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镇背靠着一条大河,发源自那福泽山脉,河水四季清澈,清河镇的名字便是由此而来的。
明月的光辉照耀在河面之上,给翻滚的浪花披上来一层朦胧的面纱,看起来无比的神秘。
金川与叶夏两人背对背站着,两人的身上都是出现来不少的伤势,尤其是叶夏,一条在胸腔之上的狰狞伤口不断流着鲜血,不断的滴下,整个人的神色显得有些苍白,紧握着手中的剑,叶夏怒视这环绕在四周的人。
苦行僧的神色尽是惨白之色,眼眸之中泛现出凌厉的寒意,此刻他的金身之上浮现出暗淡的光芒,一道血色的纹路浮现在他的额头之上,好像是一条血蛇一般蜿蜒着,看起来无比的骇然。
一艘显得很是破旧的帆船缓缓的从清河之上驶来。
划动船的是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双臂之上肌肉高高的隆起,看起来格外的有力量,每一次划船的动作都是非常的轻微,每一次都是在清河之上泛现出细微的水花。
帆船之上,一道身影静静的站立着,整个人笼罩在一件宽大的黑袍之中,头上还带着一顶蓑笠,根本无法看清楚他的真实面目,不管即便是相距甚远,亦是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这一道身影之上散发出来的阴冷气息。
桂圆的神色变得愈发凝重。
双手捏印,身躯之中顿时发出钟鸣之声,天地之间的元气顿时疯狂的涌入到苦行僧的身躯之中,暗淡的光泽再次焕发出新的光泽。
叶夏与金川亦是在抓紧每一分每一秒在恢复着内力。
帆船靠岸。
站立在船上的身影没有丝毫要下来的意思。
“费尽心机,终于还是将你们请到这里来了。”
嘶哑的声音响起。
苦行僧的神色之中流露出一丝笑意,说道:“请到这里来……是你费尽心机将我们迫到这里来的。”
“无论怎样也好,你们还是到来了。”
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叶夏注视着环绕在四周的高手,眼眸之中流露出强烈的杀意。
此刻——他的心中终于是明白了,这些高手一直对他们围杀,却是一直未下死手,原来只是想着将自己三人迫使到这里。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叶夏出声道。
“咳咳……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你还没有资格与我说话,真的是聒噪。”
嘶哑的声音之中多了一丝冰冷。
叶夏的神色不由的一变,刚要再言语。
金川拍了一下叶夏的肩膀,示意他再不要多言语。
叶夏将到嘴边的话语强行咽了回去。
苦行僧的神色之中变得很是平静,目光看向那站立在帆船之上的身影,缓缓出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呵呵……”
“为什么要这样做……自古以来正邪不能两容,菩提寺一向以正道自居,那么我罗煞门就是你们言语之中的邪门了,既然如此,我们又何必对你们仁慈呢?”
嘶哑的声音之中尽是冰冷之意。
苦行僧露出一丝笑意,说道:“看来罗煞门一直是早有打算了?”
“那是自然。”
嘶哑的的声音之中多了一丝杀意。
苦行僧笑着摇摇头,缓缓的说道:“还真的是狼子野心啊。”
船头之上站立的身影没有急于接话,陷入到沉默之中。
几息之后。
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们三个是蝼蚁,真正的主角也该来了吧。”
一瞬间。
苦行僧的神色顿时变得无比的凝重,他的心中终于是明白了为何那放那帆船之上的身影丝毫不急了,他的根本目的根本不是连同自己在内的三人,而是佛主桂圆。
夜空之中,传来急促的风声。
很是刺耳。
苦行僧的神色之中流露出一丝无奈,道出一声佛号,摇摇头。
“该来的终于来了。”
帆船之上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言语落下的瞬间,连续三道身影出现清河之畔。
“来了啊。”
帆船之上的人出声言语道。
言语之中很是轻松,好像是故人相逢一般,语气之中无比的轻松。
神识散开。
周围环绕的高手都是尽收眼底之中,桂圆的目光看向帆船上的身影,说道:“我来了,你想做什么?”
李奇锋的身躯一动,出现叶夏等三人之前,取出随身携带丹药,放到三人的手中。
独孤晨站立清河之畔,锋露剑亦是出鞘,此刻他的内心之中强烈的杀意涌动着,随时出手。
面对着桂圆言语,帆船之上站立的身影再次出声说道:“你来了,死期也该到了。”
桂圆笑了笑,说道:“你我很熟识?”
嘶哑的声音传来,说道:“何以见地?”
桂圆说道:“我的直觉。”
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说道:“你的直觉是不是也告诉你……你将要死在这里,你的鲜血将会融入到这清河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桂圆摇摇头,说道:“我的直觉告诉我,你的帆船已经是开始漏水了,你将淹死在这清河之中。”
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说道:“呵呵……我这帆船虽然破,却是从来不漏水……这清河虽然水大水深,可是要想淹死我却是妄想。”
桂圆笑了笑,反声问道:“是吗?”
嘶哑的声音说道:“不是吗?”
在声音落下的瞬间,清河之中,忽然爆发出凌厉的剑气,四柄剑犹如是水中的蛟龙一般,直接从清河之中冲出,强横无匹的威力爆发出来,似乎要将那帆船破开。
帆船之上的身影站立不动。
一瞬间,那负责划船的白发老者身躯一颤,双手忽动,雄厚的内力顿时爆发出来,好像是巨大山岳一般的凝重,朝下压下,顷刻之间,爆发出来的强大的威势顿时被强行压了下去。
李奇锋的眉梢不由的一挑,目光落在那白发老者身上,神色之中流露出一丝动容——这家伙居然是一个绝对的高手。
心中一动。
气机流转。
须臾之间,四柄剑再次潜入到清河之中,消失的彻彻底底,好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