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夏绿蒂在这两年间成为了朋友,当然还是没能像利齐和她一样能够推心置腹、无话不谈,但是,有时也能听她说一些小秘密,或者是她淘气的弟弟妹妹们。当然,至于是什么秘密,因为是秘密嘛,所以就不能告诉你们的说。

玛丽:“肥肥,夏绿蒂好几天都没来了,你说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主人,你是说那个一点儿都不漂漂的小姐么,她还是不要来了,她一来你就把人家忘在脑后了,好忧郁。”

玛丽:“肥肥,你要是听的懂我说话该多好,我有好多秘密想找人说说。”

“主人,说吧说吧,肥肥,嗯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洗耳恭听。”

玛丽:“肥肥,你干嘛瞪眼看我,还有尾巴为什么摇啊摇的,不是刚吃完饭嘛,我警告你,不许再偷吃哦,再偷吃,就不带你出去了。每次出去,被别人问为什么抱只猪到处走很尴尬好不好,我的散步时光很大一部分都浪费在跟别人解释你是狗而不是猪这个问题上了。还有啊,现在是春天,而且今天天气不错啊,不热的,你为什么把舌头伸得那么长,还一颤一颤的,你不会得什么多动症了吧。”

“主人,呜……”

玛丽:“咦,怎么耳朵耷拉下来了,眼睛也闭上了,尾巴不摇了,舌头也收回去了。算了,只要不是多动症就好了,总去麻烦吉尔先生,很不好意思的。”

“主人,呜……。死老头,我不共戴天的仇人。”

玛丽:“不要这种表情好不好,谁让你吃那么多肝脏,四肢无力,你知不知道那次你吓坏我了,要不是吉尔先生及时给你打了一针,也许我们就要永别了。”

“好吧,主人,那老头还是有点用处的。”

贝内特夫人:“哦,天哪,天哪,贝内特先生、贝内特先生,你知不知道,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我的天哪,我的天哪。”

玛丽:“肥肥,快走,我们去看看妈妈怎么了。”

玛丽快步走下楼,当然,肥肥我们可以忽略,它是滚下楼的,而且据它所说这样省时又省力,好吧,它肉厚。

莉迪亚:“妈妈,发生什么事了。”

贝内特夫人:“天哪,天哪,哦。”

贝内特先生:“亲爱的,冷静一下,来,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贝内特夫人:“呼、噗,呼、噗。你们知道吗,卢卡斯家的长女像卡尔爵士家的长子告白,被拒绝了。天哪,她怎么敢这么做。”

卢卡斯家的长女,我的天,夏绿蒂。

不过妈妈为什么这么吃惊,是因为对于这个时代来说夏绿蒂的行为太豪放了吗?

贝内特夫人:“天哪,她怎么敢这么做,是卡尔爵士家的长子,是年收入1500英镑的卡尔爵士家的长子,她居然认为自己配得上人家,那么英俊富有的小伙子当然只有我的简才配的上她。

简:“妈妈。”

利齐提着裙子跑了出去,我想了想,并没有出去,我想夏绿蒂现在也许并不想见其他人,也许利齐除外,有好朋友陪着,失恋会比较容易度过吧。

傍晚,利齐才从外面回来,我想去向她问问情况,她只是摇了摇头,我便没有再问。

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中午,夏绿蒂在午睡的时候来找我,我们没有惊动其他人,来到了树林里。她低着头,我静静的看着她,等着她开口。阳光笼罩在夏绿蒂棕色的发上,四周一片静谧,我仿佛看到了天使,我忽然觉得其实夏绿蒂和简很像,都是一样的温柔。只不过简有引以为傲的容貌,而夏绿蒂只是平凡;简的耳边都是称赞,夏绿蒂的耳边只有一片嘈杂。简的自信是夏绿蒂所没有的,我无法看出她是否自卑,但是她确实比简要勇敢。我看着夏绿蒂的发顶出神。她抬起了头,眼圈红红的,脸上并没有泪痕。

夏绿蒂:“玛丽,你听说我的事了吧。”

玛丽:“嗯。”

夏绿蒂:“妈妈说我疯了,爸爸觉得很丢脸,弟弟妹妹都觉得我使他们在朋友面前抬不起头。但是我不后悔。玛丽,我25岁了。”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静静地听着,中午的树林静谧而温暖,我看着面前的天使静静地诉说着她的心声。

夏绿蒂:“玛丽,我喜欢肯,也许不到爱的地步,但是他是这么多年以来第一个让我动心的人,我不怪他,他很绅士地拒绝了我。我也想要一份爱情,也许没有多么轰动,只是一份很安心的爱情,我最后的青春快要远去了,我想勇敢一次,为了自己,也为了即将不再的25岁。”

夏绿蒂:“利齐昨天安慰了我一天,我很感谢她,她说我很勇敢,我做了一件大胆而正确的事情,她说卡尔爵士的长子不过是个脑袋空空的家伙,他不值得,会有更好的男人等着与我共度一生。我知道她在安慰我。”

夏绿蒂:“我已经快要成为家里的负担了,每天听着妈妈谈起有些家庭的女儿攀上了一门好亲身,我心里就很难过,我知道我让她失望了。”

夏绿蒂:“玛丽,到底什么是爱情呢,什么是婚姻呢。”

夏绿蒂:“玛丽,你一定觉得我来找你说这些话有些奇怪对不对,你还小,只有17岁,还不到着急婚姻的年纪。其实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来找你说这些,就是觉得也许你能帮助我。我很感谢利齐能来帮助我,可是我可能已经没有寻找爱情的力量了,玛丽,你说没有爱情的婚姻能幸福吗?”

玛丽:“我不知道,夏绿蒂,但是我的好朋友,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你一定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的,一定会的。”

夏绿蒂没有再说什么,我也没有再说什么,我们肩挨着肩席地而坐,背后是一棵根茎遒劲的古树,我知道夏绿蒂一直在流泪,但是没有发出声音,我们就这样一直坐到傍晚,然后分开。

贝内特夫人:“玛丽,你中午没有午睡跑到哪里去了?”

凯蒂:“玛丽,你怎么连你的狗都不管了,它饿得满地打滚,不过我帮你喂过他了。”

玛丽:“凯蒂,谢谢。妈妈,对不起,我睡不着,到林子里转了转,有点儿累,晚饭我就先不吃了,我回房间休息一会儿。”

贝内特夫人:“她怎么了?”

四姐妹面面相觑,摇了摇头。

我躺在床上,忽然觉得很无力,看到夏绿蒂,仿佛看到上一世的我,想要执着,看不到前路,想要退缩,又不甘心。也许追求一份平凡的幸福才能成功吧,可是幸福会有等级之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