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请聂姐喝喜酒(1/1)

这个古老的几乎是快要让人遗忘的名字却并不代表没有人记得。=

这可是权二少的前妻,当年的婚礼也是大肆操办的,虽不如今天的热闹,却也不能小觑。

似乎当初这聂幽月跟权二少结婚的时候也是有人闹场来着吧。

是谁来着?

“你们还记得当初这个聂幽月跟权二少结婚的时候有个人闹场吗?当时那个女人是谁来着?”

人群中开始有人小声议论起来。

这些人里头,也是有不少人当初参加过权子楚的婚礼的。

那么让人难忘的惊悚一幕,这一辈子也就看到了那么一次。

披麻戴孝的闹婚礼?

倒不是没见过闹的,豪门里这种事情几乎整天都在上演。

毕竟在这个圈子里,爱情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有几个人会真的当真?

可惜,有些人总是不识趣,还以为自己是不可或缺的,以至于丢了尊严,也丢了未来。

更没有谁敢真的肆无忌惮的去闹。

若不然施小雪那种令人“惊悚”的情况估计会层出不穷。

“哎,当初披麻戴孝的女人不就是权家大少夫人吗?连这个都不知道。你当初在看什么呀?”

“当时一直看了个侧脸,后来只是觉得像,也没敢确认,毕竟是权家大少夫人,万一得罪了,岂不是自己遭罪?”

“这个倒是,当初这事儿一出,就一直有人压着,若不然这么大的事儿媒体早就爆出来了。”

“也对,不过这施小雪应该是二少的女朋友,怎么又嫁给了大少,这权家的关系也有够乱的。”

两人原本说话声音就不大,说到这儿的时候,女人更是把声音压到了极致。

“我跟你说了吧,之前有个闺密的儿子跟施小雪是一个大学的,听说当初在学校的时候,也是权二少一直追着施小雪前后,施小雪似乎没怎么打算跟权二少在一起,结果曹芳菲怕人家缠着,似乎是把施小雪的母亲给气死了。”

“还有这种事儿?”

那妇人听了惊呼,显然是没想到事情的起因经过竟然是这样。

废话,谁能想到施小雪一个出身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人竟然没看上权二少?

曹芳菲在中间还充当了这种乌龙角色,真是让人刮目相看了。

“行了,这个咱们自己知道就行了,千万不要给别人听见了,若不然有你好受的。”

“我知道,那个权大少,在j市五年了,也没几个人知道他是做什么的,这样的人,才是真恐怖。”

随着淡淡的议论声的落下,聂幽月嘲弄的一笑,看着面前的权子楚,“你就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直接忽略曹芳菲的话,聂幽月的眼睛盯在权子楚的身上。

五年的时间了,这个男人比起五年前成熟了不少,一双好看的眼睛里沉淀出了人生的阅历,让其看起来更迷人。

温润如玉的气质,加上这身特地定做的纯手工的白西服,衣着得体,帅气逼人。

“聂幽月,你有什么事儿就说吧,我自认为不欠你什么,你自己做过什么事,你心里也有数,没必要让我说出来。”

权子楚蹙了眉,平静无波的言语撩拨不起半点情绪。

他已经不是三年前的他了,现在的权子楚再也不会冲动的以为不知道什么才是不可丢掉和不能失去的东西了。

“权子楚,我们好歹是夫妻一场,难道你就不想让你的新娘知道知道你过去都做了什么?”

聂幽月挑眉,看着一旁的莫宝儿,噙着笑,略微发黑,却依旧熟悉的脸庞上也看不到五年前的凌厉与急切。

如果说曾经的聂幽月是个掩藏不住自己情绪,像是个脾气暴躁的豺狼,将自己的攻击力完全展示在对手面前,那么如今的聂幽月就是个懂得用面具来掩饰自己的狐狸。

然而,聂幽月从始至终并没有从莫宝儿的脸上看到任何的表情。

仿佛是根本不在乎权子楚跟她之间有什么关系,又或者是权子楚曾经又做过了什么。

“你真的一点儿都不在乎?”

聂幽月扬眉询问,莫宝儿笑着摇了摇头,“我只知道他今天要娶我而不是娶你,这就够了。”

莫宝儿淡然的一笑,可是就是这一笑,确实惹怒了聂幽月。

只见聂幽月眼底里闪烁着一丝怒火,然而只是眨眼间便又退了下去。

不过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却依旧是让一旁的施小雪给看了去。

不用猜,也能知道了聂幽月的心思。方才莫宝儿的那个笑容,跟当年的自己何其相似。而聂幽月最讨厌的就是这样淡然的笑容。

“呵,看来钱果然比爱情更家重要的多啊。”

聂幽月不屑的嗤鼻,再次把目光落在权子楚身上的时候,满目讽刺。

“我还以为五年的时间过去,你的眼光怎么着也有点儿进步,只不过目前看来,你似乎还是在原地踏步啊!”

“是不是原地踏步我不知道,但是我权子楚可以在此发誓,从此以后,只有宝宝一个人,愿意守护她,爱护她,一辈子。”

将那方才还没有来得及说完的话,再一次重复完毕。权子楚的眼底里除了坚定依旧是坚定,这一次,他没有任何的犹豫或者是迷茫。

已经确定了,便不会再后悔。

五年前,他弄丢了一个小女人,五年后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莫宝儿的两只小手坚定地抓住权子楚的手,仰头看了眼身侧的男人,眼底里满满的喜欢。

“这些我都知道,子楚都跟我说过的。”

莫宝儿转而看着聂幽月道:“我之所以五年后的今天才答应了这场婚事,就是因为知道了子楚的心意才答应下来。”

“呵。”

聂幽月点头,“他既然能用两年多的时间去骗一个施小雪,为什么就不能用五年的时间来骗你,还是你觉得你的智商要比施小雪高了不少?”

聂幽月说着,施小雪的脸是一点点的黑下来。

伸手碰了碰身边的权子圣,施小雪仰头,“喂,权子圣,我真的有那么傻吗?”

真是的,都五年过去了,以前脑残不代表现在也脑残好吧。

“咱媳妇儿一点儿也不傻,就是有时候有点儿呆。”

权子圣揉了揉自家媳妇儿的小脸儿,满目宠溺。然而他不说还好,这一说施小雪的脸更黑了。

“行了,我已经知道你的意思了。”

呆跟傻有什么区别吗?

还是说呆更好听一点儿?

“我不知道雪姐的智商哪里不够了,反正在我看来,至少比你强。”

莫宝儿也不示弱,她家室不怎么样,不代表就任由人欺负了去。再说,她不认为一个已经离婚的前妻在前夫结婚的时候还过来闹,是有多好的人品。

“宝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又是谁?”

这边儿的婚礼被打断的时间太久,莫妈也是忍不住了。嘴上是这么问,但是大致情况也能看出来。

这女人跟子楚之间的关系不明白,看这说话的样子,倒是有点儿像是前妻或者是情人什么的。

“妈,这就是之前子楚跟您提过的那个前妻,聂幽月。”

“可是这中间又跟小雪有什么关系?”

刚才这女人可是提到了小雪来着。小雪不是子楚的嫂子吗?他们之间也有关系?

莫妈的脑袋里是一团乱,每个母亲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嫁得一个好归宿,也希望自己孩子的婚礼上是幸福美满的。

然而现在,她看不到一点儿幸福的影子。

刚结婚,就有人来闹,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她早就说过,豪门的日子不好过,可惜这姑娘非得铁了心的跟着子楚……

“宝儿,要么这婚事……”

“妈,要是这会儿扔下摊子走人,可就真的是称了别人的心意了,再说这事儿子楚之前也跟您解释过了,他没有什么瞒着我们不是吗?”

都到了今天了,她怎么可能再说出悔婚两个字?

子楚为她做的一切,她也看得清楚,他是真心的想要跟她过一辈子的啊!

“好吧,妈不管了,但是妈要提醒你一句,记得考虑周全,千万不要只看到了眼前。”

莫妈跟莫宝儿说着,那边的曹芳菲虽说没有开口,但是看着莫妈的样子,心里也是着急。这会儿她还真的担心莫宝儿就这么被莫家的人给带走了。

从这五年来莫家人的举动来看,莫家自始至终都没打算让莫宝儿进了权家的门。

娶,也是儿子一厢情愿。

有了五年前施小雪的事的教训,而今她还真是不敢妄然开口。

曹芳菲瞪着眼睛干着急,施小雪在一旁安静的看着,并不急着帮忙。

莫宝儿要嫁给权子楚,今后可能会面临更多的问题。

以前,只是子楚的女朋友,可以躲在他的羽翼之下,享受安宁。而今之后,她就是权二少的夫人,要面对着形形色色的人,也就必须要有自己的相应的应对能力。

“聂幽月,今天是我跟子楚的婚礼,看在你是子楚前妻的份儿上,我喊你一声聂姐。现在聂姐要是能祝福我们,就喝上一杯喜酒,若是不能,还请聂姐自便。”

莫宝儿说的不卑不亢,在身侧的侍者那里拿了一杯红酒,朝着聂幽月扬了扬杯子,仰头一口饮尽。

聂幽月冷然,似乎是没有想到一个小丫头居然跟施小雪一样难缠,尤其是那张万年不变的脸色,更是让人讨厌。

那张脸上的气质像极了施小雪,而这一幕跟五年前又是何其的相似。

“悲哀,又自以为是。”

聂幽月嘲讽,“这位莫小姐是吧,可能你还没有弄清楚权子楚为什么娶你吧,你难道没觉得你身上的气质和某个人很像吗?”

