸。
不是没吻过。
却从来没有这样的突然这样的温情这样的让她大脑一片空白。
脑子里全都是俯下唇来的男人的俊颜,那一刻,她居然半点也没有想起江煜白这个名字了。
那个人,就象是她曾经的一场恶梦,等到梦醒,梦的痕迹便悄然淡去,淡去了。
舌尖刷过轻颤,柯贺哲轻扣着薄酒的腰,纤细的仿佛只要稍一用力就能掐断似的,可他又怎么舍得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一股糊味漫过鼻间的时候,薄酒才猛然惊醒,感受到怀里女人的惊乱,柯贺熙这才不疾不徐的松开了她,不等她开口,他大手已经关掉了煤气开关,低哑的道:“糊就糊了,吃不糊的就好。”
“柯贺熙,你……”薄酒微嗔,之前被古妍儿‘折磨’的红通通的小脸此时更红了,微垂的看着两个人一起的鞋尖,这一看,更是慌张,偏偏,她挣不开男人的钳制,腰上的那只大手仿如铁钳一样让她憾不动半分。
被她娇羞的样子吸引着,柯贺熙喉结滑动着,松了她柔若无骨的小手,长指轻轻抬起她的下颌,深邃的眸静静的望着怀里的女人,“怕吗?”
薄酒咬了咬唇,心慌的不行,根本说不出话来,只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果然,她是怕的。
“不怕,我只是想要亲亲你,酒,我只是想要恭喜你。”
“恭喜我?”薄酒一愣,傻傻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这张脸太好看,好看的带着盅惑的味道让她不由自主的沉醉在他轻轻柔柔的嗓音中,根本无法自拔。
“你的童装拿到订单了。”
“真的?”薄酒眼睛一亮,情不自禁的一下子就搂上了柯贺熙的脖子,“你不要骗我哟。”
“不会。”柯贺熙微微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真性情的女人,吻一下就会脸红,他怎么记得他从前认识的女人别说是吻一下了,就是直接做了都不会脸红呢。
“多少?”
“十几万。”柯贺熙完全的沉醉在女人惊喜的反应上了,柯氏公司的订单过千万过亿的不知道在他手上经过了多少笔,可他从来也没有激动过,唯有薄酒的这第一份订单,他也与薄酒一样惊喜了。
“真好,真好……”薄酒一下子不知道要怎么反应了,呆呆的念着这两个字,一遍又一遍,“贺熙,我是不是要请你吃饭呢?”
“嗯,好。”
“那你定时间吧,你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
“好。”
“吃什么好呢?要不要请妍姐请你们公司……”
“不请。”看着她认真思索的表情,他直接否决。
“那不好吧……”薄酒微微皱眉,小表情看在柯贺熙的眼里竟是那样的可爱,二人世界多好,他不想有过多的人打扰。
“等你哪天拿了几百万的订单再请也不迟。”不过,预想的‘二人世界’说出来就换成了这一句,而且,绝对让薄酒无从反驳,这才是他的目的。
“嗯嗯,你说的对,等我的童装真的拿到几百万的订单我再请他们也不迟,贺熙,我好开心。”
望着她闪闪发亮的大眼睛,没有任何矫揉造作的小脸纯洁的仿如一张白纸,他甚至在怀疑他刚刚与她的舌吻是不是她的第一次?
那样的生疏,完全不会反应的样子。
也许就是第一次了,怪不得江煜白欲求不满的找了小三呢,果然是她太纯洁了。
心底里是浓浓的窃喜,他是不是捡到了一块宝?
一块从来也没有被人开发过的宝藏。
两手搂着她的腰,轻轻一旋,顿时,他带着她旋舞在飘着菜香的厨房里,一个不浪漫的地方,却上演了最浪漫的一幕,就连门边推车里的景旭都睁大了一双眼睛看过来,眨也不眨的。
于是,四个菜,一个汤,两只高脚杯,成就了他们一起的第一场庆祝活动。
柯贺熙翻出了家里存了很久的红酒,红忧走了后他一度酗酒,可是这一瓶红酒却不知为什么居然一直留到了今天,仿佛就是为了让他为薄酒庆祝一样。
大中午的,他不想深醉,毕竟,下午还要上班。
两杯泛着浅浅涟漪的红酒杯轻轻碰撞在了一起,“Cheers!”
