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老伯爵的儿子,他肿么在这儿。怎么一副这么惊讶的表情。难道他这么洞察世事,刚到这儿,就知道了这次“证婚”大事。
达西:“德蒙,你怎么来着了?”
德蒙:“菲茨威廉,管家没有通知你吗?”
达西:“没有啊,出了什么事吗?”
德蒙:“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谈吧。”
达西:“好的,走吧。”
我没看错吧,怎么总觉得老伯爵的儿子临走之前瞪了我一眼呢。
礼貌的道别后,我们回到家中。妈妈的脸色不太好,但是柯林斯表哥还在客房,因此妈妈什么也没说。
第二天,用过早饭以后,柯林斯表哥礼貌的向我们道别并感谢我们这么多天的招待。因为受卢卡斯爵士邀请要去做客的缘故,他可能会在德福郡再呆几天,不过因为要回去向德包尔夫人请示婚礼事宜,走时就不再来道别了。柯林斯表哥的离去收到了极大的礼遇,除了妈妈之外,大家都热情的欢送了他,比他来时还要热情。对于他的离去,我还是觉得有点儿可惜的。不要误会哦,只是每天听着他绘声绘色的讲圣经故事很有趣,而且看着莉迪亚和凯蒂被他教育得蔫头耷脑,无话可说的样子更是有趣的厉害。
我以为终于可以休息了,不过显然我太天真了。
又一次见识了妈妈的变脸绝技,她态度冷淡但是还是挂着微笑地送走柯林斯表哥后,笑容迅速退去。整个人好像被一个巨大的气泡包围着,显然气泡里的氧气随着她胸脯剧烈的起伏有点儿不够用了,她的脸变得越来越红。当我以为她要晕过去的时候,她调整了下气息,终于开口说话了。而她攻击的对象显然是爸爸和利齐。
贝内特夫人:“贝内特先生,现在好了,柯林斯先生走了,而且找到了他想共度一生的妻子。而我们的女儿都将在你百年以后被轰出这个屋子,连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也没有。”
可能是妈妈的语气过于严肃,语调又有些低沉,完全不像她平时歇斯底里的样子,莉迪亚和凯蒂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妈妈的背后做着小动作,而是很有淑女风范的噤声站着。
贝内特先生:“亲爱的夫人,虽然柯林斯是我的远方表亲,但我不得不说的是,他为人过于媚上,又古板严肃,利齐和他是无法生活在一起的。我不会允许我的利齐痛苦地度过一生。”
贝内特夫人:“痛苦!你觉得我们的女儿有一个归宿,不用出去讨生活,不用去做低贱的家庭教师,不用风餐露宿是痛苦的。”
贝内特先生:“我当然不是这么认为的,只是觉得柯林斯先生实在不是一个好的伴侣,况且利齐很不喜欢她,你怎么能强迫她嫁给一个她一点儿都不喜欢的人。”
贝内特夫人:“喜欢。我要强调的是,当出我们的婚姻并不是建立在喜欢上的,你难道觉得现在我们过的就不幸福吗?我们有好的食物,好的房屋,安宁的生活,五个女儿,而且还有余钱可以雇佣几个仆人,你觉得我们现在的生活不幸福吗?如果我们现在还要为生计发愁,你觉得你还能每天躲在你的书房里,看你那些所谓的著作吗?”
看着谈论的话题越来越偏离轨道,利齐和简不得不开口了。
简:“妈妈,爸爸不是这个意思。”
伊丽莎白:“妈妈,我实在无法和柯林斯先生生活,如果嫁给了他,我每天都会活在痛苦之中的。况且,我并不觉得靠自己的双手吃饭是多么低贱的事情,家庭教师也是一个很好的职业。”
贝内特夫人:“你懂什么,我决不允许我的孩子去卑躬屈膝地做一个家庭教师,每天要看人的脸色过活。”
伊丽莎白:“妈妈,以柯林斯先生的性格,我嫁给她才是真正要看人的脸色生活。”
贝内特夫人:“你这个蠢丫头,你还不如卢卡斯家那个卑鄙的丫头。”
伊丽莎白:“妈妈,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的朋友。”
贝内特夫人:“朋友!朋友会抢别人的丈夫吗,也不看看自己,她有什么资格当柯林斯夫人,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当年就恬不知耻向人表白还被人拒绝的丫头,这次不知道又使了什么方法,终于把柯林斯先生骗到手了。这次她终于如愿以偿能嫁出去了。”
伊丽莎白:“妈妈,柯林斯先生并不是我的丈夫,夏绿蒂更没有抢我的丈夫。”
莉迪亚:“是呀,她是捡的别人不要的丈夫。”
玛丽:“莉迪亚。”
莉迪亚:“怎么,我说错了吗?”
