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了。”
史考特缓缓走进瑞特里克要塞的废墟。
在他的身后,是二名英雄阶的永恒盟友,恶魔猎手奇娅娜月影身着要塞制皮坊出品的血牙系列套装,黑红相间,配合她脸上的恶神秘魔纹,充满了矫健与异样的诱惑。
战争统帅,阿诺克劳迪斯。则是一身产自要塞铁匠铺的战争系列板甲将他魁梧异常的身躯严密包裹,现在要塞的铁匠铺还打造不出精良级的装备,但单论卖相,却已经极为不俗。
在他们的身后,则是阿诺克劳迪斯的四名精锐下官,和复生的空间系英灵战士,卡尔托雷斯。
在接着,便是为数上千的守卫阶英灵战士,他们依照自身所述的职业,排列成整齐的战争,时刻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二个月,从重生接受秘银徽章的传承,到如今拥有足以颠覆一个小国家的军团战力,史考特只用了短短二个月的时间。
而此刻,在老公爵的支持下,史考特与霍比特的高层官员进行了磋商,在言明了事件的重要性之后,终于全权取得了瑞特里克要塞的控制权。
。。。。。。
今天,便是地精神国与主物质位面开始绞合的日子,同时也是一个阳光灿烂的好天气,如果不是身处瑞特里克要塞的废墟中,史考特真想冲动地拿出一把躺椅,好好享受一下阳光浴。
抬头仰望,天空开始不断变幻扭曲,就好像一池清水忽然荡起了涟漪,只不过这池清水并不在地面上,而是浮在半空中而已。
而随着涟漪的震荡,未知的波纹缓缓交叠,牵扯,将整个要塞上空的空间都牵动起来,然后,在不知不觉中,天空露出了一道小小的,却坚定不移地扩大着的裂隙。
这便是空间裂隙,整个晶壁系中最神秘,最奇妙的存在,只要透过它,便可以在二个位面之间进行轻松愉悦的旅行,而不必考虑位面屏障的阻碍。
即便是被位面力量排斥在外,只能生活在名为神国,实为半位面中的强大神祗,同样可以借助空间裂隙进入位面,而不需要承担位面强大无匹的排斥之力。
“距离空间裂隙扩张到能够通过军团,还需要大约三天。”
“不过,我们并不需要它扩张。”
“相反,我们最好他从未出现。”
“卡尔,看你的了。”
史考特凝视着空中的空间裂隙,轻声呼唤卡尔托雷斯,唯一拥有阻止空间裂隙扩大能力的英灵战士。
“是的,大人。”
微驼着背,犹如苍老农夫的卡尔托雷斯从史考特的身后走出,向着不断波动的空间裂隙靠近。
当靠近到一定距离的时候,卡尔瘦弱的手臂举起,一枚由三片闪烁水晶般光泽,并不断旋转的圆环组成的奇异物体赫然已经在他的掌中成型。
从诞生之初,到现在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了,卡尔托雷斯并没有参加任何一场战斗,而是蜗居在要塞之中,不断练习着自己独有的法术:空间定位锚。
不间断的练习让卡尔越发的熟练,已经可以做到,哪怕是在行进中,依然可以施法的状态。
将这奇异的物体握住,卡尔上身后仰,做出投掷的姿势,虽然他重生成了英灵战士,不过却仅仅是将他原本的天赋挖掘出来,并没有增强他的体能,卡尔此刻只拥有一名普通成年男子的**力量。
这也是他需要如此靠近空间裂隙的原因。
“一,二。。。”
看着卡尔托雷斯凝聚出空间定位锚,然后摆出投掷的姿态,史考特一干人的心都紧紧地提聚起来。哪怕是老矮人的灵体,都因着心情的激荡而微微荡漾。
成败在此一举,成则只需要再关闭莫纳港哪一处空间裂隙,败则需要聚集大陆所有国家,以人类主体的力量来对抗这位面入侵。
“三。。。”
倒数已然完毕,卡尔的手臂猛然挥动,只需要达到最高点,便可以将空间定位锚投掷进空间裂隙之中。然后蕴含在空间定位锚中的特殊波动就会扰乱空间裂隙的波动,并与之互相抵消,从而让空间裂隙停止生长,固定其大小。
但就在卡尔手臂挥动之间,一抹暗绿突然在空间裂隙浮现,让人无法抗拒的威压突然从这小小的裂隙中传出,然后便是一只巨大的眼睛透过这小小的空间裂隙,将史考特等人的身影都纳入到视野之中。
那是属于神祗的威压,虽然透过小小的空间裂隙仅仅能够发挥不到百分之一,却已经足以让传奇之下的凡人肝胆俱裂,跪拜于地。
“凡人,跪拜于我,祈祷于我。”
属于马格鲁比耶的声音从裂隙中传出,响彻一方天地,当中隐含的诱惑与威压,足以让第一次听到的普通人立刻成为狂信徒。
但,在场的英灵战士从属于要塞,根本无视任何威压,而史考特等三人在上一次的战斗中已经感受过了传奇阶的力量,对于这样的威压已经有了一定的免疫能力,虽然艰难,但却并非不可抵抗。
更何况,史考特一方也并非没有反抗之力!
悄无声息间,阳光映射下废墟的阴影如蛇般突兀扭动起来,陡然转化成淡淡的,没有遮挡视线,却有真实存在的黑雾,将所有人包裹起来,立刻史考特等人感觉身上一轻,却再不受神祗威压的影响。
“咦?!”
“竟然还有一名传奇?!”
显然黑雾的腾起,让马格鲁比耶也感觉到了惊讶,毕竟他一直在外位面观察着主物质位面的动向,自从上次老矮人失败之后,主物质位面的传奇便在恶魔的猎杀下陨落无数,早已经成为了珍惜生物。
卡尔的手臂已经扬到了最高处,只需要松手,便可以完成使命。
但在这最后一刻,一只手掌的轮廓在空间裂隙的内侧轻轻滑过,立时便让卡尔托雷斯的手臂停止了动作,化作一座僵硬的雕像。
而史考特也看到了那手掌中握着的事物,也不由拍着额头,发出了无奈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