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子也是一种甜蜜的负担……
李欣脑袋里蹦出那么一句,随即抑制住自己的笑意,咳了咳说:“我去问问你们大哥的意思,他要是同意,到时候我们一起去。”阿秀低声欢呼了一下,腻到李欣身边来“大嫂,你真好”“得了,姑娘家要有姑娘家的样子,撤娇扮痴的偶尔来一次是可爱,多了可就做作了。”李欣板着脸教训“还不赶紧去做针线活,后日要去赶趟的话,看你们能给自己攒多少嫁妆。”
阿妹一下子红了脸,小跑着就躲开了。阿秀愣了愣神方才明白过来李欣是在打趣自个儿,嘟了嘴笑骂道:“大嫂你又作弄人!”
正说着,院子那边传来声响,仔细听听却是关武的声音。
“四弟,来帮我和大哥一下!”关全正在收拾自己的衣裳,想把旧的翻出来拾掇拾掇,毕竟是要成亲的人了,不能太寒酸。
听到关武喊他,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跑了出去“啊”了一声,随即惊喜地道:“大哥二哥,今天运气那么好!”
关武嘿嘿笑道:“可以吃顿好的了,正好后日赶趟,这些东西拿去也能换点儿银子。今儿的运气真的很不错啊!”
关文没说什么,但看他微微眯起的眼也知道他心里也很高兴。
阿秀跑出来凑到他们面前去,也是惊呼一声“哇!大哥二哥,你们这下可要眼谗死村里的猎户了!”
说着便“咚咚咚”地跑进灶间拉李欣出来,边拉边嚷嚷着:“大嫂大嫂,这可是麂鹿啊!这麂鹿体型还不算小呢!”
李欣很是稀奇,要知道在她那年代,鹿这种动物已经是国家保护动物了。虽然鹿有很多种类但没听说过谁吃鹿肉的。她除了在电视上看到过鹿,便只在动物园里看到过,还是关在笼子里的,水漉漉的眼睛看上去特别惹人怜。
李欣抬头一看,那麂鹿大抵是掉到了陷阱里去了腿脚上有血。
估计后来关文和关武又给补了一刀把它敲晕了,现在它静静地躺在那儿,软软地趴着,特别可怜。
关武脚边还放着两只已经没气儿了的锦鸡,身上的羽毛huāhuā绿绿的很漂亮,关文手上还提着一个竹篓子,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关文看到李欣,嘴朝锦鸡那儿点了点“欣儿,这个拿去收拾了吧做顿好的咱们今明两天好好吃两顿。”李欣赶紧应了一声,上去提了鸡翅膀。锦鸡的个头要比家养的鸡大些,肉质也更鲜美些,想到晚上可以喝一顿鸡汤李欣就觉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见关文手上还提着那竹篓子,李欣手伸过去道:“我来拿吧,这里面儿是什么?我来整治。”关文似笑非笑地“你确定?”
见他这样李欣倒不知道要怎么做了,阿秀上前去撑开竹篓子的口那儿朝里望了一眼“啊!”一声,赶紧跑回来李欣身边来冲她大哥叫道:“大哥,你吓死我了!”关文笑了笑,关武道:“谁让你来看了,你们女孩子就是怕这东西。”“柔柔滑滑冰冰冷冷的,怎么不怕呀!一想到这东西能缠到人手上腿上脖子上,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阿秀赶紧拉住李欣“大嫂,那里面是大哥抓的蛇,足有好几条呢!吓死人了咱们走远些。”“蛇!”李欣惊呼一声,立马朝后退了三步,手上的鸡都丢了,抖着声儿说:“阿阿文!蛇!”
关文没料到李欣那么大反应,迅速把竹篓子递给关武接着上前来搂住她说:“你怕啊?没事儿,没毒。,…
“不是,是……是蛇呀!”天知道李欣最怕的就是蛇了。她还记得小时候她爸和几个同事约好一起吃饭,其中有一道菜叫做“龙凤汤”味道很鲜美,肉很嫩很好吃。她那会儿小,她爸给她夹肉她就一股脑地吃下去。吃到一半她妈下班赶过来了,见到她哼哧哼哧地吃肉讶异地问她爸:“你怎么给她吃蛇肉啊?你不知道她怕蛇?”李睽当时就没忍住,扭过头就吐了。从此后她喝鸡汤都很小心,生怕再遇见一次“龙凤汤”
关文有些不知所措。虽骆大多数女孩子好像都怕蛇的,可欣儿这也怕得太厉害了吧!
