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黑ii游戏中,近战角色如果没有“乌鸦之霜”戒指,那后果几乎是不可想象的。冲入兹塔克身边的暴风圈时,玛索利亚感觉浑身的皮肤似乎都要被风暴大力的扯下来,寒气直逼入每一寸肌肤上的毛孔。好在有套装提供的额外冰冷抗性上限,外加萨纳托斯用10号符文献祭,为她注入的150%冰冷抗性,否则,没有装备“乌鸦之霜”的玛索利亚,这会儿恐怕早已经成为一根冰棍了。

可暴风的冰系伤害,还是对玛索利亚造成了减速效果。她举步维艰的向前准备投掷标枪,却发现连抬起胳膊来,都十分的费力。兹塔克正打算借此良机,对她发动一轮龙卷风的狂轰滥炸,但怪鸟没有想到,一个更加可怕的死神,已然悄悄地来到了它的身后。

直到冥神巨镰出手的一刹那,兹塔克才感觉到了背后涌现出的冲天杀气。如果怪鸟试图抖动翅膀飞上天空,那么它必然被萨纳托斯的这一刀直接挥做两段,因为那些折叠了又折叠的巨翼,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在气流稳定的地方张开的。所以,风暴怪鸟采取了格挡的手段,以细长的翼手向后一摆,竟然把死灵法师守护者的突袭挡了下来。

萨纳托斯深知突袭不成,很可能会遭到兹塔克的疯狂反扑,而玛索利亚因为冰冻的问题,现在不方便与自己协同战斗。死灵法师守护者当机立断,挥手释放出一排骨墙,将自己和敌人暂时隔开,紧接着一个攻击反噬诅咒,外带附赠的衰老,便降临在风暴怪鸟的头上。

兹塔克如果没有反应过来,直接攻击骨墙,则立即会被极高的反弹伤害比例,重创自身。可是。这头传说魔兽的近身物理攻击几乎为零,以至于萨纳托斯的攻击反噬诅咒,完全成了摆设。不过,因为有衰老诅咒的存在。兹塔克的攻击节奏还是慢了半拍,萨纳托斯仅仅依靠快速的移动,便把怪鸟的还击躲开了。

尽管与人类在个体大小上没有太大差异,但是兹塔克拖着一大堆折叠的翅膀,行动起来还是受限的。玛索利亚终于趁着萨纳托斯吸引开怪鸟注意力的空当,投掷出一束标枪,将兹塔克浑身注满了暴走的电流。不多一会儿,怪鸟的周身上下,布满了雷电窜行的印记,而好不容易从电刑中解脱的兹塔克。想要对玛索利亚展开还击,却彻底丢失了目标。

“在塔格奥的庇护之地守护记录中,原始体的怪鸟兹塔克,是被初次降临庇护所世界的天使和恶魔共同诛杀的。”萨纳托斯与玛索利亚双双退下,试图商讨出一个合适的战略方案来。“当时有上千只恶魔被回炉到炼狱之火中,而天使方面的损失也不在小数,足可见原初的兹塔克,有何等威力。”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史前时代的历史,告诉我,究竟该怎么对付这个家伙!”玛索利亚又投掷出一束闪电标枪,阻止了怪鸟的前冲。“哎呀,小心了,那家伙又要释放落雷了!”

话音刚落,从怪鸟的蓝色眼睛中激发,由羽饰注入雾气弥漫的天空,进而降下的雷击。被反应迅敏的萨纳托斯和玛索利亚轻易闪避开来。玛索利亚的问题也便不用回答,自然而然的揭晓了谜底——萨纳托斯将冥神巨镰指向了怪鸟的羽饰,所有与闪电元素相关的招式,全部是从那里发射出来的。

“喂,你这家伙。怎么除了刚才的一刀没中之外,就没看到你有出手的迹象呢?该不会你想完全让我来对付这个怪物吧!”玛索利亚见萨纳托斯将怪物的弱点指给了自己,不仅没有致谢,反而发起了牢骚,“如果你想就这样看着我拼死拼活,那么恕不奉陪!我还不如回到自己的部族中,组织起一支防御力量,在那里迎击敌人呢!”

