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可以愈合，但深深烙印在灵魂中的疤痕却久久无法抹去。

肖耀强感觉到有一点疼。就好像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单纯为了喜爱而兴高采烈的拿起五颜六色的气球来，没命的为了更大的美丽而把它们吹鼓。可他最后得到的，却是“?纭钡囊簧??ā3沟姿榱训拿蜗牖褂辛成虾托睦锕裁?耐础j堑模??彩钦庋?桓錾低噶硕サ暮19樱?彼?谀侨菏评?u嗣媲八?16薰?陌岛谑澜缯嬲?牧8迤鹄词保?堑愣杂诓锌嵯质档木跷虮坏谝皇奔浜莺莸啬胙刮???p阿卡拉默默地为逝去的生命祈祷着往生天堂，最后一次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仪式非常简单，因为罗格们自从安达利尔来袭之后，对这种牺牲已是见多不怪了。成殓布尔佳娜的棺椁被四个罗格战士盖上白布，小心翼翼的放置进准备好的墓穴中。

一旁还有另外四个墓穴，分别是为昨晚同时被恶魔残杀的商人和佣兵准备的。那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共造成了5人死亡、18人受伤的悲剧。

游戏太多而自我封闭的人都会产生一种对死亡的冷漠感，因为他们非常天真的觉得，自己总有办法复活过来。更何况这里本身就是一个游戏变幻出的世界，去雇佣兵商人那里花上几万大洋就可以让死去的战士生龙活虎的重现在自己眼前，应该也是正常的事。可前一晚，当肖耀强对弗拉维说出要去找卡夏救活已经永远闭上眼睛的布尔佳娜时，他却挨了对方愤怒的一掌。

他不仅是在痴人说梦，在弗拉维看来，那更多是在侮辱死者！充斥着各种不可思议魔法的暗黑世界中，复活石之类的东西虽然存在，但如果那逝去的灵魂太过渺小，也无法实现复活。这是只有参与到“天堂的试练”中来的勇士才能够与天使们签下的契约，其他的人一概不能拥有这样的权力。而谁又肯雇佣一个连火焰箭都练不好的见习罗格呢？

不知不觉间，那草草刻印出来的墓碑已经树立在一小堆凄凉的新坟之上。肖耀强就站在阿卡拉的身后，脑子一片空白的旁观了整个埋葬的过程。痛苦欲绝的弗拉维是如何被姐妹们劝走、一向冷面无情的赛琳娜是怎样悄然拭着眼泪离去，他都不清楚，或者说，是视若无睹。

“不要伤心了，只要这个世界上的恶魔力量未被清除，这样的事每时每刻都会发生。”简单治疗了自己伤腿的托尔拍了拍肖耀强的肩膀，示意他也要离去了，“我和巴洛克今天就要踏上新的征伐之路，希望在去往东方库拉斯特的征途之中，我们可以再次相遇。”

“走好。”肖耀强有气无力的轻声回道。

可与这些正常的送葬人所表现出的感情完全不同，同时也与这虽然简陋，但却应十分庄重的葬礼仪式格格不入的，是一种肖耀强最不愿意在这个“世外桃源”中听到的七七八八的声音。

罗格营地中收容的避难者，丧失了伙伴的商人和雇佣兵，甚至有一些参与过营救小男孩尼克里的作战任务的罗格，都在不远处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不时有几个不和谐的音符传进肖耀强的耳朵，可都被他迅速的强行从记忆里清除掉。但那些声音所代表的麻木不仁和颠倒黑白，却已残酷的为他心头上原本就依然流着血的伤疤撒上了一把盐。不错——在这场突袭中失去亲人和朋友的人们可以去怨艾，可以去愤慨，可以去诅咒，但他们为什么在把责任一次次推到最终救回孩子来的布尔佳娜身上呢？肖耀强难以理解，那一声声“该死”的盖棺定论，难道就是无知的人们赠送给一个本应受到英雄般褒赞的少女最后的“礼物”吗？！

