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最高丧葬(1/1)

阿阮拿出了车上给我看的那张据说是来自解放时期的朱元璋地宫地形图,绘画的很简单,很潦草,在车上的时候我大致看了一下。

整个地宫呈现出一种怪异的“中”自形状,中间是主墓室,两头延伸的地方我当时一直想不通,现在看来,极有可能就是神道或者甬道。

在地宫主墓室的周围,还有几个不规则的墓室,应该是陪葬室之类,图上没有文字标注,我只能如此的猜测对照着地形图,我很快就断定朱元璋的地宫陵墓是南北走向,神道在南,离道在北,地宫是位于整座梅花山的正下方,初步估计,整个地宫的占地面积非常大。

我指了指南方的山脚,对阿阮道:“如果这张真的是朱元璋地宫地形图,那神道就在西南方位,得从那里下铲取土看看夯土才能确定,主墓室是在梅花山的正下方,直接切盗洞打进主墓室工程量太大,估计要打上百米,而且很可能在地宫的外围有防盗流沙层,现在只能切一个盗洞进入神道。唯一欣慰的是,西南方位于梅花山林区,不像北面靠近蚌埠市区,周围最近的村落也在十里外,会方便许多。”

阿阮点头,笑道:“摸金校尉果然名不虚传,好啦,既然已经确定了地宫大致方位,那叫交给我吧。”

我不太清楚阿阮背后的老板会用什么手段疏通关系可以在这市区附近大兴土木,那也不是我管的。

我道:“地宫的大致位置我圈出来,剩下的事情相信秦八爷那伙儿人能解决,我的工作完成了,岳西的事情……”

阿阮打断我的话,笑道:“刘校尉,咱们说好的,一起进去地宫才行,你放心,我的老板不会食言。”

我其实心中早就料到会这样,刚才只是试探一下,便对阿阮道:“好吧,我们可以下地宫,但我有一个要求,这里距离凤阳县城有点远,倒这个大斗需要很长时间,给我们在蚌埠郊区附近安排一个旅馆住下,倒斗的不宜高调,不要那种豪华酒店。”

阿阮点头,道:“这个好办,我马上安排。”

到了中午,我们离开了梅花山,阿阮开车将我们直接送到了梅花山北部大约七八里外蚌埠南郊的一个小宾馆,至于放在凤阳酒店里的装备,阿阮早就打电话让人送了过来。

宾馆不大,很幽静,距离梅花山不远,方便行事,对于这点我很满意,毕竟摸金校尉是外九行的买卖,住在豪华酒店太招摇过市,摸金校尉的宗旨就是低调行事,闷声发财。

安排了住所之后,阿阮对我说:“按你的要求,安排这个宾馆,简陋了些,不要介意。”

我笑道:“这很不错了,我们是来干活的,可不是能旅游度假的。”

阿阮笑了笑,伸手很干练的理了一下她的短发,对我道:“你们暂且在这儿住下,等梅花山那边安排好了我会通知你们,估计也就这一两天吧。”

阿阮离开后,我们三个人在宾馆外的大排档吃了点午饭,由于这里人多嘴杂,也没有说关于梅花山朱元璋地宫的事情,到了宾馆之后,刘娣与小威这才询问起来。

刘娣说道:“阿阮的老板能量还真是够大的,难道能打通梅花山景区的关系,直接开挖?”

小威道:“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世上就没有钱办不成的事儿,人家一出手就给了我们三百万的支票,还有秦八爷一看就是资深盗墓贼,请他们来估计也花了不少钱,说明人家根本不差钱。”

小威说到支票,我立刻想起来在前日刚到凤阳的时候,阿阮给了我们一张三百万元的大额支票,这两天一直没有将心思放在钱上,现在几乎确定了朱元璋的地宫所在,我就想起了那张大额支票,按阿阮的说法,这只是定金,事成之后还有一份。

我可不想白给别人干活不拿好处,正好现在时间还早,便对刘娣和小威道:“说起支票我倒是想起来了,有时间我们去银行将支票给兑了,免的是空头支票。”

小威点头同意,这三百万是一笔天文数字,就算我们三个人二一添作五平分,一个人也能分一百万,我们一辈子也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呀。

又说了几句,刘娣问道:“刘阳,你真觉得在朱元璋的地宫里会出现黄肠题凑?”

我知道刘娣很在乎这个,她和我、小威不一样,我们进古墓地宫都是了升棺发财,刘娣则是注重还原历史,所以刘娣进了这么多古墓,摸过那么多冥器,现在还是穷光蛋一枚,连个像样点的手机都买不起。

“黄肠题凑”意义非同小可,刘娣不免多问几句。

我点头,对她说:“朱元璋地宫里应该是有黄肠题凑的。”

刘娣沉吟道:“黄肠题凑是先秦以前的天子殡葬格局,后世之中虽然也传言某某帝王是以黄肠题凑下葬的,但是至今没有考证,如果说朱元璋地宫里有黄肠题凑,那极有可能是中国历史上最后一位帝王以这种规格下葬的。”

我道:“朱元璋以黄肠题凑下葬,其实这点儿我也不太意外,首先,黄肠题凑是天子丧葬规制,朱元璋当时坐拥整个天下,当然是天子,在身份上并没有出入,完全有资格以黄肠题凑下葬。其二,在古籍中有过记载,但凡是以大看八百里风水选址的帝陵,都会配套最高等级的黄肠题凑。其三,朱元璋出生劳苦大众,从小是放牛娃,后来在寺庙当过和尚,没知识、没文化,得势之后,他最怕别人背地里说他庸俗鄙陋,所以他登基之后,大肆推广礼数与中原传统文化,在这种背景下,他用最高等级的丧葬规制给自己选陵造墓,也是站得住脚的,就像是一个土暴发户,想要将自己的家族装点能书香世家,以挤进上层社会,得到大众与上层社会的认可。”

刘娣听完我的分析,微微点头,道:“是有些道理,哎,如果能亲眼看一看黄肠题凑的排列,那也不枉此生了。”

小威噗嗤一笑,道:“小姑,你就这点出息呀?我路上听刘阳说了,所谓黄肠题凑,就是用黄色的木头芯子,前端伸出,按照一定顺序排列在一起,说白了就是一个木头排列的大棺材,有什么好看的?”

刘娣和小威争辩,说小威没有文化,不能理解“黄肠题凑”在中国丧葬历史上的含义,而小威却是嗤之以鼻,反复的说不就是一堆烂木头吗,又不是金子,一文不值,当劈材烧都嫌麻烦。

我拍了拍小威的肩膀,道:“小威同志,相信我,黄肠题凑看着简单,可是难就难在怎么打开它。”

商议了一个下午,我提议去市区转转,我有不少战友现在市区上班,正好乘此良机和他们叙叙旧,小威点头同意,他可不想憋在宾馆里,刚要出发,阿阮的电话就来了,说今晚有行动。

计划泡汤,吃了晚饭,等到了晚上10点多,阿阮开车来接我们,直接去了梅花山。

我没想到这才一个下午,阿阮的老板就疏通好了关系,看样子今天晚上就是要取土切洞了。

我皱眉道:“阿阮姑娘,今天晚上要下墓?”

阿阮摇头,道:“下墓不着急,今晚先把神道给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