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里没问题，青鸾便出去了。

一睁眼，就看到师父貌似正盯着自己看。

见她睁眼了，他立刻将眼神移开了。

青鸾眨巴眨巴眼睛，眼风瞟过他的大腿。

他的外衣破了一大块。

而且，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不止最外面的衣服破了，中衣——也就是天琼麻衣，也破了一道口子。

想必是在钻狗洞的时候刮破的。

透过那道口子，青鸾看到了一抹金色。

觉察到她的目光，涂山峻的耳根顿时有些发红，两只手有意无意地搭在破损处，意图挡住她的视线。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手是挡不住的。

青鸾看到了他身体里的能量，的确是金色的。

而且，那能量深厚、纯粹又强大。

这般的能量，她只在两个人身上看到过。

一是萧衍。

第二个，便是桑渊。

师父竟有跟他们两个媲美的深厚神力？

他穿天琼麻衣，难道是要遮挡他的修为？

他又是何时知道自己开了天眼的？青鸾依照跟萧衍的约定，可是谁也没有告诉……

她感觉脑子有些乱。

此时如果看到的是暗能量，她脑子或许还能清楚些……

“青鸾，你怎么了？”涂山峻感觉她的脸色不对。

“师父。”青鸾叫道。“有件事我想问问您。”

“什么事？”

“你我师徒这么多年了，您跟我说实话，您究竟是什么人？”

涂山峻眼神微凝。

只破了一道口子，她就看出来了吗？

罢了，就告诉她吧！

反正早晚要说的。

他张嘴，正准备说话，外面却传来呼喝声：“停！”

船猛然停顿。

青鸾警觉地看向涂山峻。

涂山峻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外面明大人的声音响起：“各位上神(尊称，并非真的是上神阶品)，不知有何贵干？”

“有人未经允许，闯入了冥界。”外面的人说道。“我们要搜船！”

青鸾闻言，急忙跟涂山峻传音：“师父，我们快隐形离船吧！”

“不行。”涂山峻却说。“这一河段，叫着羽沉河，无论用什么法术，都无法在空中立足，哪怕是根羽毛，都会掉进河里去。

而且，他们还有冥界独有的显形符，只要在冥界的地盘上，任何隐形术都藏不住。”

就在这时，船身颠簸了几下，有人上来了。

青鸾起身，挡在涂山峻面前。

若是不行，就硬闯出去！

今天无论如何要离开冥界，否则，会有一堆麻烦。

外面明大人的声音听着还算镇定：“两位上神(尊称，并非真的是上神阶)慢点！慢点！”

“原来是明大人，例行检查，对不住了！”话音一落，门帘被掀开，两个全副武装的神兵走了进来。

见到里面真的藏了人，而且是两个生面孔，他们立刻警觉起来，问：“什么人？”

青鸾毕恭毕敬地行礼道：“两位上神好！您看我们这身行头就知道呀，我们也是地仙！”

“以前怎么没见过你们？”

“我们是新死的！正跟着明大人熟悉流程呢！”青鸾一脸狗腿的笑容，鞠躬作揖：“以后还望多多关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