不得不说，这里像极了我们的世界。

去他们的麻木不仁！去他们的颠倒黑白！也去他们的饱食终日、冷眼旁观吧！战士拥有着不可泯灭的血性，就算是最残酷的现实，也无法将其掩盖住。

肖耀强握紧成拳头的手不停地抖着，他终于隐忍着坚持到了那些冷漠甚至是恶毒的声音从脑海中彻底消失掉。而此时的坟地前，已只剩下了他和为死者做最后祈祷的阿卡拉。

“我要……参加那‘天堂的试练’！这一次，我绝不退缩！”像是自言自语，但其实是在对阿卡拉道出沉寂已久的心声。

“你不是已经开始准备了吗？”阿卡拉慢慢地睁开眼，用有些憔悴的眼神看着这个血灌瞳仁的年轻人。

“准备？可是我连您所说的‘引路人’都没有见到过啊！”

“没有吗？难道赛琳娜不是一个合格的‘引路人’吗？我知道，也许你们一时还合不来，但我相信，她一定会给予你最好的指导。”

“赛琳娜？真的是她啊？！可是……”

“你只需要先在这个世界，培养出对魔法和战斗的感觉，以及了解你身体里的那种‘力量’究竟为何物，就足够有资格参加‘天堂的试练’了。在这期间，赛琳娜应该是最好的伙伴。”

“是这样啊……可是我……”

“孩子，我知道你有一些难言之隐，但是相信我，一切乌云都是有散去之时的。”

肖耀强看着阿卡拉直视自己的坚定眼神，缓慢的、但十分深沉的点了一下头。

从“天堂的试练”通过的新手中，托尔已经离开罗格营地，向着东方进发。而赛琳娜不知何时也将步他的后尘。想到这一点，肖耀强决定尽快找到她，用自己最诚挚的歉意换回与她同行的机会。

不管自己是不是那个“缔造者”，也不管前一晚出手斩杀恶魔的德鲁伊是否就是留下来保护他的“守护者”，肖耀强只需要坚定一个信念，那就是他必须要经受住在毫无力量的状态下以身犯险的种种磨难，才可能找到他一直想要探寻的答案。虽然27岁在这个涅法雷姆的世界只算得上刚刚成人的年龄，但这在正常世界中已近而立的岁数令他多少减了几分少年的轻狂浮躁，也多了几分坚持下去的勇气和信心。

“看来是‘他’来过了！”

转过帐篷间的小路，肖耀强来到了昨晚的出事地点。卡夏正指挥罗格们处理掉巨大的恶魔尸体，而还有两位不速之客也混在了善后的队伍当中，那议论声正是他们发出的。

“是他们？”肖耀强认出了那对全副重铠的复仇圣骑士和清新飘逸的弓系亚马逊，快跑几步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耐维尔先生，昨晚你没事吧？”圣骑士哈姆雷特打着招呼，关切的询问道。

“我没事。”肖耀强无力的回道，他指着地上的那摊死肉问起了二人，“你们刚才说，是谁来过了？它，还是别的什么人？”

“怎么？您没有看到击倒它的那人么？”哈姆雷特有些意外的反问道。

“他身形快的吓人，不过大家都说应该是个狼系变形的德鲁伊干了这件大快人心的好事。”肖耀强狠狠地瞪了被扯得四分五裂的怪物一眼，“听你们的口气，似乎是认识他了？”

“认识是认识，不过既然他没有主动与您接触，说明他还不愿意暴露身份。所以，恕我们无法据实相告了。”

“没关系。呃……我只是想问一下，你们的这位德鲁伊朋友，和所谓的‘守护者’有什么关系没有？”

圣骑士和亚马逊有些诧异的对视了一下，而后同时将目光聚焦到肖耀强的脸上。

“那是我们刚刚进入‘天堂的试练’时，流传于年轻战士中的传说，你是怎么得知的？”亚马逊喀秋莎抢先问道。

“传说？”