“干……”
“说英文。”柯贺熙眸光灼灼的看着薄酒,或者是太高兴的原因,她居然忘记质问他吻了她了,这是好事。
“Cheers!”她学着他的样子说英文,居然很标准。
“好听,干杯。”杯口碰撞过去,他是说完了英文说中文,随即将一杯酒一仰而尽的喝尽,仿佛在饮一杯水,“好酒。”七二年的红酒,能不是好酒吗?根本就是酒中极品了。
“贺熙,谢谢你。”
“以后,不许说谢。”
“为什么?若不是你,我做的衣服根本无人问津呢。”薄酒想想,小脸上又现出了笑容,开心极了,“我好开心,多久了,从来也没有这样开心过。”
“那就喝酒,来,干杯。”
“Cheers!”薄酒痛快的干了,“贺熙,我是不是在做梦?”
“试试?”
“嗯?”
她迷糊的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颀长的身形轻轻一探,便隔着餐桌在她的脸颊上印了一下下,“柯贺熙,你……你……谁让你吻我的。”这都吻到第二次了,她方才发觉自己被吻了。
“薄酒……”
“我……我没有,你胡说。”
“的小嘴。”柯贺熙立码就接上了这三个字。
“刷”,薄酒的脸红透了,这一天,她就跟脸红杠上了,从认识柯贺熙到现在,他一向淡淡冷冷的,于是,她就认定了他是高冷的那种款儿的男人,却从来也不知道其实在冷红忧出事之前柯贺熙一点都不高冷,相反的,更多的是腹黑,只是,她一下子不习惯这样的柯贺熙了,“柯贺熙,你坏。”
“那么红润那么诱人,不是它让的是谁让的?”
“你……”她一拳打过去,可落在他用身上就象是挠痒痒,隔了一张桌子,隔空打过去根本使不出力气来。
“晚上出去吃。”一把捉住她的小手,柯贺熙直接转移了话题。
“嗯,我请。”醉了的薄酒想都没想就这样应,那样子让柯贺熙不由得在心底里腹诽了一下,他柯贺熙与女人一起吃饭,似乎好象从来都没有让女人付过钱吧?
只是眯着眼睛轻笑,他看了一眼一旁正睡得香酣的儿子,景旭真乖,这个时候睡了一点也不打扰他和薄酒用餐。
薄酒应了一声突然间又想起了什么,“贺熙,那台缝纫机多少钱?你告诉我,我下午有空就打款给你。”
“真想还?”柯贺熙的面色微冷,这女人,什么都要跟他算得清清楚楚的,这样好吗?
“当然要还了,是我要买的呢,你这里也不需要。”
“不是给景旭做了吗,算是给景旭买的,我给儿子买东西,也要算钱?”
“这……”听他说得有理,她迟疑了一下,可很快就道:“我不止做给景旭呢,还有晓予晓丹和晓宇,嗯,我还答应了妍姐要给蝶梦和荣耀做呢。”
“呃,给贺哲和大哥的孩子做衣服也算你的头上?”
“是哟。”薄酒脑洞开了,“那不用我付了?”
“嗯,不用了。”
“那要是我以后离职想带走怎么办?”
凉拌,她想都别想。
不过,心里是这样想的,嘴上却是另一说,“到时候再说,按折旧价算给你。”他太了解她的性格,就是不喜欢占别人的便宜,若是追得的紧了,反而适得其反,就先这样欠着,最好。
“好。”薄酒开心的应了,又一杯酒落腹,不知不觉中,就连喝了四五杯。
红酒香醇,她当成饮料喝了。
于是,几杯酒后,从不饮酒的薄酒醉了。
薄酒,人如其名,酒量真薄。
“贺熙,我们再干一杯,嗝……我好开心,呵呵,我做的衣服有人认可了。”
“贺熙,你真棒,若不是你,我怎么会有这样的一天,十几万的订单也开心呢。”
“贺熙,你怎么变成两个了?”
“贺熙,你之前怎么亲我了?不能再亲了哟,保姆是不可以与男雇主玩亲亲的,不然会被赶走的。”
“你不想走吗?”她那样的一句,柯贺熙低低问了过去。
“不想,我好喜欢景旭,她是我带过的最乖最听话最懂事的宝宝,我喜欢他。”
只有景旭吗?
柯贺熙面色微冷。
“贺熙,来,再干。”女人直到被放到床上,依然还在喊着干杯,柯贺熙无奈的摇了摇头,她真是喝多了,轻轻为她拉上被子,空调也调了一个舒适的温度,起身再看床上的女人,突然间就有了一种家的感觉,这个家,冷清太久了。
“贺熙,妍姐呢?她怎么没跟我们一起吃午饭呢?”到了这个点,她醉透了,她却突然间想起来了。
柯贺熙低头看了一眼腕表,才想起他将古妍儿赶出去好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