今天她就是来闹的,若是闹不出个所以然来,岂不是一切都功亏一篑,她又不是来出丑的,她的目的是让这场婚礼进行不下去。

哪怕是权子楚后来娶了这什么莫宝儿,其实跟她也没有太大的关系,权家的二少奶奶,j市第一豪门的二少夫人,那也得权家能守住了第一豪门的位置才行。

若是权家没了,呵,那什么豪门少夫人的位置起步也是一个笑话而已?

“像谁都无所谓,重点是子楚现在要娶的人是我不是吗?总好比有些人已经离婚了,还放不下旧情要好得多不是吗?亦或者,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她莫宝儿并不是个任人欺负的人。

想要从她这里讨到便宜,也要看她同不同意。若是她的错,她可以认了,但是对于这种无故来找茬的人,她没必要客气。

不是仗着权子楚,哪怕是没有权子楚,她也不会莫名其妙的受了别人的气。

“继续婚礼吧。”

莫宝儿拉了拉权子楚的手,转过身去面向神父。

今天是她少有的表现出来强势的一面,权子楚只是挑了挑眉,似乎是讶异于宝宝的爆发能力,浅淡的一笑,便对着神父说:“好了,开始吧。”

施小雪看着莫宝儿的模样儿,浅浅的一笑,不得不说,莫宝儿的标签,着实让她惊讶。

这小丫头看上去杀伤力不大,胆子却一点儿都不小。

然而聂幽月既然是来了,又怎么可能会让这场婚礼能那么顺利的进行?

如果她放任婚礼继续,她还能是聂幽月吗?

“权子楚,你要是真敢继续跟这个女人结婚,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看着已经背过身去的那个男人,聂幽月的眼底里不是没有悲哀的。

好歹是她曾经嫁过的男人,竟然对她没有半分的留恋不说,甚至还能感觉到他发自骨子里的厌恶感。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当初是他招惹了她不是吗?

“你死或者是不死,已经跟我没有半点的关系,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污了这里的环境,聂幽月,我劝你最好还是见好就收,在这么闹下去,对你也没有太大的好处不是吗?”

权子楚淡淡的说着,平静无波,已经激不起任何的情绪。当初就没有爱过,现在又怎么会在乎她的死活?

“权子楚,你还真是无情啊,我聂幽月今天算是认识你了,但是你最好是做好心理准备,今天你要是敢把这场婚礼进行下去,明天我便会让你后悔。”

聂幽月留下一句话,冷眼看着权子楚的反应。

只见权子楚牵着莫宝儿的手,没有半分的动摇。

“继续吧。”

平淡的声音,还带着几分恼怒。

任何一个想要结婚的人被人打扰了婚礼都会有这种情绪吧,尤其还是被前妻给打扰了。

婚礼照旧进行,本该站在原位的小花童却是扔掉了手里的花,跑到了聂幽月的面前。

“妈咪,你快把刀子放下,会划伤你的。”

小女娃的眼里头满是担忧,看着妈咪伤心的样子,眼睛也微微的湿润起来。

在场的人,被这小丫头的一句妈咪给搅得沸腾起来。

“这是聂幽月的女儿?”

“也就是权二少的孩子?”

“呵,没想到这个什么莫宝儿刚嫁进来就要给人家当后妈了,现在的小姑娘的包容力还真是不一般。”

“什么呀!我看这孩子不像是权二少的,这模样儿跟权二少可是一点儿都不像啊。”

人群里贵妇人们积极的讨论着,看热闹的心更高涨起来。

这才是开场大戏,刚才的只是开胃菜啊。

这孩子要是权二少的,那么新娘这边的家属可能会反应激烈,很有可能这场婚礼又是继续不下去。但是如果这孩子不是权二少的,那么当年权二少跟聂幽月离婚的原因就不言而喻了。

权二少的前妻怀了别人的孩子,离婚后竟然还回来闹婚礼,这新闻要是传出去,相信会吸引不少的眼球儿啊。

此时,曹芳菲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

当真是不管孩子是不是子楚的,权家的颜面都保不住了,何况她还清楚的知道孩子确实不是子楚的,这顶绿帽子势必是要扣在子楚的头上了。

曹芳菲铁青着脸,饶是在上流圈子里混了将近二十年了,说话做事向来有分寸的她这会儿也是不知道要怎么处理了。

索性便一言不发,等着聂幽月率先出招吧。

那边儿神父和两对新人并没有因为突然出现的小女孩儿而被打断了动作。

两对新人在一群人的议论当中兀自沉浸在自己的喜悦当中。

交换了戒指,两人不顾众人反应吻在一起,待停下来的时候,聂幽月的脸已经彻底的黑了。

“权子楚,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五年前的权子楚,所作所为都是在曹芳菲的掌控下,优柔寡断,敢做不敢当,甚至算不上一个男人。可是她就是喜欢上了,且不顾一切的不介意使用任何卑鄙的手段去从施小雪的手里头把他给抢过来。

甚至还傻傻的以为他总有一天会爱上她的。

可是直到现在,直到现在再一次看到他结婚,她才知道,权子楚并不是不会爱除了施小雪以外的人,只是他不会爱上自己而已。

就是这么残酷,也就是这么简单。

简单到她几乎不想承认这个事实。

人群中,一双晶亮的眸子像是一把利剑一样刺在身上,感受到那道犀利的目光,聂幽月下意识的看了过去。然而仅仅是看了一眼,聂幽月猛地拉起了小安琪儿的手,“安琪儿,跟妈咪回家好不好?”

言语急切,都不等着小安琪儿回答,就匆忙的想要离开。

权子楚和莫宝儿完成了婚礼的程序,看到突然转变了态度,像是后面有豺狼虎豹追着她一样似的聂幽月,眼底里同时划过不解的颜色。

聂幽月这是怎么了?

“聂幽月,你给我站住。”

就在聂幽月抬脚要走的瞬间,一个声音不顾阻拦的突兀的出现。旋即,在众人疑惑的瞬间,整个人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白皙的皮肤,内敛的性子。

不似是五年前的张扬,甚至连那臭脾气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收敛了起来。

此时的男人让人觉得有些陌生,甚至还让人觉得有些害怕。

聂幽月看着站在面前这个熟悉却又陌生的男人,心底里浮现出一抹异样的情绪。

下意识的,抓着小安琪儿的手又紧了几分。

“让开,我要回去了。”

小安琪儿是她的,没有人可以带走她的。

聂幽月试图绕开男人,却被男人一把扣住手腕。

“聂幽月,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一些事情,或者是说让把安琪儿留下?”

李睿念着这个陌生的名字,也是刚才听着聂幽月的话,才知道这小丫头叫什么名字。

一晃五年的时间,原以为他真的可以做到不闻不问的,可是见到这个小丫头,看到那张酷似的脸蛋儿的时候,心里头一紧,竟然是忍不住想要把她抱在怀里,让她喊一声爸爸。

“李睿,你给我放开,小安琪儿跟你没有关系。”

聂幽月压低了声音,显然是不想让小安琪儿听到。

小丫头一双大眼睛不停的在两人之间徘徊,这个叔叔跟妈咪之间的关系似乎不一样啊。只不过她好像是从来没有从妈咪的嘴里听说过这个叔叔的名字啊。

小安琪儿满脑袋的问号。

李睿也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若不是刚才冲动之下,怕聂幽月带着小安琪儿走了,他也不会大庭广众之下冲了过来。

周围的人也都好奇的看着李睿,毕竟他这突然间的举动很难让人不去联想点儿什么。

“都是老朋友了,今天好不容易见到,还是找个地方叙叙旧吧,你说是吧小雪?”

李睿噙着笑,转而看向施小雪,只是抓着聂幽月的手,并没有松开。

施小雪被李睿拉下水,愣怔了一下,倒也是点了点头。

“嗯,不如到楼上去说说话,这里就交给子楚和宝儿两个人,我们就不凑热闹了。”

管它一会儿怎么样,先把聂幽月这个捣乱的人给弄走了再说。

至于聂幽月跟李睿之间的糊涂账,她没什么兴趣参与,时隔五年了,聂幽月跟李睿之间,也该有个结束了。

李睿一直抓着聂幽月的手,直到进了别墅的卧房才放开。

“李睿,你到底是想怎么样,孩子我是不会给你的。”

到了房间,聂幽月让小安琪儿进里屋的房间里去玩,待房门关上的时候,便也毫不忌讳的开口。李睿既然抓住她问,加上之前施小雪还做过dna检测,李睿绝对是已经知道了,小安琪儿是他的孩子。

若不然也不会当众就冲了上来。

李睿的性子是有点儿张狂,可张狂却不等于没有脑子。

但是不管怎么样,她是不会把小安琪儿交给李睿的,霍也不会允许小安琪儿喊别人父亲的。

“我并没有打算抢走孩子。”

李睿沉吟,半晌才叹了一口气。

李家是不会允许这样一个孩子进了李家的大门的。尤其是聂幽月之前的身份是权家的二少夫人。如此混乱的关系,不管是为了李家自己的名声还是为了权家的颜面,李家都是不可能把孩子接回去,并且承认孩子的身份的。

那相当于是打了权家的脸,也会让李家的名誉受损。可是任由孩子这样跟着聂幽月,又觉得不妥。

总之,也死左右为难。

方才看到小安琪儿的一瞬间,他并没有想那么多。

然而现在,却又容不得他什么都不想。

五年,让他的性子沉敛了不少。

更何况而今的他还是有了家庭的人,要对自己的妻子负责任。

“你既然没有打算抢走孩子,就永远不要让孩子直到你是她的父亲,这样便不会给小安琪儿造成任何的心理伤害。”

最大的伤害不是从来没有得到过,而是得到过却又失去了。

小安琪儿现在什么都还不知道,与其让安琪儿知道了自己的爸爸是李睿,还放任五年不管,还不如让她喊了霍做爸爸,也能弥补了心底里缺失的那份父爱。

如此想着,越是觉得应该是这样去做的。

“刚才……可能是我冲动了。”

李睿抱歉的一笑,“既然你不想要安琪儿知道我是她的父亲,那么久带着她离开吧,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可以随时联系我,我会尽可能的帮助你们的。”

“你这是在可怜我吗?”

