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贝内特先生才从怔愣中缓过神来。
贝内特先生:“威廉先生,您说您喜欢我的女儿玛丽,玛丽是吗?”
德蒙:“是的,先生。”
贝内特先生:“是这样,并不是说我的玛丽不优秀,只是我觉得她的优秀并不是很短时间就能让人感受到,我的意思是,我觉得您似乎只来过贝内特家两次吧,而且其中一次玛丽并不在家里,据我所知,您并没有和玛丽有过多的交谈。”
德蒙:“先生,这事儿就说来话长了,但我像您保证,我绝不是一时冲动。”
贝内特先生:“哦,如果您方便的话,我想我很乐意了解一下。”
德蒙和贝内特先生开始了漫长的谈话,德蒙尽量把自己和玛丽的关系说的守礼又不失暧昧,尽量把玛丽说成一个与自己两情相悦但羞于启口的少女。总之,贝内特先生到底有没有动摇,还有待考证,书房的门直到伊丽莎白等人散步回来仍然是紧闭的,而德蒙依旧滔滔不绝地说着。
伊丽莎白走到钢琴前,对正把肥肥放在琴上,阻止了掀开琴盖准备弹琴的玛丽。
玛丽:“利齐,你要弹琴?”
伊丽莎白:“玛丽,我有话要和你说。”
玛丽笑道:“哦,好滴,说吧,又有什么欢乐的事情和我分享。”
伊丽莎白:“玛丽,威廉伯爵从午饭后进了书房和爸爸谈话就没有出来。”
玛丽:“哦,是么,我还以为他已经走了呢,我还奇怪他怎么没有跟我道别呢。”
伊丽莎白:“玛丽,你就一点儿都不担心吗?”
玛丽奇怪道:“担心?哦,不会的,德蒙说话有分寸的,爸爸又不是不讲理的人,我想他们谈了这么久也许真是志趣相投吧。”
伊丽莎白:“玛丽,他们可是初次见面,什么样的人初次见面能这么投契,谈这么久,他们是男人,他们不像女人有这么多话题可以谈,他们生性就不是一直说一直说。”
玛丽:“也对,不过我听说这不是德蒙第一次来了,而且午饭的时候爸爸好像很喜欢德蒙,总之,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啦。”
伊丽莎白:“玛丽,你知道菲茨威廉那次去爸爸书房谈话,我有多紧张吗?”
玛丽:“你们是谈婚事,当然会紧张的嘛,以后相处久了,就会习惯了。”
伊丽莎白实在是不想和这个迟钝的家伙谈了,感情的事情果然不是外人能插手的,她相信玛丽早晚会想明白的,就改变了话题。
于此同时,书房的门开了,大家不约而同停止了对话,望向那里。
贝内特先生送德蒙出来,除了表情有些僵硬,其他还比较正常。
贝内特先生:“利齐,能过来一下吗?”
伊丽莎白隐约猜到了什么,道:“好的,爸爸。”
书房的门再次关上。
贝内特先生:“利齐,坐。”
伊丽莎白:“好的爸爸,我看您好像有点儿累,出什么事儿了吗?”
贝内特先生叹了口气。
伊丽莎白这次有点儿吓到了。
伊丽莎白:“爸爸,您没事吧,哪里不舒服吗?”
贝内特先生:“利齐,没事儿,我就是有点儿累,那位威廉先生,呼,正能说啊,那么健壮的男人一脸幸福的表情跟我讲他怎么怎么喜欢玛丽,我现在真庆幸达西不是这样的。”
伊丽莎白不好意思道:“爸爸,菲茨威廉性格就是那样嘛。”
贝内特先生:“言归正传,利齐,你好像一点儿都不吃惊威廉先生喜欢玛丽。”
伊丽莎白:“爸爸,其实这件事情我是知道的,菲茨威廉也知道,他和威廉伯爵是好朋友,只是可能玛丽不知道。”
贝内特先生:“哦。”
贝内特先生:“等等,你刚才说威廉先生什么?”
伊丽莎白:“???我说我知道威廉伯爵喜欢玛丽。”
贝内特先生:“他是伯爵,你说他是伯爵,我是不是听错了。”
伊丽莎白:“威廉伯爵虽然不是公爵,但却是皇室直系,因为一些其他原因,老伯爵也就是威廉伯爵的父亲放弃了公爵的勋位,但是威廉伯爵的勋位是可以世袭的。”
贝内特先生:“这是达西告诉你的。”
伊丽莎白:“是的。菲茨威廉和威廉伯爵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我想他是在帮好朋友说好话,不过他跟我保证了威廉伯爵的人品,据我观察这位先生也是一位不错的绅士,莉迪亚的事情他也费了不少的心。”
莉迪亚的事情总能戳中贝内特先生最敏感的一根神经,所以说德蒙果然获得了加分,不过好在他没有提这件事情,又或者他并没有在意这件事情,从伊丽莎白的口中说出来,果然效果更好。
贝内特先生:“好吧,利齐,我现在有一个很棘手的问题。”
伊丽莎白:“什么事情,爸爸?”
贝内特先生:“我相信你的评价是公正的,那么这位优秀的威廉…伯爵,怎么会看上连柯林斯都看不上的平凡的玛丽呢?当然,在我心中,玛丽也是很重要的,但这并不妨碍,客观的说她确实很平凡,平凡得让她都不为人们所记住。”
伊丽莎白:“爸爸,您真是太少关心玛丽了,您知道玛丽有多么优秀吗,我承认我以前也不关心她,但是最近我似乎听到一些消息,玛丽似乎已经给自己准备了不少嫁妆了,不过不要说出去哦。”
贝内特先生惊讶道:“不少嫁妆?玛丽?”
伊丽莎白:“爸爸,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不是玛丽亲口告诉我的,所以我希望您能装作不知道,尤其我希望您不要干预玛丽,尤其是不要让妈妈影响玛丽。”
贝内特先生:“哦。”
今天有太多的信息需要贝内特先生消化,他已经有点儿卡住了,对于伊丽莎白的话,也只能本能的反应一下。
书房外,威克姆识趣地没有凑到达西和宾利面前,不过她的小妻子可就不管那么多了,她跟在简的后面,偶尔挑拨挑拨简和宾利、说说伊丽莎白的书呆子气息,笑话笑话玛丽和那只像猪一样肥的取名为肥肥的狗,偶尔换来贝内特夫人的笑声。
德蒙想说,如果他宰了这个女人,玛丽一定会不高兴的吧,对这种泼妇,他暂时还真没有什么迂回的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