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号人的人全都是低着头,不敢出声,谁知道老板在气头上。以前众多风靡一时的卡师死在意外,龙骨之地中有着好几个版本,但无不是指向了血黎的身上。可见血黎的心狠手辣,黑火公司的威名,不是平白得来的。
庞泷玩弄着自己的战刀,取出了背包中的肉干,啃了起来。
血黎也知道如今发火也没有用,说道:“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我们再找陈辉算一算这一笔总帐。”
所有人皆是如释重担,纷纷是默不作声地吃起干粮来。
不说血黎,就是庞泷,也认为陈辉同样和他们一样,被困在了城市中,不可能离开。而明白,凭这里上百人的实力,找到陈辉并不困难,到时候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花招。
划定了那一队来守夜后,太早也睡不着,一个个干脆是在酒店里修炼起来。
庞泷也不例外,他闭着眼睛,星力调动下,闪烁着淡淡的紫色光芒。
到了八星之后,没提升一品都是实力质的提升,如果有生之年能升到九星,那就是基本站在了龙骨之地的巅峰。
……
血黎他们居住着的酒店对面,陈辉站在天台上,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看了看时间,不过是晚上七点半。
抬头看着天,很漆黑,只有少数一二个星星在闪烁,月亮连脸也不露一下,让整片大地陷入到漆黑当中。
“真是夜黑风高,恰是杀人时。”
陈辉没有离开,而席地而坐,他一路追踪到了这里,折腾了一天,也有些饿了。自己背包的功能,就像是时间静止一样,扔进去的煎饼,在取出来后,竟然还是一如之前的热乎。
啃着煎饼,灌着黑莓汁,享受着晚风吹过。
八点。
陈辉站了起来,护甲凭空消失掉,露出一身的轻装。手一伸,冰火之刃和星噬剑出现,在黑夜中,闪烁着流光,异常的耀眼。还好,在隐身下,它们的光效会随之消失,否则陈辉都不知道怎么使用它们了。
“隐身!”
黑暗中,陈辉的身影消失。
只是片刻间,陈辉出现在这酒店的大门前。
这里被黑火公司的人封锁起来,要是进去,肯定需要弄出动静来。
对于蛛人来说,它们要进到酒店里,确实是弄出巨大的动静来。这封锁,原本也是针对着蛛人的。在陈辉看来,想要进入到这酒店中,有着数种办法,像窗户,还有天台等等。
陈辉绕到了酒店的背后,星噬剑凿击在墙壁上,开始攀爬起来。
凿击墙壁,并不能算是攻击,所以隐身没有消失。
锋利的星噬剑,凿击进到墙壁中,如同切到了豆腐上,只有一阵阵轻微无比的“噗噗”声响。片刻后,陈辉已经是攀爬到了天台上,他站在天台上,聆听了一下,然后走到楼梯口的铁门上,星噬剑划下,将铁门的锁定把子切掉。
再一次聆听,确认血黎他们并不是居住酒店的上层后,陈辉轻轻地将铁门打开,闪身进了里面。
隐身下,根本就像是铁门自动打开的一样。
漆黑的走廊,陈辉融身于其中,行走在走廊间,毫无声息。
“这层没有!”
“这一层也没有。”
陈辉沿着楼梯,一层一层地由上向下探寻着,一连五数层,皆没有发现血黎的人。
每一步,陈辉都是异常的小心。
这也不怪陈辉,庞泷给他的压力太大了,不得不让陈辉小心翼翼。想要用偷袭,肯定不现实,因为庞泷会和这些卡师们呆在一起,偷袭反而会让自己陷入到包围中。
陈辉现在做的,不过是先下手为强,能干掉几个就干掉几个。
真正的战斗,会是明天。
陈辉自然不会放过这一次机会,对自己有利的机会。对于自己来说,偷袭就是它的特色,也是自己的优势,陈辉自然是要抓住这一次机会。就算不能打残他们,恶心一下他们也是可以的。
隐约地……
“真够倒霉的,我们算是栽了一个跟头。”
陈辉在下到第八层的时候,走廊里传来了声音。
一个笑容出现在陈辉的脸上,他握着匕首,轻轻地靠近,不用看,也知道这交谈的人是守夜的人。
“谁说不是,这个陈辉,怎么突然间就有了一具星铁炸弹发射器?难道他知道我们到来,事先准备好的?”
“不可能。”
“这就奇怪了。”
声音停顿了一下,最先开口的声音又是传了出来:“郑凯,你发现了没有,这个陈辉的护甲总有一种眼熟感。就好像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我也有这一种感觉。”
似乎是两人在沉思,片刻后,一个惊叫的声音响了起来:“我记起来了,郑凯,你记得没有,前阵我们不是去逛了重生之地的装备店吗?那个镇店之宝。对,就是那一副神威铠甲,只不过神威铠甲让陈辉染成黑色了。妈的,竟然是神威铠甲。”
“什么,神威铠甲,好像还真的是神威铠甲。”
“靠。当初我记得这一副神威铠甲的价格。好像是高达十几颗紫晶来着的。”
两人又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如果陈辉用的是神威铠甲,他们的实力,根本不有办法破防。
“怪不得今天面对刀片。他连躲也懒得躲。”
陈辉听着他们的交谈。渐渐地摸过。
走廊的转角处。两名卡师站在黑暗中,在他们的旁边是一个房间门,应该其他人的就是里面。近百人。住满了三层楼。这只是其中的一层而已,这两名卡师主要是守护着走廊,以防止有蛛人从天台上下来。
“活该你们倒霉。”
默想了一句,陈辉握着匕首靠近。
这两人丝毫没有发现死亡降临,依然是在谈论着,一会儿说这神威铠甲是自己的该多好,一会儿又谈论着陈辉死后,这神威铠甲到底是庞泷留下来用,还是老板拿走。
“呵!”
走廊里,陡然响起了一声轻笑。
“谁?”
两名卡师吓了一大跳,警戒地喝问着,只是空荡荡的走廊中,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