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东西啊,一定要拿下!”

苏生暗暗下定决心,然后开始打量四周环境,很快他就面色凝重,望着脚下的沙漠开始了沉思。

甚至,他不惜动用梁州鼎,配合神识,开始对沙漠进行了深层次的搜索,再结合金灿灿果人的一系列动作与行为以及那些正不断靠近的可怕妖兽,最终啧啧称奇。

“走,我们先离开这里!”他果断开口,使得项飞露出震惊之色,最有价值的天材地宝就在眼前,你怎么这个时候要走了?

“我之前说过,进入秘境后,你什么都要听我的,否则我也不会管你是死是活!”苏生淡淡说着,然后跃到了英招的背后。

项飞大急,看着眼前的近在咫尺的宝物十分不舍,但最后还是一起跃上去了,他已经被多隆记恨上了,若是少了苏生的庇护,那他在云隐部落将死无葬身之地!

苏生没有任何停留,直接转身远去。

“嗯?”

这一幕被多隆和鳌拜他们看到,不由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

“苏丹师,天材地宝就在眼前,你难道不参与争夺吗?”鳌拜连忙喊道。

苏生头也不回的道:“如果你们相信我,就立刻离开这沙漠,这里有古怪,多停留一段时间,你们就会更危险一分。”

此言一出,所有修士哗然,都有些惊疑不定了。

多隆不屑的狂笑,道:“哈哈,他就是个没卵子的怂货,我看他是觉得自身实力太弱,根本没有希望抢到天材地宝,所以才选择了退出。”

“至于让我们离开这片沙漠,这纯粹是胡说八道,他才第一次进入云隐秘境,就如此大言不惭,真以为我们是傻子?会眼睁睁放弃即将到手的宝物?”

闻言,不少修士都露出讥讽之色,原来传闻中的苏丹师就这点出息啊,难怪修为那么低微,遇到机缘不去争夺,那修什么道,干脆回家啃老米饭吧?

就连之前为苏生出过头的鳌拜、李天等人也是暗自摇头,显然没有将苏生的话放在心上。

这片沙漠最危险的应该就是那密密麻麻数不清的毒物和即将赶来的强大妖兽了,以在场修士们的实力,击杀它们根本不在话下,又有什么危险?

“孬种,窝囊废,他简直就是我云隐部落的耻辱,看来出秘境后,我们需要向长老和酋长们发起一次弹劾,将苏生的准祭司职位剥夺。”

多隆只觉得心情都舒爽太多了,恨不能将苏生贬低到泥土里去。

眼看着那金灿灿果人即将被众人拿下,到时候他和他的那些跟班全力出手,有很大把握可以从众修士手中夺下这天材地宝。

届时,他就可以利用这天材地宝,去突破四阶境界,成为云隐都城里年青一代的佼佼者,想想都觉得心情激荡啊。

就这样,没有人将苏生的警告放在心上,甚至大部分修士都对苏生充满了鄙夷和不屑,甚至心中暗暗咒骂,耻于跟这种人为伍。

对此,骑乘英招离去的苏生面无表情,没有任何愤怒的神采,更不会被那些人的冷嘲热讽所影响。

倒是项飞好几次都欲言又止,他无比纠结,为何苏生要离开,为何苏生会和所有修士唱反调?

在秘境之中,一旦某人做出了让人极为不解的事情,基本上都会成为异类,将会被所有人所不齿,甚至被针对,成为众矢之的。

而苏生显然正往这条不归路全速狂奔着,项飞无比担心,担心得罪那些修士后,他们在这秘境中将寸步难行。

……

一刻钟之后,苏生和项飞来到了沙漠之外,这里有些许绿洲,看起来生机勃勃。

“你在这里呆着,哪儿也别去。”他淡淡开口,不等项飞多问,妥善安排好英招后,他再次踏上沙漠,然后在这里开始刻画各种大阵。

一块块灵石被他埋入沙土之中,然后以阵法之力掩盖了所有气息,他飞快掐诀,将这大自然最伟大的力量全部刻画在沙土之中。

他的动作飞快,甚至还丢出了一个个阵盘,这是他炼制符箓、傀儡的空余时间炼制的,为的就是紧急时刻布置阵法所用,想不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又过去了一刻钟,他接连完成两座阵法的刻画,一个是杀阵,一个是困阵,若非时间紧迫,他甚至还想多刻画一些阵法。

这一切完成之后,整个沙漠忽然震动起来,数不清的风沙在盘旋,一头头奇形怪状的小型妖兽从中爬出,四处奔跑,在沙漠的深处,修士们所在的方位,忽然传来惊天动地的巨响。

即便隔着很远,苏生仍旧听到了一声声怒吼与惨叫,更伴随着一种妖兽的奇异嘶吼,好似裹挟着无穷嗜血与杀戮,将那片区域闹得天翻地覆。

整个沙漠都好似在移动,无与伦比的法则之力隐隐被席卷,令人头皮发麻的妖兽纷纷冲向深处,仿佛那里有对它们极有诱惑力的事物。

远处,项飞被吓了一跳,面色煞白,他露出无比庆幸之色,那边如此大的动静,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惊天大事,恐怕以他的实力在那边待下去,最终肯定会变成炮灰。

他暗暗发誓,接下来一定要跟紧了苏生,无论对方说什么,无论他心中是否有疑惑,也一定要听从,否则,他连死都不知道要怎么死的。

不一会儿,苏生面色凝重的返回小绿洲,然后,他忽然看到一道黑影就站在项飞的身后,不由得眉头微皱,隐隐有杀机一闪即逝。

“你是何人?”苏生缓缓走了过去,没来由的,他心中忽然升起了一丝危机感,仿佛那黑影身上拥有让他都毛骨悚然的力量。

项飞下意识回过头,紧接着吓得几乎要尿了,自己身后怎么会突然出现一个人?若是对方要对他下手,他绝对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黑影并不高大,他全身笼罩在黑袍当中,只能看到一个略显尖锐和瘦削的下巴和一张黑紫色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