聂幽月仰头,对于这样的男人,她说不出好,也不敢说不好。五年前,两人在一起,李睿可能是有些强势,但是说到底也还是你请我愿的事情。

李睿对她也还算是不错,起码在权子楚身上没有体会到的感情,李睿是给了她的。

对于李睿,她没有什么怨恨。

哪怕是李家不会接受她,她也不会怨恨。

人之常情,谁让她当初选择的人是权子楚呢。

“我会离开的,这个不需要你担心,但是有些事我还没有做,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打扰你的生活的。”

聂幽月低叹,这话也算是承诺。

李睿哂笑,“我是不是要感谢你的不打扰?聂幽月,你到底是自始至终都把我当作一个路人而已是吗?”

如果说对眼前这个女人没有半点情分,那么曾经他也不会追的那么紧,甚至为了这个女人,去陷害一个无辜的女孩儿,差点儿葬送了小雪的一辈子。

如果说,曾经的感情不是真的。

那么又是为什么在她结婚之后,还是不能放手?

并不是什么青春年少的不甘心,也不是什么怨恨和报复,只是单纯的被吸引了,克制不住,仅此而已。

“李睿,过去的事情还是不要在说了,五年了,你也已经有家庭了不是吗?”

即便是没有家庭,他们也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聂幽月噙着笑,眼底里不是没有悲哀。

人这一辈子,一旦有一步走错了,就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诚如当初她选择了权子楚,所以只能一步步的错下来。

五年之间,她不是没有想过。

假如时间能够倒流,生命能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的话,她可能真的会选择李睿。

和一个爱自己的男人在一起,哪怕感情不会那么浓烈,也好过争来抢去,最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悲哀。

“是,其实曾经怎么样,都已经不重要了。”

李睿英俊的面庞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五年了,从这个女人的消失的时候,他就已经淡出了娱乐圈。这张帅气的脸,似乎五年多的时间里,几乎快要被人给遗忘了。

其实他都已经习惯了去忘记那份感情,习惯了现在的家庭,习惯了去忍受着不喜欢,也要接受家庭的安排去接受家族的企业,这样的生活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啊。

何必还要去在乎曾经的那份感情呢。

他已而快三十岁了,早不是青春年少的小伙子了。

什么情什么爱的,多矫情。

“权家不是你能招惹的,若是不想连累到自己的女儿,我劝你现在就离开吧。”

李睿轻叹,聂幽月扬了扬唇,“谢了,我自有分寸。”

而且有些事情,也由不得她了。

这一次,不是她要动手。而是霍,要动手。

聂幽月带着小安琪儿出来的时候,见着外面的施小雪,尴尬的收了眼,又傲娇的扬了扬头,最后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

“谢谢你这几天来对安琪儿的照顾。”

她不是没有眼睛,她看得见,施小雪把小安琪儿照顾的很不错。

大人之间的矛盾,并没有跟小孩子说,她所担心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这一点,她不得不佩服。

“不客气,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就是烂好心。”

施小雪淡然的一笑,弯了弯眼睛,那笑容刺眼到让聂幽月很想上去掐一把。

为什么施小雪就永远那么幸运。

即便是当初被权子楚抛弃,即便是施母去世,却依旧能误打误撞遇上一个能照顾她一辈子,且永远不会变心的男人?

为什么聂幽月就没这样的好命?

她不懂,却也是不得不服气。

她嫉妒有什么用,权子圣不会因为她的嫉妒就抛弃施小雪,施小雪也不会因为她的嫉妒而变得一无所有。

有时候她甚至在想,即便是施小雪一无所有了,她会高兴吗?

权家外,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见着从里面走出来的母子二人后,缓缓的启动。

聂幽月带着小安琪儿上车,小安琪儿见到驾驶座上的男人后,直接扑了过去。

“霍爸爸,安琪儿好想你哦。”

小手勾上霍的脖颈,白皙的带着婴儿肥的小脸蛋儿在霍的脖颈处蹭了蹭。

可能这也曾经是两个人的相处方式。

只是当着聂幽月的面前,喊了他爸爸两个字,一时间霍竟然不知道该从何开口。

“小安琪儿,你刚刚喊我什么?”

“爸爸啊!”

小安琪儿从霍的怀里退出来,一双大眼睛十分好奇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妈咪说,以后安琪儿可以喊霍叔叔叫爸爸了,小安琪儿有爸爸了。”

小丫头说着,高兴的不得了,眼睛甚至是微微的泛红。

幼儿园里的小盆友都是有爸爸妈妈的,而她却只有一个妈咪。

每一次老师问起爸爸的时候,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这次,老师再问的时候,她可以大声的告诉老师,安琪儿的爸爸叫霍,是个很帅的男人。

“幽月,你……”

霍的视线转而在聂幽月的身上,看着她眼睛微红,神情之间略微闪烁,大概也能猜出了她的心思。

“见到那个男人了?”

“嗯。”

聂幽月点头,即便是霍没有直接说了名字,她也知道霍指的是李睿。

“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霍略显紧张的问,可见他对于聂幽月的感情并不是在作假。有时候喜欢上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或者很多人会认为某个女人配不上某个男人,可是在当事人的眼中,其实并不存在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

在爱情面前,一切的外在条件都不会成为阻挡爱情的理由。

“霍,你不用担心,我只是想明白了一件事而已。”

“什么?”

“这里的事儿,我不想在继续了,如果可以,我想现在就跟你离开j市。”

本以为霍听到这样的话会高兴或者是像之前一样带着她离开,然而这一次霍却沉默了。

“幽月,你应该知道我是做什么的,这次我可能会在j市停留一段时间……”

霍说的很慢,似乎是怕聂幽月听得不够清楚。

过了好一会儿,聂幽月才把视线落向了窗外的权家,淡淡的道:“你真的要跟他对上吗?”

如果真的是那样,或许她期待的幸福,又会成为了一场泡影。

从权家的别墅,到这停车场的这段距离,她想了很多。

与其这样的去争,还不如淡然的放下,带着小安琪儿,跟着霍,也没什么不好。只要孩子快乐,比什么都重要。

李睿的话,不是没有道理。

她应该离开这里了。

可是而今,她想离开了,这个男人却又要留下了。

也许,她聂幽月的一辈子,注定了颠沛流离,不会安稳。

“幽月,你放心,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照顾好你跟安琪儿的,你也知道有些时候,身不由己,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那些一直追随着你的人。”

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那些无条件的追随着的人,这个道理她懂,所以她从来都没有去要求过什么。

更不会要求霍为了她放弃什么。

其实,施小雪说的一点儿没有错,没有谁是天生就应该为谁做什么的。

事到如今,她倒是没有想到,她会把施小雪的话记得那么清楚。

“你想做什么就做吧,权家怎么样,其实跟我也没有太大的关系。”

当初是留恋权子楚,至于其他,权家并没有给她什么能值得人留恋的地方。

车子缓缓地离开,霍微微的点了点头,眼底的神情晦暗不明。

婚礼有了一个小插曲,却并不影响整个婚礼正常的进行下去。

阿谀奉承继续,谄媚的嘴脸一张接着一张的,更有不少人是盯准了想要去找权子圣,却是急于找不到人。

其实,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强。

大多数的上流社会的人不知道权子圣的身份,却不代表没有一个人知道。

越是走到高端,发展到国际化的程度的人,越是会对这个名字胆怯。而下面的人看到比自己还要厉害百倍的人都在恭维,自然也要跟着巴结。

只是难的是,想要巴结却无从巴结。

“诶,服务生,看到权少去哪了吗?”

权子楚正在应付着眼前的人,就听到身后有人拉着服务生问。

当即不屑的动了动唇角,大哥就是看透了这些人的本质,才趁着机会早点儿离开了。再说,五年的时间,他也能看出来,大哥的心里头除了小雪之外,哪里还有别的事儿。

一个连出差都不想去,恨不得随时陪在媳妇儿身边的男人,好不容易有机会能多陪着老婆一会儿,会有时间跟一群趋炎附势的人浪费唇舌?

“大少去了别墅那边儿,正跟少夫人说话呢。”

服务生也是在权家多年的人了,说起话来也是技巧十足。果然,他才提了少夫人三个字,那人立刻就不说话了。

废话,谁不知道权大爷的心尖子就是他老婆,人家小夫妻俩正你侬我侬的,这会儿他要是过去了,不是找死吗?

没办法,也只好叹了一口气,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边,聂幽月离开后,李睿朝着施小雪点了点头,“刚才有点儿匆忙了,这会儿我得先回去了,说不准晚上又得跟老爷子好生的解释一番呢。”

想到老爷子,李睿就又是一阵头疼。

这几年他收了心,老爷子反倒是对他盯得紧了。若是搁在以前,他也就不理会了,但是这几年,老爷子身体实在是不太好,受不得刺激。

“你是打算说,还是不说?”

施小雪原本是不想管,却又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毕竟关乎到小孩子,要是李家真的闹起来,能不能抢回孩子不说,但是对安琪儿势必是要造成伤害。

看到聂幽月将孩子保护的那么好,便能想象得到,万一李家闹起来,聂幽月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是不会说,却不代表老爷子不会查。”

老爷子那边似乎是一直有一些他不知道的手段,想要知道什么消息,自有他的一套系统。若不然他也不会觉得刚才的举动唐突了。

“有没有办法不让他查到?”

