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兽们集体玩起了躲猫猫,急得狩猎者一个两个脚不沾地的往荒野深处扎堆儿,而普通人可不这么想——没了异兽的荒野那还叫荒野么,和自家后花园有什么区别?
鲍二刚从交管所申领了最新的“载客团体及个人业务申报安全性许可证”出来就被六个黑衣保镖堵在了门口。
鲍二还以为是哪个得罪过的仇家准备搞他,刚想放两句狠话就被扔进了一家茶馆。
要知道“茶”可不是个随随便便就能被提起的玩意,这是有权有势的人才享受的起的好东西。
鲍二被扔进茶馆的同时虽然有点慌,但已经确认自己的小命儿肯定是保住了,说不定还能赚上一笔——他的仇家可没一个舍得到这种地方消费一次的。
“你就是外城区最厉害搜集队的头目,鲍二?”
香风扑面,话音软腻甜蜜。
鲍二连头都没抬,语气专业又严肃道,
“正是小人,敢问女士有何吩咐?”
前方传来一阵嬉笑的声音,
“嘻嘻,他叫我们女士呢,不是太太哟,真有礼貌。”
“嗯嗯,就是他没错了,一个普通人居然成天在荒野上乱跑...”
“他能办成么?”
鲍二顿时放心了大半,
“几位女士,我鲍二经营外城区最有信誉的搜集队数十载,从无不良记录,依法守法,事无巨细亲自经手,但凡我鲍二能办到的,尽请吩咐。”
最先说话的女人道,
“我们要出城。”
鲍二眼珠子转了转,
“各位女士的意思是...”
“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出城。”
鲍二略微犹豫了一下,
“抱歉,我办不到。”
话音未落,鲍二就感觉自己的耳朵来了个托马斯大回环,
“你再给老娘说一遍?!”
鲍二斜了一眼,顿时就是一哆嗦。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揪着他耳朵的那位正是黄金圈荣家族长的大老婆,膝下光是儿子就生了仨,三个公子个顶个的争气,两个觉醒者一个变异者,就凭他们三个就把苏家压的头都抬不起来,这位荣夫人如今依旧貌美如花妖娆动人,在荣家内事可以说是说一不二,甚至内宅里连老荣都得让着她九分,平日里基地市的奢侈场所大型拍卖会上总也少不了这位荣夫人的身影,可谓是挥金如土。
总的来说,他鲍二就连人家荣夫人的一根头发丝儿都惹不起。
鲍二吞了吞口水,呼吸着荣夫人身上成熟女人特有的香甜气息,突然淡定了不少,
“不惊动任何人是不可能的——不过,要看夫人具体想瞒过什么人了。”
荣夫人想了想,
“当然是我们家那口子!”
后面莺莺燕燕的笑声,
“就是呢,还要瞒谁?”
“嘻嘻。”
鲍二顿时瞪大了眼睛。
卧槽,完犊子了。
怪不得搞的这么神秘,瞒过这些夫人家的...那口子?莫不是基地市里不太安全想出城去私会情郎?尼玛我鲍二也是有原则的——最重要的是他曾听老人家说过,帮(请注意,此处是“帮”,不是“给”。)人戴绿帽子这种事是要遭报应的!!
这特么阵容,难道还是要搞个集体的?!
鲍二倒吸一口冷气,“这这这...”
然后他感觉耳朵又被拧了半圈儿,
“你眼神那么鬼祟,在打什么龌龊的注意?”
“不不不是...各位夫人,我这...我从来没干过这种事儿啊,我真的不行,您大人大量饶了我吧,我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
荣夫人拧着眉毛,
“没干过这种事儿?不可能!你那大舅哥明明说你是专业的!”
我?专业的!
鲍二叫起了撞天屈,
“我那大舅哥就没有靠谱的时候,我真不能干这种事儿啊,搁,搁在古代这叫拉皮条的,死了要下油炸地狱的呀,我也是做爸爸的人了,我怕...您就饶了我吧...我真不行...”
“这人是傻子吧?”
“难道左小姐和马六骗我们...”
“就说了这种人都不靠谱!”
荣夫人厉声道,
“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们就想让你神不知鬼不觉的带我们去荒野上的那个小饭馆见识见识,怎么就成拉皮条的了?信不信老娘我当场扒了你的皮把你挫骨扬灰人间蒸发都没人会来问上一句?”
诶?!
鲍二一脸懵逼,“您,您再说一遍?就只是...去小馆??”
荣夫人松开鲍二的耳朵,
“喏,瞧瞧你面前的这些,说好听的,都是各家的当家主母,其实呢,只是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罢了,我们都是普通人,别说出了这基地市,就连来一趟下城区和外城区,每个人都要带着百八十个保镖以防不测,无趣的很,从左小姐那里听说过那间小饭馆的故事之后,我们都想去那个神奇的小馆看一看...孩子们可以去,至于我们...一言难尽,左小姐说你会有办法,所以,我们就来了。”
鲍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红肿的耳朵,
“所以,就这样?”
“那你还想怎样?你以为是怎样?”
鲍二当然不敢说自己怎样,
“诸位夫人的意思,是不想被各自的家人得知出城去了荒野是吧?还有别的要求么?咳咳...我的意思是,各位消失的这段时间...”
“哦,这个简单,反正平时我们也经常在城里喝喝茶聚聚会什么的,不怎么回家。”
鲍二捏着下巴道,
“那就只剩一个最重要的问题了,各位夫...女士在意的,不外乎就是绕过基地市的‘门禁’,对吧。”
一个女人语气酸涩道,
“对,我们在城里怎么疯都行,反正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人老珠黄没人在意...他们的眼珠子早都被那些年轻的小妖精勾走了!但是出城的话,就有太多问题需要去在意了。”
鲍二也不难理解,这些女人背后是一团错从复杂的利益结合体,无论是娘家还是婆家或者本身她们之间都要努力维系这种关系的平衡,哪怕伤到了一丁点儿带来的隐患都很可能会掀起一场商海血战甚至权力大战,谁乐意见到这种场面?
鲍二仔仔细细的郑重思考着,一群女人满怀期待的看着他。
半晌,鲍二才终于下定决心,
“各位女士,恐怕我需要问过一个人才行——我并没有保证诸位绝对安全的能力。”