“你的闪电标枪,拥有削减敌人抗性为负值的优势,而我没有召唤生物,自身并不会强大到诛灭一切的程度。”萨纳托斯一边说着,一边闪开了兹塔克对着他释放的龙卷风。玛索利亚想了一想,萨纳托斯确实没有必要对自己设下这样龌龊的圈套。于是她不再多嘴,再次释放出闪电标枪,将暴风环绕的怪鸟吸引到了自己一边。

兹塔克晃动了一下翼手,竟然猛的用仅仅打开一点的末端飞翼,将自己的身体抬离了地面。这是萨纳托斯和玛索利亚都始料未及的,死灵法师守护者的衰老诅咒补充的不够及时,被它闪过了诅咒的作用范围。不过,怪鸟没有继续躲闪,而是直接对准手持镰刀的死神,正面扑了上来!

没有格挡器材的萨纳托斯,只得依靠还算坚固的防御,与怪鸟进行对抗。只可惜,这一次防御属性提供的伤害屏蔽概率,并没有眷顾他。兹塔克的长喙,直直的戳进了萨纳托斯的肩部,但见怪鸟的腮部猛然一鼓,大量的毒液被注入到了受害者的身体内。

“不好!”萨纳托斯瞬间感觉到了毒素的强大威力。他奋力挥刀逼退兹塔克,然后迅速用7号符文“塔尔”献祭,提升了自身的毒素抵抗力。兹塔克得意洋洋的在低空盘旋了一阵,然后故伎重演,目标直指刚刚两度投枪,可惜全部失手的玛索利亚。

看萨纳托斯的痛苦举止和中招后的僵直体态,玛索利亚就能粗略估计出来,这种在近战中直接注入的毒剂,少说每秒钟造成的伤害也在1000点左右。不过,远近通吃的闪电标枪亚马逊,最最擅长的便是与敌人打游击。在躲开兹塔克的一次冲击,待其气力耗尽,无法继续飞行时,玛索利亚才在背后突然出手了。

两位屠魔者等到黄花菜都要凉了,怪鸟的暴风圈终于失去了效用。玛索利亚用灌满雷电,一发不可收拾的女族长标枪,狠狠地冲着怪鸟的后背扎了过去。不过,这种原应有外科手术般精确的致命一击,却突然出现了严重的偏差。因为怪鸟兹塔克早就发觉了背后的突袭者,并且适时地再次开启了暴风技能,让玛索利亚白白的兴奋了一场。

“索性败家一次吧!”从剧毒的创伤中迅速复原的萨纳托斯,再次从斗篷里抛出一枚符文。凭着锯齿形的刻印符号。明眼人一下子便可以将这枚符文的名字读出来。那正是庇护所世界中,冒险者可以打出来的第二高等级的符文石,32号“查姆”。

按部就班的粉碎,然后是快速注入玛索利亚的身体中。萨纳托斯在不到一秒的时间内完成了这次急速的献祭。被注入了“无法冰冻”属性的玛索利亚,果然在冲进暴风圈后毫发未损,活动自如。终于占据上风的女族长,也管不得萨纳托斯几乎倾尽所有。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用充能一击打倒兹塔克这件事上。

早已经承受不住闪电魔力的标枪,以瞬间释放全力的凶狠戳击,正中兹塔克的一根手臂。可怕的穿刺威力,连同高额电伤害附加的烧灼、穿孔效果,使得兹塔克中招的这条胳膊,眨眼间便完完全全废掉了。被电伤害致残一臂的风暴怪鸟。愈发疯狂起来,只见迷雾中几个气团被它的大力吸气聚集到身边,而后从羽饰中发散出的微弱电流,将它们重新“梳理”了一番——就这样,三只时隐时现的电鬼。在不经意的小动作之间诞生了。

“真是受够了!”玛索利亚赶忙一撤步,从电鬼的火力三叉戟中闪避开来。萨纳托斯单手前伸,接住了一个电鬼释放的电流,不知以何种力量将其导引,向着一旁掷去,避免了伤及自身。电鬼们见突然袭击未能压倒两人,随即一拥而上。而怪鸟兹塔克的吸气直到现在还没有结束,很快又有三个电鬼加入了围攻者的行列。