施小雪转而看着身边的权子圣,聂幽月要是就此就消停了,这件事也该告一段落了。可是如果李家的老爷子查出了孩子跟李睿的关系,那么这件事就是想要消停都不行了。

仰头看着身边的权子圣,希望他能帮上忙。

当然,也仅仅是希望而已。

在别人的眼里,可能权子圣是无所不能的神。然而在她的眼里,权子圣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男人。

他也会有自己的无能为力,只是他不会展现出来而已。

经历过五年前那场生死,她再也不会有那种傻到把一个人当成神的念头了。

“纸里包不住火,李老爷子要是想知道真假,容易的很,除非我们永远不让安琪儿和别人接触。”

一旦有所接触,李老爷子就会有取证的机会。

所以说,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这件事儿早晚都是要被李家老爷子给知道的。还不如早点儿准备,看看老爷子是个什么反应。

后面的话,权子圣不说,李睿也能猜到权子圣的意思。

“小雪你不用担心了,晚上的时候我会先看看老爷子的态度的。之后的事情再说吧,相信老爷子是不会让安琪儿进李家的,我只是担心……”

他只是担心老爷子会不会为了不坏了李家的名声而做出一些别的极端的事情来。

“放心吧,聂幽月身边的那个男人不是一般人,多是连李老爷子的一点儿威胁都顶不住的话,他也就不会有胆子来j市了。”

尤其是拥有着世界顶尖技术的通讯设备的人,其实力能弱了吗?

权子圣倒是一点儿也不担忧,甚至他都觉得应该替李家老爷子担心一下,希望他不要乱来。

“时间不早了,我也先回了,若是有什么新的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李睿看了眼小雪,转身出去。

一时间房间里仅剩下了施小雪和权子圣两人。

四旁无人,权子圣直接倒在了自家媳妇儿的身上。

“乖,不用担心,聂幽月没有那么脆弱的。”

“可是我忍不住……”

其实她并不是担心聂幽月,她只是担心小安琪儿,虽然才跟那个孩子相处了几天的时间,可是小安琪儿那么听话,又还是个孩子,实在是于心不忍让她去经历那么多。

原本就比别的孩子少了一份父爱,若是再打破她现有的生活,那才叫一个残酷。

“放心,聂幽月敢让小安琪儿出现在大众的视野当中就一定是有保护好她的办法。”

“但愿如此吧。”

一场婚礼到了晚上才结束,来来去去的宾客络绎不绝。

但是不管是哪个想要趁机会巴结权子圣的,无一不是失望而归。

因为根本就没有找到权子圣的人。

夜凉如水,安静如宓。

风轻轻地拂过,似乎是怕惊扰了谁一样,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书房内,只剩下呼吸一进一出的声音,微弱的几不可闻,然而在安静如宓的空间内,又是那样的突兀。

“今天在权家到底是什么回事儿?五年前你跟那个女人之间有牵连,我并不想多过问,但是现在,我必须要问清楚,那个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五年前的李家,尚且有根权家谈判的资本,即便是李家屈居于二三的位置上,却也不是权家想要动便能动的家族,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的权家,是j市的第一豪门。

权子圣如果真的是m国的那个权少,那么权家他们是贸然不能动的。

“孩子是我的。”

李睿大方的承认,并没有要隐瞒的意思。

老爷子在商场上稳坐泰山多年,也不会是傻子。

聂幽月的孩子要真是权家的,五年前权家人怎么能放任聂幽月刚生下孩子来就迫不及待的离婚了?

老爷子脸色微沉,在听到李睿的话时,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或者说这个结果在意料之外,也是在预料之中。

毕竟,五年前跟那个女人有染的男人并不多,想要查也很容易。

况且,不查不要紧,竟然还发现了权子圣的另外身份。

如果真的是那样,李家真的要好好的考虑下要拿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权家了。

“孩子我不可能承认。”

“我知道。”

若不是深谙爷爷的性子,当年他也不会放任聂幽月带着孩子离开。

而今,更不会明知道孩子就是他的,却不敢让孩子喊他一声爸爸。

他已经不是以前的李睿了。

他是个成年人,他的一切行为活动,代表的是整个李家,而非是他一个人。

“孩子不能留,最好是让那个女人带着孩子永远的离开j市。”

老爷子沉着声,也只有这样他才能真正的放心。

“他们很快就会离开,另外我会再提醒她的。”

长叹一声,终究还是有些于心不忍。不认也就罢了,再让她一个人带着孩子离开……何必非得要这样残忍?

还是说豪门为了自己的颜面,从来不会在乎无辜人的感受,甚至是连自己至亲的人也可以伤害?

“我希望您能给他们母子一点时间,我保证幽月她不会乱说的。”

“保证?”

李老爷子冷嗤,“一个闹上了权家的女人,你觉得你能为她担保多少?”

今天能闹到权家去,明天她就能闹到李家来。

这样的女人他见多了,还是直接清理掉才安心。

“您想怎么办?您以为人家是想巴结咱们李家?她要真是那么想,她五年前就那么做了,又何必非得等到今天?”

他真不知道老爷子这几年到底是怎么了。

不仅是思想顽固的问题,甚至还有一种草木皆兵的感觉。

“五年前不会,不代表现在不会。五年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变化,你还太年轻……”

“好了,短时间内,只要幽月没有什么异动,我希望您不要暗地出手,以免害了自己。”

白天在权家的时候,权少虽然只是随口提了一句,但是那句话却潜在的说明现在聂幽月身边的那个男人不凡,就连权子圣都似乎是有所忌惮,李家撞上去岂不是以卵击石?

只是话没必要说那么多,现在的老爷子总是有点儿疑神疑鬼的,说了倒是还不如不说来的踏实。

若不然,他就更按捺不住了。

就像是总感觉有人想要对李家打什么坏主意似的,真不知道老爷子的脑袋里整天都在想着什么。

夜过去,昨日的喧嚣犹如那车水马龙,也不过是眨眼的瞬间。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升起,一切都还是要继续。

因着这场婚礼当初莫宝儿就没有想要大肆操办,所以也就不存在蜜月这件事儿。即便是权子楚想去,没有得到老婆的同意,也不敢擅自做主。

大清早的,权子楚爬起来照常去上班。

若说唯一有所不同的便是身边比往常而言多了一个女人。

权二少夫人。

不张扬的性子,朴素的着装,一点儿也不像是豪门太太,倒真跟施小雪有点相似,摆着一副我行我素,你们爱用什么眼光看我都无所谓的神态。

一路上,不少人向着莫宝儿投过去羡慕嫉妒恨或者是好奇的眼神,再有一些就是小声议论的。

“爸妈说下午就回去,你一会儿在办公室等我一下,开完这个短会,咱们就回去。”

“好。”

莫宝儿点头,提到爸妈又是一阵头疼。

原本是想让爸妈趁机会在j市多住上几天的,原本她们也好久都没见到了,若是这次再回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次见面。

况且,这次,还是曹芳菲留父母在这儿多住上几天。

婆婆那个人她多少也了解了。

虽说脾气不太好,也还算是个直爽的人。要是她没心思留父母在这儿的话,也就不会张嘴说这个话。所以,婆婆既然开口了,必然也是出自真心。

哪怕是不知道婆婆为什么突然之间态度转变这么快,甚至一点儿也不会嫌弃他们。但是作为一个女儿,还是希望父母能多在这儿住上几天的。

然而,父母是说什么都要走。

昨天好说歹说的,才在这儿住了一个晚上,今天就说什么也要走。

为此,莫宝儿也十分无奈。也知道父母都是为了她着想。

莫家没钱没势的,是穷乡下人,自己的女儿嫁入了豪门,他们是不想给女儿难堪或者是让亲家厌烦,以至于对女儿有什么看法。

其实双方都是带着一颗想要对方好的心,只是彼此的心意相冲突了。

莫宝儿百无聊赖的坐在权子楚的总裁办公室里等着,然而她怎么也没想到,等来的不是权子楚,却是几个拿着警察证件的人。

“权二少呢?”

看到屋子里有人,几个人一开始似乎是没有认出来。毕竟昨天化了浓妆的权二夫人跟今天这个请他挂面,一脸素颜的莫宝儿还是有点儿差别的。

“你们是什么人?”

见着突然闯进了会议室里的,身上穿着黑色西服,脖子上带着工作证件的男人。看不清他们证件上写的是什么东西,然而从其言行举止之间还是能看出几分端疑的。

“我们是警察,还请小姐配合我们一下,告诉我们权二少在哪。”

为首的人从口袋里拿出了证件,莫宝儿一看,脸色骤然一变。

警察?

警察找子楚做什么?

“你们找子楚是做什么?”

“我们怀疑权二少有挪用公款,使得公司资金去向不明的嫌疑,现如今要对权二少进行调查。”

毕竟还是要在j市里混的,所以即便是如此,对待权子楚的称呼依旧是喊了一声二少。也算是给了权家一个面子。

但是莫宝儿现在关心的并不是这个,而是挪用公款几个字眼。

怎么可能!

“警察先生,您说的笑话一点儿也不好笑,整个权氏都是权家的,子楚有必要挪用公司财产吗?”

莫宝儿没有说的那么直白,言下之意却是十分明显了。

这分明是在说,整个公司都是权家的,子楚有必要私自挪自家的钱吗?

那不是脑子有病了吗?

“这位小姐,请问权二少在哪?”

