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少女:“……”

她微微张了张嘴,似想说什么,到底没有说。

片刻后,她冷冷说了一句:“大话谁不会吹?就凭你现在吊儿郎当学艺的性子,你这辈子也追不上梵行的一根手指头,更别说杀曼陀仙尊了!”

一盆冷水浇花满渡一个透心凉,他不说话了。

红衣少女也不想再说话,弯腰正要挽起小弟子的裤腿,旁边伸过一只手来:“师父,我来吧。”

是风星澜。

红衣少女凝眉:“你自己还伤着……”

“徒儿的伤已经不碍事了,阿渡的伤弟子可以为他治疗。”风星澜坚持。

红衣少女瞧了瞧他,见他脸色虽然苍白了些,但确实已经行动无碍,也就点了点头,让风星澜接手了。

花满渡还不太乐意,他还想和师父多亲近亲近,把腿一缩:“我不要你,你手重,师父手轻,不疼。”

风星澜按住了他的腿,凉凉地道:“男女授受不亲,还是为兄给你看合适!”

花满渡怒:“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啊,你是男的,师父不是也帮你看了?!”

“我不同——”

“你怎么不同?你不是男的?”

“什么?”风星澜声音阴测测的。

花满渡被他吓住,弱弱地道:“是你说的你不同……”

风星澜抬手敲了他一记爆栗子:“笨!我的伤只有师父能治,所以我这是事急从权。”

好吧,花满渡不叽歪了,老老实实地任师兄为他治疗。

红衣少女坐在旁边看着师兄弟俩斗嘴,手指轻轻敲着桌子,似有出神。

她似有很重的心事,只是不方便和两个徒弟说。

以后的场景变幻的很快,红衣少女出去了一趟,猎来了雪鸡,还挖到了两棵新鲜黄精,为两个徒弟补身子。

两个徒弟到底年轻,伤好得飞快,瞧着也就三天的时间,两个人就恢复如常了。

然后,红衣少女开始追究前账。

她嫌风星澜那日杀戮太重,违了她平日的教诲,将风星澜罚入一个满是风沙的山谷中思过。

那山谷风沙虽然猛烈,恨不得把人吹裂,但里面的灵气也极强。

风星澜在里面闭关修炼了一个月,功夫比这一年提升的都多。

君绯色瞧着坐在风眼里练功的风星澜,此刻的他已经完全是夜月澜的模样,只是气质上略有不同。

现在的风星澜和后来的夜皇夜月澜相比的话,还是一只善良的小鹿呢!

……

君绯色上前一步,场景就换了。

而新换的场景,让君绯色隐隐有些眼熟。

红色怪石大石布满了整个山坡。

再不远处则有一片青竹林,竹径通幽,有零星的花儿在足底摇曳。

在竹林中隐着几间青檐小楼。

在小楼前的一块条形大石上,那位红衣女子正侧躺在那里小憩,风吹起了她的衣衫飘飘,极美。

忽然她似感觉到什么,睁开眼睛。

见风星澜站在不远处,正瞧着她。

他这次没穿黑色,而是穿着一身月光白的衣袍,飘飘站在那里,正望着她,日光映在他的眼眸中,细碎闪亮。

红衣少女明显怔了一怔,片刻后叹气:“星澜,你原身到底是什么?这也长的太快了!”

风星澜微笑,现在的他已经很爱笑,他从身上拿出几串风铃:“师父,徒儿做了这个,挂在檐角给你解闷儿如何?”

银铃挂上了屋檐,叮叮咚咚如琴声曼拨。

红衣少女眸子站在那里看,眸子里如有光彩。

风星澜站在她的身侧,陪她看:“师父,喜欢么?”

“喜欢。”红衣少女侧头说了一句。

风星澜正半俯下身子靠近她,她没提防,唇正好撞在他下巴上。

他一僵,她也忙后退一步,挥了挥手:“好了,快去练功吧!为师刚刚想到一个适合你练功的地方,离此百里有一银泉洞,洞中有一灵泉眼,正适合你。去吧!”

转身进竹楼了。

风星澜望着她的背影一时没动地方,手指轻抚了下自己的下巴,似有些怔仲。

花满渡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钻出来,笑嘻嘻地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师兄,你不会是喜欢上师父了吧?”

风星澜抚着下巴的手指一顿,凉凉瞥了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花满渡一眼:“你想多了!师父如父,她亦如母,我当她长辈来尊重的!”

花满渡摸了摸鼻子,不敢再说了,偶一抬头,叫道:“师父!”

风星澜一怔,回头,见自己的师父不知道何时出来,正倚着门框站着。

俏脸稍稍有些苍白,神色间倒是瞧不出什么。

……

一直矛盾这前世的事情要不要呼啸而过,还是像现在这样用一幕幕镜头的方式来写……

小伙伴们觉得怎么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