“不错。对抗暗黑破坏神的英勇战士们分别来自于涅法雷姆的七个直系或旁系的分支民族，有信奉天堂的撒卡兰姆，有追逐黑暗的沼地巫师，也有我们崇尚力量的亚马逊一族，还有北方丛林中的德鲁伊、世代守护世界之石的野蛮人、古代赫拉迪姆力量的两批彼此对立的传承者。”喀秋莎稍稍停顿了一下，看到肖耀强似乎对此非常熟悉，她便将“传说”接了下去，“由于有很多不可思议的奇迹出现在恶魔们占据上风的时刻，因此有了这样的传说——我们的世界中存在着七位拥有单独一人便可守护世界免遭恶魔侵袭的伟大战士，他们都曾有过传奇般的经历和堪称痛苦绝伦的磨练。有些传言甚至指出，可以瞬间击垮五十名如我们这种水准精英战士的恶魔大军，被‘守护者’的其中一人轻而易举地碾为了浮尘。要知道，任何一个出现在那种炼狱级别军队中的恶魔，都要比一般的精英恶魔强上上百倍，而且那些怪物的数量简直可以用恐怖来形容。所以很多人认为‘守护者’只是一个荒诞的传说，并非真的存在过这样无敌的战士。”

“你们的这位朋友也不够格吗？”

“大概远远不够，只比我们稍强一点点而已。”喀秋莎突然笑着拍了下哈姆雷特的后背，提示他随声附和，“是不是啊，王子殿下？！”

“王子殿下……”肖耀强看着又开始不正经起来的喀秋莎，面无表情的指了指哈姆雷特，向她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啊？”

“哥们！”喀秋莎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还得意的晃动了一下修长的金色马尾辫，“最最好的哥们！”

“哥们？！”肖耀强无语的看看哈姆雷特，竟然也得到了一个“就是如此”的点头确认回答，“好吧，那关于这个恶魔，你们又知道些什么呢？”

“这个恶魔出现在庇护所世界本身就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事件。”哈姆雷特看了看已经被装上大车的破碎尸体，满面的严肃，“午夜狂魔尼克里，最懂得利用人类对于‘夜’的恐惧的地狱精英。它本是狡诈之王贝利亚的手下，因为惧怕迪亚波罗等三兄弟对其主人反叛的惩罚，而不敢轻易涉足于庇护所世界。但是，据我从圣骑士团的大图书馆所查询到的资料显示，如果不是与庇尔斯级魔王签下了契约，尼克里可以完全不受迪亚波罗的支配。其强大的再生能力、完全不惧怕冰电两系元素伤害的抗魔皮肤可以保证它拥有持续旺盛的战力，仅从这一点上来看，七大魔头中只有安达利尔可以比较轻松的降服它。”

“不错，它是死于狂犬病的毒素攻击，而且我也见识到了那可怕的自疗能力。甚至连被撕裂的伤口，也可以在飞行状态下愈合，真是难以想象！”

“至少它还不是无敌的。”喀秋莎轻蔑的哼了一声，看样子对于自己不能亲手手刃这个恶魔而感到些许惋惜。

“嗯？”肖耀强猛的一抬头，突然看到了抱着一个陶罐，慢吞吞的往营地里蹭的尼尔亚。因为寻赛琳娜心切，他有点急匆匆的对面前的两位道了声别，便几个箭步窜了过去。

“喂！你在干什么啊？”

“哦！耐维尔先生啊。”尼尔亚晃晃悠悠的放下了被塞得满满当当的罐子，嬉皮笑脸的挠了挠头，“我……我只是想开个小灶……”

“哎……”肖耀强叹了口气，虽说这家伙笨得够瞧，打仗也是出工不出力，但总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应该一棍子打死全盘否定。无奈的前德鲁伊、现任鉴定人低下头往罐子里瞧了瞧，顿时眉毛拧成了一团。

“怎么了？”尼尔亚看他不说话，奇怪地问道。

“这……这黏黏糊糊一条一条的是什么玩意啊？”肖耀强指着罐子里一堆堆互相缠绕在一起、满身粘液的蛇形生物，一边咽着唾沫一边问道。

“泥鳅啊……”尼尔亚顺手拎出了一根，只见那小东西耷拉着脑袋，不知为什么已经失去了知觉。它青黑色的身体上，从头部向后排列着一纵列星状的“斑点”，圆圆的口上还可以清晰见到一圈圈细小的牙齿。