警察直接忽略掉莫宝儿的话,莫宝儿无奈,只得咬了咬牙,坐在沙发上等。

心里头忐忑不安,但是有一点事却是她敢肯定的。

那就是子楚不会挪用权家的钱。

她相信子楚的人品。

见莫宝儿不说话,警察们也不追问,反正迟早权二少是要出现在这间办公室里的,况且外面已经加派了他们的人手,就算是想要跑,都得看看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大概过去二十分钟左右,总裁办的玻璃门被拉开的时候,看到沙发上多出来的几个人,权子楚眼底里浮现出了丝丝的诧异的颜色。

“你们是?”

“权二少,我希望您能跟我们走一趟,接受一下调查。”

“什么调查?”

权子楚蹙眉,没缘由的就想让他跟着走一趟,这些警察真是把权氏当作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了。何况,连什么缘由都没有说,就想让他跟着走一趟?

别说他不会了,就算是个普通百姓,也不会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就跟着进了警局的吧。

“权二少,今天早上有人检举你挪用公款,我希望您能跟我们回去做一下调查,以免被人诬陷了去。”

语言向来是一门技术的,同样的话用不同的语言表达出来就完全是一种不同的感觉。

明明就是要抓人,偏偏要用请。明明就是想询问清楚,到底是跟权子楚有没有关系,偏偏非要用一个避免被诬陷。

如今的警察们,真是端的一副好口才。

只是这好口才之后的人是不是也是正的,那就真的说不准了。

莫宝儿对着眼前的几个警官产生严重的怀疑,忽然间脑子里灵光一闪,“子楚,我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什么?”

见自家媳妇儿突然间激动起来,权子楚也是跟着一惊,这到底是怎么了,能让这小丫头这么兴奋?

“子楚,我觉得这件事情是要问一问聂幽月了。还记得她昨天说过的话吗?”

具体聂幽月昨天是怎么说的,她已经有点儿记不清楚了,总之聂幽月是有过威胁的,只是当时不知道聂幽月的威胁到底是什么,所以就没有太放在心上,现在看来,聂幽月指的应该是这件事了。

检举,然后查权家的财务。

被宝宝一提醒,权子楚也是想起来了。

只是权家的账务一向都没有问题的,权家做的是正当的生意,每当年底的时候,内部都会进行审计的。

账目怎么可能会出问题呢?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问题居然被别人举报了,权子楚也是扬起了眉。

“不知道举报权家的人有没有告诉各位警官,权家的账目是哪里不对了?”

权子楚问着,一边喊了秘书过来沏茶。

几个警官连连拒绝,“权二少不需要跟我们客气,我们只希望权二少能跟我们去警察局做一个笔录,并且允许我们对权家的资金进行进步一步的详细检查。”

“做笔录可以,但是就在这里,我没有多余的时间跟你们耗着,再有,下次你们要是真的想要逮捕我,希望各位拿到了实质性的证据再来好吗?我很忙,没时间玩这些猫捉老鼠的游戏。”

刚才宝宝这么一提醒,他也想起来是聂幽月了。

这些人敢来,必然也就已经被收买了。

今天躲过去,明天可能还会来。

但是他确实也是想要知道,权家账目一向清晰,他们到底是从哪里找出了问题?

“权二少还是跟我们去警察局说话吧。”

警察坚持着,权子楚也不示弱。

甚至有些极度的不耐烦。

下午他还要跟着媳妇儿去送岳父岳母。

他昨天才跟宝宝结婚,今天是一定要去的。否则,岂不是让岳父岳母嫌弃了?

说不准一生气,就把宝儿也给拉回家去了。

尤其是昨天的婚礼上还出现了那一段闹剧,使得整个婚宴结束,岳父岳母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也幸亏他先前没有半点儿的隐瞒,把他以前娶过妻子这件事儿也跟岳父岳母说过,若不然,他还真敢信,岳父岳母会直接拉着宝儿离开的。

“有话就在这里说,要不然就等到明天再说,我现在还有事儿,没时间奉陪。”

警察不依不饶的,权子楚也有些生气了。

他是权家的二少,挪用公款这借口本来就是个让人笑掉大牙的借口。权氏是自家的公司,最大的股份掌权者也是权家。

用得着挪用公款吗?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了好不好。

真是不知道这群警察的脑袋是怎么长得。

“权二少若是不配合,我们也只能……”

“采取暴力手段?”

不等几个警察说完,权子楚就直接打断了几个人的话。

见几个抬眼,欲言又止,权子楚冷笑,“要想让我配合,现在就先给我让开。”

想要查权家的账,可以。权家的账目向来清楚,每年公司内部自己的审计就要做好久,为的就是能让公司健康的发展下去。

否则权家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自己的实力凭空增长了一倍?

“权二少,我们希望您明天能准时的到警察局里来一趟。”

见权子楚强硬,几个警察也不再多说。

这里是j市,权家在j市的影响力随时都可以让他们从这个工作岗位上走下去。何况,权子楚既然是答应了,就没必要继续在纠缠。

尤其是纠缠下去也对他们并没有什么好处的前提下。

“放心,我权子楚既然答应了,自然会去的。”

“好。”

几个警官答应下来后,也不多做停留。上来的热茶原封不动的在桌子上放着,几个警官穿着便服,像是来的时候那么乔若无声的又离开。

总裁办公室里,走了几个人,又清净下来。安静的空气中,那几杯仍旧散着热气的水还冒着袅袅的雾气。

“子楚,要不然一会儿我自己去送爸妈吧,你还是去一趟,早点儿弄清楚什么原因,也好提早应对。”

莫宝儿拉了拉权子楚的手让他在身边坐下。

公司的事她不懂,但是摆明了是有人想要暗害的事情还是早点儿防备比较好。

她相信公司的账目没有问题,却不代表别人可以从中生出问题来。

“没事,明天也不迟。”

揽过莫宝儿的头,在她的发顶上吻了吻,权子楚的眼底里浮现出些许的愧疚。

“宝宝,很抱歉在结婚的第二天就……”

“子楚,是你想多了,能结婚,对我来说就已经很幸福了。”

从前,她想也不敢想会有这么一天。而今能跟子楚在一起,她还奢求什么?

“可是……我想给你最好的。”

在莫宝儿的脸颊上吻了吻,权子楚微微的叹气。莫宝儿淡然一笑,“你都把你自己给我了,已经是最好的了。这j市里多少人想要嫁给权二少,都没能实现愿望,在背后说葡萄酸呢。”

“这倒是。”

权子楚被莫宝儿这调皮的言语逗弄的一笑,眼底里的愧疚却并未散去。

她不在乎是一回事儿,他没能给,就是他自己的无能。

海滨别墅。

施小雪无聊的整理着后花园,穿着雨鞋和围裙,浇花种草的不亦乐乎。

反观权大爷和权少羽小盆友,父子两个坐在白色的小方桌的左右,藤椅不停的摇晃着,惬意的享受着洒过水后的夏日清凉。

“爸爸,你怎么都不帮妈咪一下?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啊!”

小羽同学抓住时间调侃,自己的老爸不是一向不让妈咪干这种粗活的吗?今天这是哪根筋不对了,不仅不干活儿,还在这儿晒起太阳来了?

“儿子,我这是在成全你妈咪,没见着她玩的不亦乐乎吗?”

自家媳妇儿哪里是在干活儿,整理草坪的师傅若是天天像她这样干活儿的话,估摸着草坪早就成一片泥潭,可以养泥鳅了。

“权子圣,快点儿过来帮忙。”

权子圣这边刚说着,那边儿弄了一地水的某些人就喊人了。话音刚落,坐在藤椅上的小羽同学就给自家的老子摆了一副‘你看,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表情,末了还说了一句,“爹地快去,我很乐意跟妈咪一起喝茶,看你来拯救草坪。”

“……”

臭小子,就跟他过不去是吧。

权大爷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可当着媳妇儿的面儿,又不敢做的太明显了。这小子暗地里放箭的本是,绝对是比他强。

加上一个无聊到时刻想要挑事儿的媳妇儿,他还是少说话为好。

走过去,擦了擦施小雪额头上也不知道是汉还是水,在那略带湿意的发间吻了吻,权子圣接过了那仍旧开着的水。

“媳妇儿,去休息一下吧。”

她要是再不去休息,这花园真要成了泥潭了。

只是权子圣的话音才落,张嫂便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

“权少,权二少说有急事儿找你……”

“好,我马上过去。”

正愁着没理由让媳妇儿收手,或者是他不进这个泥潭,这会儿听到子楚过来,权子圣总算是踏实了。

“走吧,别让子楚等久了。”

权子圣关了水,揽着自家媳妇儿的肩膀。

施小雪也借势靠过去,顺便把身上的水啊泥啊的抹了权子圣一身。

小羽同学在后面看着,连连摇头……

“男人啊!真是不容易。”

瞧瞧老爹这样子,明明就是嫌弃的都皱眉头了,却是连一句反驳的话都懒得说,真是啊!

以后他权少羽一定要找一个不敢对他发脾气,每天给他端茶倒水的女人。

只是,某只小鬼不知道的是,到了他那时,情况也并没有好转到哪里去。

施小雪跟权子圣进去到客厅,权子楚看到两人的时候,原本紧张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丝丝笑容来。

“大哥……”

权子楚的眼上上下下的在权子圣的身上打量了两圈,一向一丝不苟,喜欢洁净的大哥此时身上竟然是泥污到处都是,白色的衬衫没有一处是好的。

除了脸上是干净的以外,当真是……

“我先去换衣服。”

权子圣被这么一瞧,也是觉得有些尴尬。

用力的捏了捏施小雪的小手,却惹得施小雪一阵低笑。

“子楚找你有事儿,你还不赶紧收拾一下?”

