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知道。”沉霄却说。“只是提醒你专心。”

“我很专心！专心着呢！”白小鱼没好气地说。

于是她继续看。

一直等了很久，看到各种飞鸟撞在结界上，还有少数夜行来往的行人，也被困在结界边……

突然，沉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啊？”白小鱼猛然惊醒，迷糊着回头看他。

“你睡着了。”

“啊……好像是，不好意思，天有点晚了。”

“专心。”沉霄说。“事关全城人的性命。”

白小鱼揉了揉眉心，突然又觉得好笑：“这话由你这个杀人无数，祸乱天下的妖皇，说给我这个斩妖除魔，保境安民的斩妖师听，真是本年度最讽刺的笑话……”

沉霄偏头看着她，眼神让她发毛。

“不好笑！不好笑！”白小鱼深呼吸，打起精神继续警惕着。

就在这时，又有东西撞到结界了。

而且，这一次，明显跟之前都不同。

撞击得很重。

白小鱼一把扯住沉霄的衣袖：“来了。”

结界外，雷电闪动，一艘仙船从隐形状态显现。

这船通身漆黑，上面有座黑沉沉的塔。

仙船的甲板上站着不少的人，都是妖兽。

“在结界里面呆着。”沉霄转眼从屋里消失。

白小鱼再从水镜看去，没了他的灵力加持，却看不到那艘船了。

她急忙跑去隔壁喊青火。

青火却也已经走了，只剩下九黎，睡眼朦胧地坐起来：“来了吗？来了吗？是什么东西？”

“你就在这呆着，我看看去。”白小鱼不放心。

“我跟你一起！”九黎怎么可能待得住。

两人飞到半空，就看到结界外战况激烈。

沉霄和青火两人合力对战一个穿着黑衣斗篷的人。

看其身形，是个男子。

而且，开天眼能看到，他战斗之时，竟是散发出一种黑色的能量。

那不是灵力。

“那是个什么人啊？”九黎张大嘴。“青火和沉霄两个打他一个，他居然也不落下风？”

白小鱼也很震撼地点点头：“他……好像……是个魔？”

“什么玩意儿？魔？”

“他的力量，跟霸下发作时候的那种邪恶的能量很相似。”白小鱼说。“那是魔力！”

九黎开天眼一眼：“咦？果然啊！这是谁呢？他想干什么？”

就在这时，青火一击得手，一把火烧到了黑衣人。

黑衣人的外袍比白小鱼以为的要脆弱，被烧成了灰烬，露出黑袍中隐藏的面目。

“啊？”

“不可能吧？”

两人一起惊呼。

那个人……居然就是霸下！

至少，跟霸下的外表一模一样！

“不会！不会是霸下哥哥！”九黎肯定地说。“他还在青火的生灵袋里昏睡着呢！”

白小鱼开天眼看了一眼，此人的确不是霸下。

他也是一只妖兽。

是一只壮硕的锦毛鼠精，浑身的毛修炼成了祥瑞之色，牙齿锋利，双眼血红，浑身黑气蒸腾。

白小鱼曾经听说过，魔族入侵的时候，有些被魔化的人，不仅寿命变得极长，而且修为厉害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