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澜伸了个懒腰,瞥了一眼那高台:“没有,就是有些无聊,反正他们也杀不了我。我在算你什么时候能来,还不错,来得不算太晚。”
君绯色揉了揉眉心,也对!
她怎么忘了这位夜皇陛下是不死之身,是无论如何也杀不了的……害得她白悬了这么长时间的心!
不过,刚才看那阵势是要砍头耶,难道他的脑袋被砍掉了还能像孙悟空似的,嗖地一声再长出一个来?
她又瞧了一眼他细嫩的小脖子,也或者这脖子是砍不断的?
夜月澜仿佛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又趴回她的耳边:“在想砍我脑袋的事?”
君绯色一抖,这家伙会读心术吧?!
夜月澜再一笑,在她耳边吹气如兰:“当年我小的时候跳过岩浆,拿刀子割过脑袋,刺过心脏……诸多死法我都试过,唔,就是死不了。我是不是很厉害?”
君绯色抬手揉了揉他的头:“是!你很厉害,你是小妖怪!所以你就拼命作是不是?”
居然在这刑台上乖乖等着被杀——
她不信以他现在的本事会挣不脱那几根铁链子!
夜月澜懒洋洋叹气:“只是懒得挪地方而已,当哄他们玩吧。”
那钟铉子倒是好涵养,心里虽然装了一肚子疑问,居然也没插嘴,任他们在那里咬耳朵交谈。
他在这里的身份极高,也极有权势,只是挥了一下手,就有人抬着两顶轿子过来。
让夜月澜和君绯色坐一顶,他坐一顶,一行人又一路畅通无阻地回了鲛皇宫。
……
隔了千年的时光,夜月澜和月少绾师兄妹终于再一次相见。
因为施展了那个禁术的关系,月少绾已经不认识夜月澜,更不认识缩小版的夜月澜,只恍惚觉得他有些眼熟。
夜月澜现在这个模样,自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所以他暂时没暴露身份,只在一旁坐着。
一边喝茶,一边看月少绾身上的邪祟——
月少绾身上的邪祟有些难缠。
月少绾灵魂纯澈,又身为鲛族,按道理说,再凶的邪祟也附不到她身上。
但此刻缠绕在她身上的邪祟已经渗透进她的魂体之中,眼看就要纠缠在一起,透着诡异。
幸好这次他们到来,如再晚来半年,只怕邪祟就完全和月少绾的魂魄融合在一起,拆也拆不开,到那时才是真的麻烦!
虽然月少绾本来就少了一魄,但如非和她血脉相通之人,只怕也缠绕不进来……
这邪祟——
夜月澜现在功力虽然降低了,但他见多识广的,又天生阴阳眼,和君绯色一样,他是能看到月少绾身上缠绕的邪祟的。
他甚至比月少绾看得更清楚些,那邪祟的模样和月少绾有三分相像之处……
他眸色一动,他暗探遍天下,对于鲛族的事还是略知一些的。
月少绾并非是老鲛皇的独女,她还是有八个兄弟姐妹的,她排行第五,按道理说,鲛皇这个位置无论怎么轮也轮不到她。
只是没想到她那些兄弟姐妹都是福薄之人,前些年陆续都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死掉了,最后只剩下月少绾这根独苗苗,这才被立为太子。
在五年前继位为鲛皇,而老鲛皇,则被尊称为太上皇,养老去了。
夜月澜在初听说这些消息的时候,因为没了关于月少绾的记忆,还以为是这位月少绾为了争夺皇权,设法弄死了她的这些兄弟姐妹。
但他恢复了记忆后,就明白曾经的猜测大错特错,以月少绾与世无争的性子,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来。只怕这个鲛皇之位也不是她想坐的……
那她那些兄弟姐妹的死就有些蹊跷了——
夜月澜视线在那位钟铉子国师身上一转,难道和他有关?
或许是在高位久了,这位钟铉子国师身上自有一种王者气度,骨子里透着清雅尊贵。
他坐在月少绾身边,虽然一直未动什么声色,但从他的一举一动间都能看出他很在乎月少绾的安危,关切之意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这位国师听说是三百年前被月少绾所救,为报救命之恩跟在月少绾身边,做她的护卫。
会不会是他为了助月少绾取得皇位,从而在背地里使了手段,将鲛族的其他皇子皇女陆续害死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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