“你还说。”

没好气的睨了某人一眼,权子圣转而赶紧上楼去了。

这小东西,越来越猖狂了。

权子圣上楼,施小雪简单的脱下了外套的衣服,里面的衣服没有受到半点儿干扰。

“发生了什么事儿吗?宝宝没有跟着过来?”

在沙发上坐下来,施小雪问。

权子楚沉吟了一下,“聂幽月找人查公司的账目,事情可能会有些麻烦。”

“账目?权氏的账目有问题?”

施小雪诧异。权氏是自家公司,加上子楚做事也向来井井有条,尤其是权氏年底的时候都会有账务审查。

尤其是作为大公司,怕是有朝一日被别人暗地里做手脚,所以每年年底的时候,账务明细什么的都要求的很严格。

就算是要查,也没什么好怕的吧。

但是看子楚的样子,又是……

施小雪不明所以。

“公司之前做过一个科研投资,这个是不可能公开出来的账务,即便是警方在查,也不可能泄露,这是关乎到机密的,我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能一眼就盯上了这一笔钱有问题。”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既然是投资的科研项目,能拿出这么多的钱,应该是经过了董事会的决定吧。”

公司的大笔开支,不管是有多机密,应该都是通过了公司的董事会的。她是个外行,不太清楚,却也能猜个差不多。

见着权子楚点头,施小雪的唇畔噙上了讽刺的笑。

“董事会里有人泄露了消息,明白点儿说,就是董事会里出了叛徒。”

不管是处在多高位置上的人,多有钱的人,也是有可能成为叛徒的,只看你的诱惑是否足够大。

只要给了足够的资金上的诱惑,就不怕没有人调入进来。

“我知道了,看来又要进行一次抓鬼的游戏了。”

被施小雪一语点名,权子楚也不像是方才那么着急了。

反而是饶有兴味的看着施小雪,调侃,“小雪,以你的聪明才智,做一个全职的家庭主妇,是不是有点儿憋屈?”

这原本是一个很有可能成为女强人的女人,现在却是为了大哥安于在家里做一个全职的妈咪,就连拍戏,都仅仅是成为了她的一个业余项目。

“我本来就有做米虫的天分,要是让我天天去动脑子,我可受不住。”

施小雪笑,权子楚也是淡淡的抬了抬唇,不经意的划过一丝失落。

或许他从来就没有真正的了解过小雪。

权子圣下楼的时候,已经换了一件清爽的衣服。看着他那微湿的头发,应该是刚刚洗过了才是。

“怎么回事儿?”

在自家媳妇儿的身边儿坐下,权子圣抬手揽上施小雪的肩膀。

“权氏账目被查,警方的视线现在盯在了那笔投资秘密科研项目的款项上了。”

权子楚简单的一说,这事儿大哥本来就知道,毕竟当初投资的时候,还刻意的找大哥商量了一下。

毕竟是属于大笔款项的支出,决策上反复研究了好几次,最后是大哥帮忙敲定下来的。

不可否认,这绝对是一次正确的投资,对权家的事业的发展有很大的帮助,甚至是权氏在五年的时间内能成功的扩张一倍的重要转折。

“警方那边是咬死了的态度吗?”

树大招风,j市里权家一家独大,现在好不容易捉住一个让权家哑巴吃黄连的机会,警方即便是知道权家是冤枉的,也会趁着机会试探一下。

若是能成固然是好。若是不成就当是一场误会,权家也不能说什么。

人家是正常接到举报,正常执法,还能怎么的?

“警方这次是咬死的心态,看样子是拿到了确切的资料了。”

权子楚微眯了眯眸子,树大招风这个道理他懂,所以权家即便已经是j市的第一豪门,但是平日里做事也是一向低调。

当初就是为了防范着这一天的到来,所以即便是权家已经凌驾在j市之上,可以说如今的权家,不仅是j市,就算是整个z国都是要给上三分颜面的大户商家了。

只不过,不管是再低调,也不能逃脱出众人的视线当中。

想要整治的时候,还是难逃一些人的眼睛。

尤其是那些早就蠢蠢欲动,随时想着把权家弄倒,好从中分一杯羹的家伙们。

“拿到了数据也无所谓,若是真的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完全可以跟科研那边的人说,上面自然会找人来处理这件事。”

权子圣随意的靠在沙发上,并没有太把这件事情当回事儿。

当初之所以支持子楚无论如何也要投资这个科研项目,为的就是有朝一日给权家留一条后路。

权家的钱,是充公去了,而不是随意的自己弄的乱七八糟的研究项目。

跟他自己研究的芯片技术完全是两码事儿。

所以说j市想要从权家这里捞到好处的那些人,要是知道他们一直盯着的那笔款项是用在了这上面,估计是恨不得从来没有过这件事儿。

他基本上能肯定,那边的人是拿到了权家账目的数据了,也知道有一笔款项是用在了科研项目上,但是却绝对是不知道这个科研项目是做什么的。

想要借着那群人的手扳倒了权家,就不会把一些让他们感到恐惧,甚至是让他们退缩的东西说出来,反而还会刻意的隐瞒。

只可怜了那群自以为抓到了权家把柄的可怜虫们。

“但是眼下我还是要先把公司里的内鬼给抓出来,敢把权氏的账目给泄露出去,这是商业犯罪!我会送他去他该去的地方的。”

监狱,那个可以帮人养老送终的东西,足以让他‘衣食无忧’的过下半辈子了。

权子楚说着,眼底里的阴霾也越来越重。

权氏是在大哥的辅佐下,他自己的努力下,一手成长起来的,在原来的基础上,又有了一个质的飞跃。也就是在这五年的成长过程当中,让他体会到了父亲对公司的那种感情。

就像是在养育一个孩子,看着它成长,看着之一点点的健壮起来,那种由衷的高兴和成就感是无法取代的。

“嗯,时间不多,三天之内必须要把这个人找出来,当然,前提是对方能给你三天的时间。”

权子圣单腿叠起,一双幽深的瞳孔中似乎是已经预料到了什么。

权子楚了然的点头,“我知道,我会尽快处理的。”

正午的太阳刺得人睁不开眼,看着从窗外照**来的刺眼的阳光,目送着权子楚离开的背影,施小雪不得不感叹,这个男人成熟了。

从前的他可能会慌张,会不知所措。而今却学会了淡然和稳重。

低叹一声,手臂却忽然被某个男人给拉扯了一下。

“怎么?还没看够?”

“说什么?”

施小雪转过头来,没趣的睨了男人一眼,真不知道这男人的脑袋里都在想什么。

她只是看看而已,怎么了?

难不成还不允许她看看别人了?

真是小气的可以。

再说,子楚都结婚了好吧,旧情人也不可能旧情复燃啊。

“乖,以后不许看,你眼里头只能看你男人一个知道吗?”

权子圣抬手捧着施小雪的小脸儿,施小雪没好气的睨他。

“行了,我知道了行吧!”好看的柳叶眉不耐烦的拧成了一个八字形,待权子圣放开了手,施小雪才退开一步,站得离开权子圣远了一点。眼神不停的在权子圣的脸上观察。

好一会儿,才问:“权子圣,你最近是怎么了?自信心下降的厉害。”

她多看某个男人几眼,他权大爷就会怀疑她又怎么样了,简直是草木皆兵的感觉。竟然让她都有点儿无所适从了。

自己的男人在乎自己,固然高兴。

可要是太在乎了,就有点儿不正常了吧。

何况是权子圣这样的男人,一向自信心爆棚的存在啊!

“媳妇儿,你男人再有自信,比起比我年轻了五岁的男人,我也自信不起来。”

尤其是年轻还成熟,而今的子楚,正处在与他五年前同样的年龄段上,也正是对女人最有吸引力的时候。

但是反观他,已然成了一个老男人了。

再瞧自己家的小媳妇儿,这张脸基本上没有什么变化,若是说唯一的变化,就是比以前多了那么一丁点的女人味儿。

“你的意思是说,你终于发现自己老了?”

施小雪表情有些奇怪,像是在审视,又像是在调侃。

权子圣原本还是要点头的,然而注意到媳妇儿话里的‘终于’两个字的时候,就怎么都说不出话来了。

终于……

她的意思是他早就老了是吗?

被媳妇儿贬低,权大爷本来就不太高的自信心,顿时就又严重下滑。

“媳妇儿,你最近还是不要出门了,我心里不踏实。”

权大爷见缝插针啊!媳妇儿给了个机会,外加还让他心塞了,他也就借机会让媳妇儿也心塞一下。

不过……

陡然间,权子圣眼底里浮现出一丝精光。

“媳妇儿,你刚才的意思是说我老了是吗?”

“难不成你还以为自己很年轻?”

都是三十四五的老男人了,虽说她不否认这男人即便是到了这个年纪了,眼角也没有一丝皱纹,且浑身上下沉淀下来的成熟稳重的气质以及本身的气质,十分的惹了女人的瞩目。

但是,在年龄上,确实已经不年轻了。

“岁月不饶人啊,权子圣你就认命吧。”

施小雪由衷的感叹,抬手在权子圣的肩膀上拍了拍,心道:妖孽啊,没自信才好,省得让一对小姑娘追前跑后的犯花痴,祸害良家妇女。

然,施小雪的拍打的手被权子圣擒住,紧接着就觉得指尖一热,竟然是权子圣把她的手指含到了嘴里,正在细细的吮吻品尝。

脸颊上陡然一热,施小雪下意识的想要抽回手。

“放开。”

唔……老男人果然是会占便宜的,她刚才刺激他一下真是一点都没错。

哼。

施小雪嘟起唇,权子圣倏然发笑。

“媳妇儿,我不介意晚上的时候向你见证一下我的实力,或者是现在……我也不介意的。”

手腕一个用力,将施小雪拉入怀中。

唇畔带着邪肆的笑容,薄唇微凉,轻触在施小雪的唇上灼烫的施小雪连忙闪躲,甚至是后悔的要死。

“权子圣,你不老,一点儿都不老,我刚才开玩笑的。”

施小雪连连解释,希望权子圣不要真的把她拉到楼上就地正法。

大白天的,影响不好啊。

加上家里头还有一个儿子。

可是……

晚上……

顿时,施小雪想找个地缝钻下去,靠,刚才那么嫌弃他,这男人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她的。

“媳妇儿,我知道你是不会嫌弃我的,但是我还是想证明一下我对你的吸引力是不是还足够,或者是让你更深入的了解一下你的男人的魅力。嗯?”

