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鱼将信将疑：“是吗？”

“姑姑能骗你吗？”萧榕说。“以后在陛下面前，你尽管端着点！他不敢怎样的，要不然就会娶这样的。”

白小鱼呵呵笑了。

萧衍看她那傻样儿，叹了口气。

沈懿放商稚进来的时候，被抓了个正着。

这回她没法狡辩了。

萧衍给她吃了红丹，让她招了供。

她的供词，跟陈王妃一样。

说是有一个神秘的黑衣女子跟她联络。

说有办法让她得到萧衍。

她一时起了贪心，就同意了。

陈王妃是她放进来的。

商稚也是。

萧衍直接将她处死了。

……

第二日，萧衍带着白小鱼回到了白家。

见到白安槐，他两鬓居然已经生了白发。

见到白小鱼，他第一句问的就是，可有你母亲的消息？

白小鱼点点头：“爹，我娘去了神界，前些日子我还见到了她，她很好。”

“神界……”白安槐问她：“那是什么地方呀？多远啊？”

白小鱼回答说：“对于神族来说，不过须臾间已到达，但是对于普通人而言……永远也去不了。”

白安槐眼神一黯。

“爹，这次回来，我是想告诉您……我已经成亲了。”白小鱼说。

“成亲？”

白小鱼点点头，指着萧衍：“就是和……他。”

萧衍冲白安槐微微点头，却并没有叫他岳父大人。

在萧衍的心目当中，白安槐虽然是小鱼的生父，但是从小没有尽过养育教导的责任，还够不上让他尊称的程度。

“成亲了？怎么都没有到家里来提亲，这不是私定终生吗？”白安槐皱眉问。

“当时，岳母大人在，该走的礼数都走了。”萧衍说。

“你的意思是说，我这个当爹的没有资格过问她的婚事？”白安槐沉着脸问。

萧衍说：“当时我问过岳母大人，是否需要把您一块儿接去，她说不用。所以，我们现在特地来拜见您。”

白安槐闻言沉默着，没有说话。

“白大人。”萧衍又说。“我和小鱼要离开这里了，这边的轩瑶派也会解散掉，她可能以后不能常回来。”

“连小鱼也要走吗？”白安槐的眼神有掩饰不住的失落。

“这个你收着。”萧衍递给他一张特制的通话符。

“这是什么？”白安槐问。

“通话符，但只可以用一次。”萧衍说。“以后，如果您遇到什么自己解决不了的事，你可以激活它，跟我通话，我会帮助你的。”

白安槐将那通话符接过去，默默地放了起来。

“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不打扰您了。”萧衍站起来说。

白小鱼也站起来，说：“爹，你自己多保重。”

“等等！”白安槐却叫道。

“爹，您还有什么事吗？”白小鱼问。

“小鱼……你要是见到你娘，能不能跟她说……就说这里永远是她的家……让她有空的时候回来看看。”

白小鱼点点头：“我会转告的。”

萧衍却说：“我听说，她闭关了。神族闭关，动辄几年，几十年，所以……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您还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