要说李欣心理上怕蛇是真的,身体上的反应却并是本尊原有的意识。她记忆里有小时候上山砍柴被蛇缠了腿的过往,所以谈蛇色变。
关文见安慰她没用,只能吩咐关武道:“你去把蛇皮录了,把蛇宰了,留一条大些的泡到酒里边儿去。”
关武立刻照办,关文这才轻声哄李欣道:“没事儿了,看不见了,不怕了啊……”
李欣渐渐平复了心跳,深吸一口气才道:“阿文,我小时候差点被蛇缠死,我怕那东西你要是吃那东西也别给我看见………………”
一般而言,关文关武猎了野物要么是拿去卖,要么给自己家人改善伙食。蛇他逮过不少,因为蛇肉质鲜美,一般都是拿来烤了吃的,油滋滋的特别有味道。李欣怕蛇,不吃蛇肉那也没办法,关文点头说:“那我让二弟整治,你别去看就行。”
“嗯嗳,等等!”李欣叫住关文“晚上我煨个鸡汤喝,匀些出来和蛇肉放一起熬着,味道更鲜一些,又是滋补的,让爷爷多喝点儿。阿妹身子弱,如果阿妹不怕的话,也让阿妹喝些”
关文自然没意见,媳妇儿的手艺他吃惯了,思想上已经在伙食这一块唯李欣马首是瞻。
阿秀扶着李欣去灶膛前坐着,关文关全把麂鹿和锦鸡提溜进来搁在一边,关全说道:“大哥,这麂子你是要养着,等后日赶趟带去集市卖吧?”
关文点头,舀了水到脸盆里搓了把脸“这麂子少说也能卖个一两银子吧?要是价钱能讲得高些,二两子两都能往上抬。端看到时候买主怎么出价,咱们怎么还价了。”
兄弟俩正商量着到时候怎么给这麂鹿定价,关明晃晃悠悠地走进来,眼眶子下面有些青,估计是照顾关止承的缘故。他看见地上的锦鸡和麂鹿眼前一亮,立马咳了咳,说:“阿文呐,这是今儿去猎到的?”
自从那日关文打关止承后,关文对他爹的态度也是不咸不淡的,听他问便只淡淡回道:“嗯,和二弟一起上山捉的。”
“那晚上熬个汤给你六弟补补身子啊,好歹是你打的,做大哥的以后还是要护着点儿你弟弟,他身子虚,得补补。”
说完又晃晃悠悠地出去了,顺手还拿了灶台对面大案板上的两个油饼果子。
阿秀轻哼一声,扒拉灶间的柴火,看看天色,便升了火,放柴把灶膛烧了起来,涮好锅后舀了水进去先烧水。转过身去倒了杯热滚滚的茶给李欣,轻声说:“大嫂,压压惊。”
李欣点头,关文朝她走过来,担忧地问:“还是不舒服?”
沁有余悸”李欣摆摆头“一会儿就好了,你别担心。”
“大嫂,那野鸡我来弄,你休息会儿。“阿秀柔声说道,又对关文使了个眼色“大哥你陪着大嫂啊!”
关文自然应是。
关全和阿秀都去忙活拾掇鸡了,关全把那只陷入昏迷的麂里栓住,套在粱柱上,打算等它醒了再给它喂食喂水。
关武也忙着给蛇录皮宰切什么的。
关文坐在李欣身边把她揽在怀里,轻声叹了口气“欣儿,我不知道你这么怕蛇的,我还说逗逗你幸好没逗你呢。”
李欣摇摇头,就势躺在他怀里说:“也没跟你说过你这么会知道?
跟你没关系的。”说着揉揉他的手“我就是怕那东西,柔弱无骨的,看着它在地上摆来摆去,扬起舌头,吐出蛇信子我就觉得胆寒。”
关文呵呵笑了笑,细细算了算说:“你生肖属羊,怕蛇也是自然。”
李欣讶异道:“你怎么知道?”
“笨呐,你不知道李大娘给咱们合过八字的?自然是知道你属相的。”
李欣恍然大悟“可我没听李大娘提起过。”
“这些都只告诉岳父岳母,可能就没告诉你吧。”关文把她搂紧了些“那你是不知道我属什么了?”
李欣老实地点点头,又笑眯眯地道:“我会算呀!”掰着手指念:“鼠牛虎兔蛇马羊猴鸡狗猪,你属羊,你比我大五岁,那么就是……牛?是牛对不对!”
关文笑笑,慢慢地点头。
“原来你属牛啊我说你怎么那么温和呢,原来跟牛性子是一样的。”李欣笑道:“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眼里没戾气,很平和,当时我还不敢相信呢,毕竟你可是走过镖的。”
“第一次见我就是你和岳母访荷huā村,正巧碰上二弟休孙氏那天?”
李欣不好意思地笑笑,想想捶了他一拳“你明明那天听到我和阿秀说话的,还问,不害臊!“妾文呵呵地笑“就是想听你亲口说出来。”
两个人腻味了会儿,李般才跟关文提说:“后日赶趟,你要去把那只麂卖了是吧?”
见关文点头,李欣便道:“我和阿秀阿妹一起去好不好?两个姑娘恐怕都没怎么出门去热闹过。”
关文起初不同意,李欣劝他说:“老把她俩拘在家里不好,我们都在,她们也不会出什么事儿。谁不想出去玩玩啊?就当了了她们心愿也好。”
经不住李欣说,关文还是点头答应了。
李欣笑呵呵地去找阿秀跟她说了这件事,蛇带给她的阴影不知不觉间也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