靠的越来越近,手臂将施小雪整个人紧紧的锁在怀里。

忽然,施小雪觉得膝盖上一痛,一双大手捏住了她的膝盖,瞬间就把她给抱了起来。

双手下意识的勾住权子圣的脖子,心里头忐忑的七上八下。

“权子圣,你放开,你不许对我……”

“我对你怎么样?”

咬了咬自家媳妇儿的耳垂,权子圣不顾某人通红的脸,抱着人就往楼上走。

正午的太阳高照,烈日的阳光下,宽广的街道上人流稀疏,就连小动物都热的躲了起来。然而此时的海滨别墅里,宽敞的卧房,暗下来的空间隔绝了这热度。

“唔……权子圣,放开好不好,晚上,晚上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乖,一会儿就好。也省得你无聊。”

“……我没有无聊,你放开我,我要去收拾草坪。”

“草坪已经成泥潭了,为了让你放过无辜的草坪,媳妇儿我还是不要放开你比较好。”

“……唔……”

她才没有祸害草坪好不好,她只是很认真的在玩水而已。

这么热的天,不弄点儿水怎么能清凉下来。

可是现在,别说清凉了,浑身上下像是被炽烤在火炉里,汗水不停的留下来。

许久……

“权子圣,你给我滚开……”

“乖,一会儿就好。”

“你都说过好几遍了,我已经不相信你了……”

“嗯。既然如此,为夫也没必要讲信誉了,媳妇儿,这是你鼓励我的。”

“……我没有……”

天地良心,上有屋顶下有地板,她什么时候鼓励他了?

黑色掉为主,宽敞而明亮的会议室里,一群西装笔挺的人端坐在会议室里,一双眼睛瞩目在坐在会议桌最前方的那个男人的身上,眼神晃动,似乎是在猜测着男人想什么。

将近三十岁的年纪,浑身的气息沉淀而内敛。

温润如玉的气质,说不上风华绝代,也算得上是人中龙凤。

或可曾经有过荒唐的年纪,但是谁年轻的时候没有做过几件错事?

最重要的并不在此,在于他们是眼睁睁的看着,五年期间,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是怎么样成长为这样一个内敛沉稳的男人。

直到今天的这个可以单独决策,让他们束手无措的决策人。

“各位董事也应该知道前天警察那边派了人过来的事,即便是不知道那天来人,想必这两天公司被查账的事,各位董事应该是知道的。”

权子楚也没打算跟他们绕弯子,这群人他还能不了解吗?

一个个的,哪个不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另外,这群人是巴不得权家赶紧出事,或者是他做了什么不干净的事,然后把权氏给瓜分掉了。

话音落,会议室里一片沉静。

谁也不愿意率先开口来打破这个沉静的气氛。

尤其是在这个人人自危的时候,任谁也不希望自己是被怀疑的那个。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没人说话,权子楚也并不着急。

他的时间不多,但是这点时间还是耗得起的。

果然,过去五分钟之后,终于是有人受不住这沉默。

“二少是什么意思?咱们公司的账务一向没有问题,每年年底交上来的报表也都十分清晰,我倒是不知道二少为什么这么紧张。”

言下之意便是公司的账目没有问题,即便是有问题了,也是权二少你本身的问题。

权子楚嗤笑,这么明目张胆的话他又怎么听不出来。

明摆着是想要往他身上推烂摊子。

由此可见,他的猜测一点都没错。

这群董事里,不仅仅出了一个叛徒,很可能是一群人扎堆,共同来伙同了聂幽月身后的那个男人来做的这件事。

冷眼扫视,视线在诸位董事的身上一一落下,旋即收回,将各位董事的反应不动声色的收入眼底。

“公司的账目确实没有问题,但是现在警方盯上的是咱们曾经用于科研投资的那笔款项,大家也都知道那个项目的隐蔽性,公司不可能把这件事透露给警方,所以这件事情并不是那么好办。”

权子楚解释,在所有人以为他话就至此的时候,却又陡然转了话锋。

“我好奇的是,警方是怎么盯上这笔钱的,据我所知,除了董事会的人,似乎是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权子楚眼底里浮现出十足的疑问,仿佛真的只是仅仅的好奇而已。

可是,他如此做,董事会的人却并不如此想了。

“科研项目的事情被泄露出去?”

一个懂事一手拍在桌子上,惊讶之色溢于言表。

到底是谁?

他还以为是权子楚自己手脚不干净,做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给公司造成了一些列的影响,这才坐等着看好戏。

现在看来,他想的似乎是太简单了。

看来,问题并非是出在权子楚本人身上。

权氏的项目投资款,几乎可以说是让权氏有了一个质的飞跃的根本,权子楚当初是极力支持的一个,他本人应该不会在这上面给自己挖坑的。

那么,就是董事会里出问题了。

如果真是这样……

想想,背后就是一阵胆寒。

毕竟整个董事会里没有几个是真正干净的人,背地里相互之间也没少谋划,若是其中出了叛徒……

“权二少,不是我说,当初你投资这笔科研项目款的时候,我就是十分不同意,但是你却是极力要支持,现在被警方盯上了,难不成还怨了董事会吗?”

坐在权子楚不远处,一个身材消瘦,长得有点儿尖嘴猴腮的男人没什么好气的冷嗤。眼睛恨不得瞧到了天上去,一点都没有把权子楚放在了眼里。

“李董事好像没有太明白我的意思。”

权子楚淡然一笑,“我的意思是警方是怎么知道咱们内部的资金调动的,这笔账目可是没有在任何的公司账目上出现过的。”

正因为如此,刚被警察盯上这笔钱的时候他才会觉得惊讶。

除了权氏董事会内部的人会泄露消息以外,他再也想不出别人来了。

“二少不用掩藏自己的意图,我知道二少是怀疑我们董事会的人泄露了消息,正巧现在大家都在这儿,到底是谁,不如一个个的挨着问问。”

本身作为一个元老,对于年轻人就容易有意见,加上权子楚这几年来随着实力的上涨,许多行为决策根本就不会再经过董事会,也早就有人心存不满了。

而今只不过是个契机,趁着这件事把以前不敢说的都说了。

“既然李董事这么说饿了,那么我也就不客气了,各位也就不要怪我窥探大家**,近期我可能会派人查探各位近日来的行踪,还请各位能理解。”

权子楚淡淡的勾唇,冷笑。

他等的就是这句话,要不然怎么能有正当的理由去查别人的**。

权子楚的话音一出,整个会议室里顿时冷清下来,然而在冷清之后,紧接着的就是人群的交头接耳,甚至是有点儿躁动的声音。

“权二少,你这是什么意思?”

人群中,终于是有人坐不住了。

调查**?

即便是有人出卖了公司,他权二少也没有权力调查他们的**。中年男人眼底里怒焰十足,然权子楚只是抬了抬眼,满不在意的挑眉。

“我知道诸位可能是会觉得有些别扭,或者是不情愿,但是为了公司的长远利益,也是为了你们的个人名誉,我顺便在这儿询问一下,诸位是希望我调动权氏的内部人进行查询,还是想让我直接把这件事情交给警方来查?”

威胁,绝对称得上是**裸的威胁了。

权氏的账目是清晰的,但是不代表权氏的所有董事都是干净的。

即便在钱财的问题上干净,但是私人生活上总会有些迷乱或者是见不得人的东西。

“权子楚,你确定要这么做?”

几十个董事里面,一个身材略微臃肿的人站起来,微微眯起了眼睛问。

权子楚点头,没有什么不确定的,这是最好也是最便捷的办法,他没有理由不用。

见权子圣点头,所有的董事彻底的愤怒了,更有甚者直接拍桌子站了起来。

“权子楚,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立场,我们也是看在你是权二少的面子上敬你三分,不代表你可以乱来。”

董事气的指着权子楚说。

权子楚冷嗤。

“身正不怕影子斜,再者,各位的私人事件我是不会爆料出来的,我做这一切可都是为了公司,倒是各位董事们里面,出现了一些不正当的行为,若是要怪,就去怪那个出卖了权氏的人好了。”

权子楚说的十分强硬,那董事也只能是干瞪眼。

然,就在权子楚话音落下的时候,会议室的大门忽然从外面被撞开。

“权二少,请您跟我们走一趟。”

进来的是穿着制服的警察,不卑不亢的语气,手上还拿着证件。权子楚缓缓的站起身,脸上并没有什么惊讶或者是其余的情绪,仿佛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一样。

眼神在诸位董事之间扫视了一圈,权子楚嗤笑。

“劳烦各位的辛苦了,不过我权子楚今天也说一句,只要权子楚在一天,权氏就不会倒下,至于出卖权氏的人,咱们走着瞧。”

呵!

真以为权家只剩下他权子楚一个人了吗?

少了一个权子楚还有一个权子圣。

那才是权家最要命的人。

只要大哥在,权家就永远不可能倒下。

“走吧二少。”

警察见权子楚动作缓慢,似乎是以为他在拖时间。小声地提醒,言语和行动上也不敢有什么过激的行为。

权子楚离开,一路下到一楼大厅的时候,不少人的眼睛都聚集在权子楚的身上。

权氏的总裁被警察带走,这消息几乎是眨眼的时间就传遍了整个公司。

“总裁被警察带走了知道吗?”