兹塔克派出电鬼手下,很好的牵制住了玛索利亚和萨纳托斯两人,并且几乎切断了两者之间的相互支援。趁着这一乱局,兹塔克试图飞举上天,继续吸收上层纯净的魔法雾气。充实自己的力量。但是,身经百战的萨纳托斯,是绝不会容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地狱开膛手”冥神巨镰,猛的撞击了一下地面。原本松软宜人的沙滩,竟然裂开了一些细小但深度极大的裂缝。未等海水灌入其中。死灵法师守护者不知用了什么招式,重重一刀劈在了这些裂缝之内。顿时,狱火翻腾,暗黑破坏神常用的地狱火风暴招式,被萨纳托斯挥洒自如的释放出来。但见一排肆无忌惮扫荡而至的火浪,对着兹塔克气势汹汹的压了上去。

萨纳托斯的这一击,相当于把怪鸟兹塔克陷入了烧烤状态。风暴怪鸟疼的吱呀怪叫了一阵,终于带着一身的火焰烫伤,逃出了死灵法师守护者的攻击范围。可它很快发现,后退并不是明智的选择,因为玛索利亚身上“无法冰冻”的符文献祭,效果尚未退去,此刻摩拳擦掌的亚马逊女族长正在背后专候它的到来。

“说好了的,这一枪也是你的,跑不了别人!”玛索利亚的充能一击,终于在数次尝试后命中了要害。被一枪贯入右侧肋骨下方的兹塔克,像抽筋似的,从玛索利亚的标枪可攻击范围内逃脱了出来。然而,就在萨纳托斯和玛索利亚认为胜利只是时间问题时,一大片莫名其妙的血色雨滴,毫无征兆的从天而降。

雨滴坠在萨纳托斯的斗篷,以及玛索利亚的衣甲上,溅起了一个个有明显烧灼痕迹、冒出一股微弱青烟的小点。嗅觉比死灵要强一些的亚马逊战士,很快便察觉出又是兹塔克在这阵奇怪的降水中做了手脚,很显然,这是一场实至名归的酸雨。

趁着两位屠魔战士稍有分神,兹塔克迅速撤离了他们轮番攻击的位置。它抖动没有伤残的那只手臂,从腹部的风洞状结构中,喷出了一阵阵的龙卷风,四散乱射。与此同时,方才被地狱火风暴惊散的电鬼们,重新聚拢过来,也在不遗余力的释放闪电束,对屠魔战士们疯狂轰炸。一时间,萨纳托斯陷入到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困境之中。

可是,电鬼们的齐射攻势没有维持太久,迅速调整了状态的死灵法师守护者,娴熟的释放出三重诅咒,再次将它们完全压制。降低抵抗、衰老外加微弱暗视,顿时将发了狂的电鬼变成了瞎子和容易对付的活靶。已经有一次配合经验的玛索利亚,迅速奋力挥出标枪,一发惊天动地的闪电之怒,对着六神无主、四处乱窜的鬼火,狠狠地射了过去。

兹塔克的龙卷风,在远程攻击中,命中的概率就像买彩票一样,而且因为不再是三个龙卷风重叠,伤害也大打折扣。萨纳托斯和玛索利亚,只是在必要的时候才会稍稍闪避一下,大部分时间里都是在弹道诡异的龙卷风中间,若寒梅一般笑傲风霜。伤残一臂、肋部遭遇重创而且拿两人没什么办法的兹塔克,急的哇哇乱叫。但是,就在它怪叫的工夫,玛索利亚已经用三轮闪电之怒,把它第二批召唤的手下,彻底清剿干净了。

“就是现在!”萨纳托斯终于要给予兹塔克致命一击了。玛索利亚只觉得一阵旋风从自己身边掠过,黑色大斗篷里的高挑男子,挥动冥神巨镰,将宽阔的刀刃斜向上飞起。只见一道电光闪过,还没来得及释放出龙卷风,逼退萨纳托斯的怪鸟兹塔克,从一只骄傲的公鸡,刹那间变成了秃顶的乌鸦。

“地狱开膛手”冥神巨镰,不仅一击削掉了怪鸟的羽饰,而且造成了严重的撕裂伤口效果。兹塔克在接连遭受两轮闪电标枪攻击之后,本已元气大伤,这一击,直接将它最后一点抵抗能力,完完全全的抹杀了。

巨大的怪鸟尸体溅起了一片海滩上的细沙,可仍在持续的血色酸雨,将身为胜利者的萨纳托斯和玛索利亚弄得十分不舒服。不过,他们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远处海上的那座大山,又开始发出怪异的呜鸣了。

看起来,风暴的来袭,仅仅是刚开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