“大哥……这哪里是泥鳅，分明就是八目鳗嘛！”肖耀强彻底的败给了神经大条的尼尔亚，捂着额头原地转了一圈。

“八……八目鳗？就是那个什么什么……珠宝匠之八目鳗的八目鳗？”尼尔亚高高拎起那个小玩意，苦着脸与它对视了半晌，最后终于长叹一声，将那玩意抛回了罐子里。

“好家伙，你可真大胆，这东西和蚂蝗一样是吸血的，你抓它们的时候难道没有被伤着吗？”肖耀强无语的摆了摆手，继续吐槽着尼尔亚的动机，“老兄你难道是想要那个‘珠宝匠之八目鳗’的‘鳗鱼头’想疯了不成？”

“鳗鱼头？算了吧，我这里足有一公斤呢！”尼尔亚悻悻的抱起罐子，转身走回了来时的方向，“这东西还要它们作甚，哪儿捡的放回哪儿去吧！”

“等等，这些八目鳗你是捡来的？”

“是啊，捡的时候就已经这个样子了，所以我才没挨咬啊。”

“这是怎么一回事？”

“嗨，这事还不简单。”尼尔亚示意让肖耀强随自己一起来，“我们的那位‘冷血淑女’在对着河发泄，一不小心扔进去一个电能守卫，所以就……”

“所以就成了‘电捕鱼器’……”肖耀强连连摇着脑袋，“如果将来谁娶了她，倒是不用愁电费了，不过这个世界貌似也没有什么电器吧？话说回来，‘冷血淑女’什么的，确实比‘男人婆’用来形容她更贴切呢！”

“可不是……哎呀！”漫不经心的尼尔亚突然踩到一块滚石，摔了个脆脆的平沙落雁式，大罐子里的八目鳗也随即撒了一地。

“咦？”肖耀强突然看到了一个精致的小箱子从罐底露了出来，有些诧异的询问尼尔亚道，“这玩意也是你从河里捞出来的？”

“哎？我什么时候捞了个这东西？”从地上爬起来的尼尔亚拿起手掌大小的小箱子，疑惑的摇了摇头，“难道是我舀水的时候不小心从河底捞出来的？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打开来看看不就好了。”可肖耀强用尽全身力气，也没有能够掰开那糊满淤泥的箱子，仔细观瞧之下，才发现那是个上了锁的宝盒。

“ineedakey……”肖耀强模仿着游戏中的语音说道，他看了看阿卡拉帐篷的方向，盘算着如此袖珍的宝盒是不是值得他花钱买一把万能钥匙来开锁。

“开锁需要钥匙吗？”尼尔亚在一副拉得长长的脸上，挠了挠鼻子尖，“这种小玩意赛琳娜用一根树枝也能弄得开。”

“哎呀，怎么忘记了……”肖耀强眼珠一转，突然计上心头。他抓了一把青草，使劲的擦拭了一下那个宝盒，直到它原本金光闪闪的本色完全展现在眼前。他有点得意地招呼了一下尼尔亚，“走吧，我们去找赛琳娜。”

赔礼道歉当然是需要一点“礼”的，不管这个“空手套白狼”弄来的宝盒里面究竟有什么宝贝，对于还没有正式成为暗黑世界的战士的肖耀强来说都是一文不值的。而对于赛琳娜来说，某些东西也许意义就大为不同，说不定撞大运正好有一件她急需要的暗金装备藏在里面，那岂不是正中下怀了吗？

心里打着小九九的肖耀强来到了罗格营地外的河边，果然看到了一个人倚在岸上，目光呆滞的看着清清流水的赛琳娜。

朝着尼尔亚努了努嘴，示意他离开后，肖耀强慢慢的踱到了眼神静谧如无机质般的刺客小姐身边。

“赛琳娜，不要想那些伤心事了。”

虽然想了一路开场白，但终于还是没有说出什么像点样的台词。

一声微微的叹息，但伴着一个极不明显的嘴角上翘的小动作。

“我没事。”

