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得了癌，差不多就是折寿二十年了，而小鱼也找回来了。

所以，他一直想要去灵若寺还愿。

叶姿说：“都说灵若寺灵验。你和小鱼去还愿，我也想……顺便去许个愿，只要唐滢能好起来，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现在没那么灵验了！那里的灵签早就碎了呀！”白泽说。

“我还是想去。”叶姿泪眼朦胧地说。“你陪我去吧！说……说不定是误诊呢？又或者下个月，或者明年，就能研发出治愈它的疫苗呢？”

白泽无法拒绝，叫了白小鱼一起，说是去灵若寺还愿。

“爸！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去庙里？”白小鱼不可思议地说。“难道不应该去医院吗？”

“你叶阿姨想去庙里许愿，希望能够有治愈那种病的方法问世。”白泽说。“我们就陪她去一趟吧！”

白小鱼不想去：“您陪她去就行了，我就不去了。”

“我也要去庙里还愿。”白泽说。“你得跟我一起去。”

白小鱼无奈地同意了。

车上，白小鱼问他：“爸，我发现你特别迷信灵若寺，有什么缘故吗？”

白泽说：“灵若寺的确很灵验。”

“比如呢？”

白泽说：“但凡所求，无不应验。”

“哈！怎么可能！”

“是真的。”白泽说。“当年，庙里有个签筒，一个月随机抽取一次。一次，只有一个人能抽中许愿签。但凡是抽中的，都应验了。”

“那要是谁许愿想成为世界首富，也行？”

“愿是不能乱许的。”白泽说。“许愿有规矩。”

“什么规矩？”

“交换。”白泽说。“许的愿越大，付出的代价也越大。

就例如，谁要许愿要了仇人的命，那么相应的，就要拿自己的命去交换。

许愿的人，大抵都是不愿意付出太大的代价的。”

白小鱼笑着摇头：“所以，许愿的人，是不是大多是求子、求孩子考上理想大学之类的啊？”

“嗯。”

“您好歹也是个企业家，怎么会这么容易被这种小伎俩给迷惑？”白小鱼直摇头。

“何以见得就是伎俩？”白泽问她。

“他们一定是先弄些假的口碑，宣传得神乎其神，给人们造成许愿必灵的潜在印象。”白小鱼说。“然后呢，像生子、求学这些愿望，人的心理因素本来就占了很大一部分因素。只要抽中了那根签，就觉得自己必然会成功，心态放松，就真的成功了！”

白泽却摇头：“我曾亲眼所见，一个农村妇女来，求到了签。”

“她求的是什么？”

“她的丈夫，被埋在矿井下，七天七夜了。”白泽说。“她说她愿意用任何代价，换她丈夫活着回来。”

“结果呢？她丈夫真的回去了？”

“救援队挖通了通道以后，一起埋在井下的几十个人里，只有他丈夫还活着。”白泽说。“那时候，都过去十几天了。”

白小鱼愣了愣：“那，那个女人付出了什么代价呢？她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