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突然就笑了，很好笑的样子。

“你笑什么？”

“看来，你深有体会……”

“啥意思？”

萧衍将她扯到腿上坐了，问：“你当初知道我百毒不侵，是不是就差点气死？”

青鸾：“……”

……

第二天，忘忧阁。

春姜跪在青鸾面前，浑身都在发抖。

“说吧！”青鸾淡淡地说。“你自己的主意，还是有人指使的？”

“奴……奴婢不懂大小姐是什么意思。”

青鸾直视着她：“昨天晚上，你送给大将军的醒酒汤里，下了迷情药。”

“没有！”春姜使劲摇头。“不是我下的药！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青鸾笑了一下，说：“春姜，你该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吧？”

“您……您是灵药师……”

“这世上，有一种药，吃了以后，就会说真话。”青鸾说。“但是，你只是个未经修炼的普通人，若吃了这种药，就会变成个脑瘫白痴！”

春姜浑身一抖，面色苍白。

“说吧！看在主仆一场的份上，说了实话，我会从轻处理的。”

春姜的两个拳头捏了又放，放了又捏，终于说：“大小姐，的确是奴婢趁着送醒酒汤的机会放了药，是奴婢被大将军的美色所迷，心存妄想，以为这样……说不定将军就能将我收了房……”

“那种迷情药，可不便宜，是哪里来的？”

“是……是我捡来的。”春姜说。“我偶然听到两个小厮在说……去青楼的事情，他们无意中将药包落下了……”

青鸾的手指敲击着桌面。

无意中将药包落下了？

“大小姐，大将军惊才绝艳，人中龙凤，不只是我，这府里的丫鬟们，没有不喜欢他的。”春姜说。“奴婢一时糊涂，还望大小姐饶命！”

“你的意思是，这事不怪你，就怪大将军长得太好？”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有罪！”春姜磕下头去。

青鸾叹了口气，说：“其实，你说的对，以前在丹阳城，比你疯狂的丫鬟多了去了。”

春姜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惊疑不定地抬起头来。

“回去好好当你的差吧！”青鸾说。“这件事，我不会告诉别人。你自己想必也不会对任何人说吧？”

春姜一愣：“大小姐您饶了奴婢吗？”

“本小姐向来慈悲。”青鸾说。“去吧！别说来了我这里。”

春姜顿时有种劫后余生之感，给她磕了三个头，充满感激地起身走了。

青鸾冲奶娘使了个眼色，奶娘跟了出去。

“大小姐，您怎么能放她回去呢？这种贱蹄子，就该打她五十大板，赶出府去！”盼儿在旁恨恨地说。

“是啊！大小姐，您怎么能对觊觎大将军的丫鬟如此宽容！”兮儿也气的要死。

青鸾笑了一下，问：“你们觉得，会有这么巧的事吗？掉了个药包，被她捡着了？”

“您是觉得她撒谎了？别有内情？”盼儿问。

“她未必敢撒谎。”青鸾说。

“您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