玛丽:“妈妈,柯林斯先生真的不适合利齐,利齐会找到更好的丈夫的。”
妈妈直接无视了我。
贝内特夫人:“利齐,你还不如卢卡斯家的卑鄙丫头。等你像她一样嫁不出去的时候,我看你还能不能找到另一个“柯林斯”先生愿意娶你。”
玛丽:“妈妈!”
贝内特先生:“夫人!”
伊丽莎白跑了出去。
贝内特:“不听我的话,以后有她哭的时候。”
简:“妈妈。”
玛丽:“简,你照顾妈妈,我去看看利齐。”
简:“放心,快去看看利齐。”
我沿着小路找去,终于在树林那里看到了利齐,不过奇怪的是,夏绿蒂居然也在,而且她们好像有点儿激动的谈着什么。我悄悄地靠近,躲在了一丛灌木的后边。
夏绿蒂:“利齐,对不起。”
伊丽莎白:“夏绿蒂,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并没有做错什么。可是,柯林斯先生真的不是一位结婚的好对象,他谄媚、奉承、古板、无趣,你怎么可以跟这样的人一起生活。”
夏绿蒂:“利齐,我已经27岁了,我已经成为家里的负担了,我没有选择了。我的存在让家人蒙羞,让妈妈着急,我不能再等了。而且,至少柯林斯可以给我稳定的生活,那就是我想要的。”
夏绿蒂说完就离开了。这个女孩仿佛一夕之间长大了,她的背挺得直直的。而利齐还傻傻地站在原地,望着夏绿蒂离开的方向。
等了一会儿,我从灌木中钻了出来,走到利齐身边。
玛丽:“利齐,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妈妈不是故意的。”
伊丽莎白:“玛丽,你说夏绿蒂会幸福吗?”
玛丽:“我也不知道,日子过得幸福与否,恐怕只有自己知道吧。”
我们俩沉默得向来时的路走去。没有想到的是正好碰上达西先生和伯爵的儿子。达西先生对利齐说,他要回伦敦处理一些事情。我留出一些空间给下了马的达西先生,让他与利齐告别一下。挪着挪着就挪到了另一匹马的旁边。
德蒙:“你好,你也是贝内特小姐吗”
玛丽:“是的,先生,我是玛丽.贝内特。“
德蒙:“玛丽小姐、玛丽!你就是在我母亲生日宴会上大声惊叹的那位小姐。”
玛丽:“是的,不好意思,失礼了。”
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也从马上下来,打量着我。说实话,我这种平凡无奇的相貌,他想记下来,真的是很不容易。
德蒙:“恕我冒昧,小姐,你或许会说东方话吗?”
玛丽:“为什么这么问?”
德蒙:“因为,那次宴会上,您好像对着我母亲用东方语叫了妈妈,可我看您的相貌并不像我母亲一样是东方的相貌。
玛丽笑了笑:“或许可以冒昧的问一各问题吗?”
德蒙:“请说。”
玛丽:“我听说莉莉夫人是在20年前从遥远的东方来到这里的,或许可以告诉我一下莉莉夫人一起是在东方的哪里安居呢?”
德蒙:“这……”
玛丽:“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德蒙暗想“看来要揭她的底牌就必须先亮底牌呀。不过,告诉她又何妨,她一个女子,还能做什么不成。”
德蒙:“没关系。听我母亲提起过,她是从东方的一个古老的国家来到这里的,以前是居住在一个叫“儿童之家”的地方。”
院长妈妈,真的是你吗?
德蒙看着面前女子两眼放光,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不禁想到“难道她真的认识妈妈,可是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