干净利落的回复，一如既往不带一点感*彩。

“好了，只当我们又背上了一个必须讨还的血债吧！接下来你想做什么呢？”

“去枯萎荒地——我要找到那只老鼠的巢穴！”赛琳娜的拳头狠狠地砸进了岸边的泥土里，微微皱起的眉头上隐隐罩着一层阴霾。

“那我和你一起去！”

“你？不要说这些意气用事的话，你没有那个能力，只会成为我的累赘。”

“难道你就想一个人承担一切吗？尼尔亚也好，影子也好，都可以成为你很好的帮手，可你并没有令他们变得更强，而是只在战斗中锻炼了自己。”肖耀强看着背过脸去干脆不再理会自己的赛琳娜，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难道你就这么不相信我们吗？”

“影子是个绝对忠实的伙伴，至于影子大师么……我无法也不愿意去评论。尼尔亚，虽然有点点傻，但我知道他很勇敢，也很努力。而你……”

“我想你可以不用那么急着评价我，以后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不，我没有褒贬你的意思。阿卡拉嬷嬷也曾经对我提起过关于你的事情，我其实只是担心自己并不能保护你的安全。而且，你有的时候真的比尼尔亚还要傻，就像昨晚上你要冲过去救我一样。”

“可我始终也没有做什么啊……”肖耀强看着赛琳娜一直不愿意扭过来的脸，似乎察觉到“冷血淑女”的语气中含着一点点异样的东西。

“好吧，我会考虑一下的。”沉默了片刻，她终于答应了下来。

“呃……可能有一点点冒昧，这个小东西……”肖耀强看事情有了转机，便不动声色的从背后掏出了那个小小的宝盒，“虽然不是我弄来的，但我想里面可能有对你有用的东西吧？”

“哦？”赛琳娜饶有兴致的接过宝盒，把玩了一下，然后顷刻之间，在她不知何种神奇手法的作用之下，宝盒被轻而易举的撬开了。

一把没有任何魔法属性的“白板”短匕首，一张缺了一角的破旧辨识卷轴，在看见箱子里只有这两样东西后，肖耀强顿时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发烫。

“嗯？这里还有一个小东西——”细心的赛琳娜突然从卷轴下面翻出来一枚戒指，“哇~~~~好漂亮的戒指啊……”

完美的折光效果可以确定这枚戒指是通体白金打造，嵌在蔚蓝色橄榄枝形状框架内的，是一枚可以令无数女性神魂颠倒的五彩宝钻，周边还点缀着几十颗大小不一的小型钻石。如果放在现实世界中，这枚戒指绝对可以进入豪门巨富挑选订婚钻戒的名单，不过在暗黑的世界中，外形只是最微不足道的一方面，属性才是最最重要的。

赛琳娜将钻戒和辨识卷轴一起塞到了专业鉴定人的手中，静静的闭上眼睛，像个等待着圣诞礼物的孩子般静候那可能十分令人兴奋的结果。

“+1所有技能，+0－49生命值（以角色等级决定），5%命中偷取生命，+50精力最大值——布尔凯索之戒。”

肖耀强随手扔掉了已经失去魔法符印而变为白纸一张的辨识卷轴，小心翼翼的将这枚暗金戒指——号称是肉搏角色“乔丹之石”的极品宝物——捧到了赛琳娜的面前。

可那位冷血淑女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便合上了小强半张开的、托举着戒指的手。她很有礼貌的翩翩起身，慢慢的一个人走回了罗格营地。

肖耀强大概明白这位有着很多东方女性的矜持的小姐为什么会拒绝这份大礼，因为布尔凯索之戒——当然这只是附上了魔法的高仿品而已，并非原物——曾经是野蛮人伟大君主不朽之王的结婚戒指。向一个女孩送上这样的礼物，也许和“求婚”并无二致。当然，他们的关系还远未达到这种层次。

失败——不过也是成功——至少赛琳娜没有暴怒的一脚把他踢进水里与吸血的八目鳗为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