“知道,刚才已经看见了,真不知道是什么事儿,这才结婚就进了局子,真是不好看。”

“谁知道呢。要是权二少真犯了什么错,新进门的权二夫人不得郁闷死啊。”

“行了,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豪门了,你还是不要在这里酸了,干活儿吧,说不准明天就换领导了也说不准。”

“说的也是。”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就续手头上的事儿。

没结婚的男人是块儿宝,结了婚的男人,不管再好也已经是别的女人的了。

这边权氏公司里面一片混乱,那边权家听说权子楚被带走了,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尤其是曹芳菲,简直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转个不停。

“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怎么突然之间就被警察给盯上了?”

曹芳菲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来回的走动,看了眼一旁不说话的权万远,心里头着急却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

对于权万远,她到底是有很多的忌讳的。尤其是在不知道子楚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的前提下,贸然开口,有可能被这老家伙给训斥了。

“这件事子楚没跟我细说,公司的事情我好久不过问了。”

权万远轻叹,公司的事早在一年前,看到子楚把权氏扩张了几乎一倍的时候,他就已经撒手不管了。

一开始是怕董事会的那些老家伙让子楚为难,后来又了子圣的从中辅佐,他就放权很多。直到后来看到权氏在子楚手里的发展,他才彻底的全都放开。

大大小小的事情,他都不会过问了。

至于子楚工作上的困难,那小子更喜欢去找子圣而不是他这个老家伙。

如此,他也乐得自在。

只要权家的两个孩子和睦相处,他还有什么不能放心的?

“那要怎么办?要不我问问子圣?”

曹芳菲也是有些六神无主,权子楚是她儿子,这辈子争来争去的,都是为了这一个宝贝儿子在争。

好不容易看到儿子成家立业了,心踏实下来,谁想到居然被警察给盯上了。

真是不让人省心。

幸好宝儿今天出去上班了,要不然又多了一个人担心。

询问着权万远,曹芳菲的手都放在了电话上,硬是不敢拨电话号码。

子圣这五年来对子楚的照顾她都看得见。

越是如此,她就越是会觉得心里愧疚。

想当初自己对子圣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居然找人去刺杀子圣,让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在异国他乡里自生自灭。

想到此,有时候甚至恨不能时光能倒流,或者是她曹芳菲从来没有来过这世上。

也好过她做了这么多的孽,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总会在噩梦中惊醒。

所以,近些年,能不麻烦子圣的事,她一般不会去麻烦。

“让子圣回来一趟吧。”

“好。”

听着权万远的叹息,曹芳菲连忙的按下号码。

就连她也没想到,这个号码已经熟记于心。

几乎是眨眼的瞬间就能熟练的按下来,甚至都不需要经过大脑。

“曹姨?”

此时权子圣正在家里头哄媳妇儿,从昨天中午权大爷不顾大白天的把媳妇儿给美美滴吃了一顿以后,晚上又没忍住,又狠狠地享受了一顿完晚餐。

这不,一大早的,就要求分居了。

注意,是分居。

这次不是睡客房那么简单了。

媳妇儿是在跟他商量,谁住海滨别墅,谁回去住半山别墅的事情。

权大爷顿时觉得昨晚上确实是过分了点,然而神清气爽的男人的悔过是万万不能让人信服的。

施小雪坚决不会再听某些人的谎言,这个男人才不会长记性,哼!

曹芳菲听着电话里传来的权子圣的低沉嗓音,连忙抬手握住了话筒。

“子圣,你能回来一趟吗?子楚那边除了点事,曹姨想……”

“什么事儿?”

昨天子楚才从他这儿离开,若是今天子楚出了什么事,那男人下手的速度未免太快了点。

这么迫不及待的手段,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子圣,子楚被警方的人给盯上了,今天警方的人直接去公司抓人了,我跟你爸一点头绪都没有,你能回来一趟吗?”

从前的趾高气昂,到而今的低声哀求,再强大的女人,也终究是抵不过母亲两个字。

为了自己的孩子,她坏事做尽,何况是求人?

“好,我这就回去。”

权子圣点头,切断了电话。

见自家媳妇儿抬眼看了过来,邪肆的勾了勾唇。

趁机在自家媳妇儿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媳妇儿,晚点儿为夫在陪你**,这会儿要先回去权家一趟了。”

“**?”

施小雪听着权子圣的话,怎么都觉得那么不顺耳。

原来他认错这么半天,在他眼里头就是**?

顿时心里头原本减下去一些的怒火又重新烧了上来。

“权子圣,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你都给我滚到客房去睡。”

分居不太可能,但是分房必须要实现,不然这那人下次说不准还要做出什么更缺德的事儿。

大白天里的拉着她在屋子里做就算了,大晚上的还不放过他。

给他发脾气,他竟然给当成了**!

简直是要气死了。

胸口里一团怒火狠狠地烧着。

施小雪觉得自己都快要爆炸了。

至于一旁已经看了一上午的闹剧的权少羽小盆友,笑嘻嘻的呲牙,露出了整整齐齐的八颗牙齿。

“老爹,你的‘好日子’来了。哈哈。”

小家伙不留情面的嘲讽,甚至表情言语间还透着很明显的意思,那就是妈咪是我的了,你不要肖想了。

权子圣瞪眼,小家伙儿却是给他耸了耸肩。

“老爹,你对着我发脾气也是没用的,今天晚上我会帮你把客房的被子铺好的。”

说完,小家伙捂着嘴笑的更甚,就连一旁的施小雪都差一点儿崩不住笑。

这儿子简直是太给力了。

就得这么气这臭男人,才能让他长记性。

暗地里给儿子数了一个大拇指,施小雪眼底里满满的笑痕。

权子圣把自家媳妇儿和那小子的互动看在眼底里,心知媳妇儿这会儿不是那么生气了,但是也知道,晚上的客房,他还真是睡定了。

谁让这丫头脾气拧起来,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更何况,昨天,真是他有点没有节制了。

“走吧,早点儿去早点回来,还得早点收拾客房的。”

权子圣说的委婉,想让媳妇儿体谅下做丈夫的不容易,谁知小丫头是顺势靠在他怀里的,只是下一秒却是喊了张嫂。

“张嫂,一会儿帮忙给客房里加一床被子,顺便把主卧里权少的枕头送到客房里去。”

“好。”

张嫂看都不看权子圣一眼就答应。

虽说过年里的红包都是权少给发的,每次还都不是小数目。但是张嫂在权家也几年了,怎么会不清楚,发红包的前提是把小雪给照顾好了。

即便是小雪吩咐的恶整权少的事情,她也要照做才行。

不照做,惹了小雪不开心,最后心疼的还是权少。

看了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

这会儿想都不想直接答应下来,甚至还觉得好笑。

这小夫妻俩五年如一日,这感情当真是让人艳羡。

多少人结婚久了,就慢慢的淡了感情。

可这一对不然,当初结婚的时候没见有多浓烈,而今感情也没有减淡。细水长流,仿若永远也不会变。

钱,权,在他们眼里从来都不是问题。

自然而然,仿佛生来就本该在一起。

烈日散发着刺眼的白光,使得整个大地沾染上燥热。车子像是离弦的箭一般飞出,高速路上,呼啸而过。

饶是如此速度,坐在车子里的施小雪却也未感觉的太明显。

权子圣开车一向很稳,明明速度已经快到了极致,然而坐在车子里,却很难感觉得到。

或许是因为跟他在一起,整颗心都是安宁的,所以即便是车子的速度快一些,也并不会觉得危险。

权家。

黑色的迈巴赫吱的一声停下。

老管家连忙疾步走过来拉开车门。

“权少。”

一如既往的称呼,一如既往的尊敬。

见着施小雪从车子上跟着下来,喊了一声,“少夫人和小少爷。”旋即引着三人进屋。

权子圣在前,牵着施小雪。

至于权子圣小盆友,一向是被老子扔在后面,拖着两条小短腿,很无奈的追随的小拖油瓶。

“哼,不就是被嘲笑跟妈咪分房睡了吗?有什么的?我还不是整天都被扔在外面自己一个人睡?”

小羽小盆友很不服气。

老爹都那么大的男人了,还耍小孩子脾气,真不知羞。

小家伙侧着头,不屑去看某老爹。

权大爷更是根本没把儿子的无视放在眼里。

进了客厅,曹芳菲早就正襟危坐的在沙发上等着。

若不是放在胸前的手不停的搅动着,任谁也不出来她此时是在焦急。

“子圣,你们回来啦,来,赶紧坐。”

起身连忙招呼,曹芳菲又喊了佣人过来倒水,“先喝点儿水,外面天气热,免得中暑了。”

曹芳菲招待着,权子圣也不准备多浪费时间,看了一眼一旁一直么有说话的权万远,权子圣沉吟。

“警方的人盯上的是用于科研投资的那笔钱,除了那个,权家的账目没有任何问题。所以子楚的事不需要担忧,现在要担心的是权氏董事会里的内鬼问题。”

权子圣一语道破关键,权家的科研项目是公家的项目,也是绝密的项目。警方若是一直盯着不放,完全可以从上面入手。

眼下,最要紧的是董事会那边。

董事会里的人一旦有了二心,公司就很难一帆风顺的走下去。

毕竟是决策人群,一举一动都关乎到公司的集团利益和最高机密。

“董事会里的人都是元老了,这个时候出卖公司对他们没有任何的好处。”

权万远压低了声,然而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说这话时候底气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